天泓圣主双眼发直,她这一生经历过无数风雨,但从没遇到过这般离奇的事情。;新604;奇中59;19;19;19;.xin8;;因为尹子夜的进境不止已经超过现在隐隐被誉为第一人的钰莹大魔主,还超过了当年天下无敌的钰空。可是,她又分明看得出来,尹子夜绝对没有骗她,得每一个字都是实话。这完全没有道理难道尹子夜的前途比那钰空还要宏远?
在天泓圣主内心,真正能让她心服口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钰空,而狂傲无比的烛月大妖主原本是不服的,但硬生生被钰空打服了,可以,和钰空相同地位的巅峰大修行者们,对钰空都是心有余悸的。而在她面前的尹子夜,竟然隐隐有了超越钰空的势头。换成另外一个人,她是绝对不相信的,但尹子夜拥有强而有力的证明,不由她不信,一年便晋升为大修,并且在短短时间内,修成了当初她用了几年才修成的《五行诀》。
“你刚才过,你有师门了?你师父是什么人?”天泓圣主追问道。
“我师父……没有告诉我。”
“怎么可能?他现在在哪里?”
“我师父,我也不知道,只见是过几次。”
天泓圣主显得心烦意燥,在草地上不停的来回踱步,时而看看他,时而皱眉想着什么,时而露出喜意,时而又显得无可奈何。
“你真不愿意拜入我的门下?”天泓圣主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不过,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第一次问的时候很随意,无可无不可。而现在眼充满了热火,这是一个绝对的天才,甚至可以凌驾在钰空之上的天才,如果能把尹子夜拉入门下,她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我不能背弃师门。”尹子夜摇头,他打定主意了。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传你第二卷,看看你用多久能参悟。”
“什么?”尹子夜愣住了,其实能学到第一卷他已经很满足了。可天泓圣主前面刚刚过,转而又自食其言,又是为了什么?
“世间万千灵诀,无一不是由浅入深、从低到高,唯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圣祖,才能创出这卷逆天命而行的灵诀。”天泓圣主的态度变得格外认真,刚才她只是在敷衍。此刻,却是真的把尹子夜当成自己的弟子了。
“寻常的灵诀,都是教人先巩固基础,犹如起屋,必须先打好地基,然后循序渐进,垒成一座高楼。”
“这样不对么?”尹子夜狐疑的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在你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当你渐行渐高、渐行渐远时,便会发现,你的成就受到了基础的限制,明明可以再走一步的,但这一步却怎么也跨不出去。”
“怎么会这样?”尹子夜更不解了。
“还不明白么?你打好地基,开始盖房子,如果地基够牢固,你把房子盖到十几米高应该没问题。等房子盖完,你享受了一段安闲的日子,突然又不满足现状了,生出豪情壮志。但是,你还敢把房子增高么?增加到二十米?三十米?敢吗?”
“不敢。”尹子夜苦笑摇头,他明白了天泓圣主的意思。
“为什么不敢?”天泓圣主明知故问。
“因为房子有可能会倒。”
“对和错,这两种东西从来不是壁垒分明的。十年前,你做了一件认为非常正确的事,等十年后,你或许发现自己当时错了;十年前,你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去做的事,十年后,或许又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尹子夜默然。
“如果你能活到我这种年纪,会明白世事有多么无常。苦可以变成甜,甜亦可以变成苦,前日的奋力精进,却变成今日的束缚,他们刚刚走上修行路时,绝对想不到会有这一刻。事实上就连那些真正走上巅峰的大修行者们,也受到了相同的困扰,因基础的局限,他们再无法寸进了。”
“就算他们很早就想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哦?”天泓圣主的眉头皱起,随后又慢慢展开,露出了笑意:“你能问出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明白了……是啊,就算早就想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不修行了么?”
“走到巅峰,前面已没有了路,有的人,开始游山玩水、纵情声色;有的人,到处作威作福,享受权威的乐趣;有的人,依然苦苦参悟着突破最终壁垒的法门。”
“那您属于哪一种?”
“我喜欢随性而为。也游山玩水,也作威作福,实在没乐子了,便回去闭关静修。”
尹子夜沉吟着,他的极限又在哪里?三本可怕的灵诀,一本来自神界,一本是禁忌,一本是魔界的神秘存在,给尹子夜的感觉并不比佛经差。
“不过,我传你的灵诀,与那些灵诀不同。所谓逆天命,便是反其道而行,由高入低寻常的灵诀,至多盖一间房子,而我的灵诀,却是起一座大城,我的身体便是这座大城的宫殿。”
“难道,您就没有被束缚的困扰吗?”尹子夜突然问道。
“我的困扰不在身内,而在身外。”天泓圣主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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