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烦恼的,去做的,是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安妮的视线穿过朦胧如烟的细雨,看向街道的对面。因为天色较阴的缘故,对面的居客们纷纷起了烛火,那微弱的橘色光芒穿过雨雾,在朦胧的世界里似有若无,如若安妮此时心中的叹息。重要的事情。她想这么告诉眼前的男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先转身看看身侧。看看原来一直在旁的女子,现在在哪?如果她真的是你的。请不要忽视她。穿着时尚蓝外套的年轻贵族走上马车,屋内的人们能够清晰的听到马蹄声穿过细雨传来。没有停留。安妮似乎看见对面房子的窗口处,闪过金发女子的倩影,不由再次叹息一声。这天晚餐,安妮去对面房子找瑞贝卡,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她忍不住放出精神力扫描了一下瑞贝卡的房间,并没有发现金发女子的影子。带着疑惑,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此时克劳斯和以利亚正在餐桌旁,他们俩的目光都在安妮进屋的那一刻,第一时间锁定到了她的身上。安妮:……她感觉有些奇怪。笑着问他们:“你们怎么了?”“你去了很久。”克劳斯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我们的菜都凉了。”安妮锤了克劳斯一下,拜托,她才离开一会呃,他便当着以利亚的面“太久”这种舍不得分开的情话,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害羞。这一天天很阴,看不清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只有细雨一直蒙蒙的笼罩着大地,让一切都显得有些朦胧,让人看不清地点也分不清时间。以利亚和克劳斯在安妮看不到的地方,交流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默契的达成了某个协定。他们什么也没有。关于安妮去隔壁敲个门。一敲便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当克劳斯和以利亚等不及,出去寻她的时候,她的手正缓缓的、一点点的、极慢极慢的往门上敲去。那感觉,好像她的时间被谁无限拉慢了一样。克劳斯正担忧的闪过去查看,还没来得及动作,安妮便恢复了正常。这似乎只是眨一下眼的事情,时间那么短,令人怀疑自己看到的安妮那种极慢极慢的姿势只是错觉。克劳斯和以利亚在安妮转身之前回屋,他们默契的没有起这件事,也默契的把它暗暗记在心里。安妮回屋后,果然对自己敲门敲了半个时辰的事情一无所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和他们着笑。晚上,安妮与克劳斯的房间内。克劳斯再一次打起精神不睡觉。半夜,雨停。清冷的月光洒进他们的房间。熟睡中的安妮再一次消失。毫无预兆的。消无声息的。毫无痕迹的消失。克劳斯起身。令他心脏猛然惊慌一跳的是。安妮不在床外。她没有掉下床。与此同时,楼下的以利亚吓了一跳。这位吸血鬼先生睡得很晚,此时他正在大厅内悠闲的看着书,为此他还开了一瓶年份较旧的葡萄美酒,边饮边赏,生活惬意。就在这安静又美好的轻松时候。穿着白色长睡裙的安妮便这样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吸血鬼先生敏锐的神经让他没看清来人便第一时间闪开,第二时间看清是安妮又连忙闪回来,终于在她落下之前堪堪接住了自家的弟妹。以利亚还没来得及舒口气,一抬头,目光又撞上了一脸焦急的克劳斯。克劳斯脸上的不知所措一闪而逝,看到安然无恙的安妮,他松了口气。以利亚却在心里微笑,那个不知所措的表情,是克劳斯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男孩时曾经出现的,这令他感到怀念。但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把安妮转移到克劳斯的怀中,以利亚问:“这是怎么回事?”完全被吓了一跳。安妮的出现,超乎了他的认识。她是突然出现的。对速度很快的吸血鬼们来,“突然”这个词,是个低频使用的词汇。以利亚都不记得上次使用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尤其对吸血鬼始祖们来,“突然”这个词应该从他们的字典上消失了。但是安妮却轻松做到了。这个雷打不动,睡得正熟的女子。还有被以利亚接住的时候一动不动,一到克劳斯怀里便各种磨来磨去,表情各种幸福美满的女子。她轻轻松松,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以利亚的头顶,完全感觉不到她是怎么来到那的。克劳斯没有回答以利亚的疑惑。他沉着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恼怒还是沉思。安妮曾经过她来自天上某颗星星、以及未来的事情,也过她体内的奇怪能量,融合它花了她很长很长的时间,它还是她病了那么久的最大的罪魁祸首。克劳斯怀疑是那能量捣的乱。或许是新的能力。时间与空间。他这么猜想,却不敢断定。克劳斯低头,轻轻捋过安妮额前碎发。安妮得对,这是一种麻烦的能量。果然是不该碰的东西。一碰准出事。克劳斯在心中暗暗想,一定要让安妮想办法控制好它,不然再来一次突然消失,他那颗被吓了一跳的心脏会生气的。克劳斯猜得很准确,但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他的妻子在熟睡的时候无意碰了那股会惹祸的能量,而是这女子肚子里正在悄悄酝酿的某个生命,该生命估计连大脑都没有形成,但它已经能够无知无畏勇敢不怕死的触碰母体中最厉害最难搞定的东西了。而他们封印老迈克尔森父亲以后的平静的生活,也将因为这个而变得很不平静。第二天,克劳斯和安妮详细了她慢速敲门敲了半个时辰,以及晚上突然闪到楼下的事情。安妮:……嘛,穿越时空而来,拐带了点时空能量过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嘿,我能量先生,你蛰伏了那么久,也折腾了我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够轻松会,现在突然冒出来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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