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苍白脸容上,漫开恹恹的神情,她用一种清冽的、近乎冷漠般的眼神,望着他,没有希望,也不存在失望,就像是熊熊烈火烧过后,惟余的一片灰烬,泯灭了,再炽烈的温度,也都无法将她点。[.. ]赫连煊突然恨透了她这副样子,恨透了她将他当成陌生人般的这副模样……他宁肯她恨他,就像他如此的恨着她与她心心念念的维护着的这个男人一样……恨一个人,如此的痛苦,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陷在这样的深渊里,岂非太过寂寞?他要拉着她,如果这是万劫不复的话,他也要拉着她……眸色一敛,有残戾的锐茫,狠狠划过,转瞬却已归于一片冷静。“夏侯缪萦,你这是在求本王吗?”清清冷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悠悠倾吐而出。夏侯缪萦抬眸看他。“对,我在求你……赫连煊,求你放过喻大哥……”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她成全他。“夏侯缪萦,求人不是这个态度……”唇边噙出涟涟冷笑,赫连煊看也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好整以暇。他对着她真是挥洒自如,心理上一点障碍都没有。夏侯缪萦怔怔的望他一会儿,从她的角度,依旧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朗逸坚硬,犹如大理石刻般俊美,不带一丝感情。不,他的感情,只是不在她身上而已……除了恨,除了无尽的羞辱……夏侯缪萦想笑,扯了扯唇角,才发现她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也好。“王爷,求你放过喻大哥……我求你……”缓缓跪低的身子,在男人脚下,卑微似尘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夏侯缪萦没有看向这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有如神祗一般的男子,她的眼里,有近乎通透的清明,悲哀而平静。她就这样跪在他的面前,像他期望的那样,磨碎她的一切骄傲与倔强……但赫连煊却殊无半分的兴奋……这为着另一个男人的妥协,为着他,不惜抛却所有的自尊,跪在他的面前……他赢了,只是这样的胜利,难道不更具讽刺意味吗?这一刹那,赫连煊只觉如此的刺目。“缪儿……”暗哑嗓音,干涩的几乎不可闻,喻锦程呆望着那跪低的一道纤瘦单薄的身影,他想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将她从肮脏冰冷的地面上扶起;他想告诉她,不要,不要如此的委屈自己,为了他,不值得……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喻锦程却连一个字都不出,他不愿意成为她的负累,但是他却连压制在他身上的几个侍卫,都挣脱不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尾黏在大网上的鱼,任由他拼命的扑棱,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这任人宰割的命运……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似苦似甜、若喜若悲,喻锦程不知道。这样破败的、无能为力的他,怎么配得她如此相待?赫连煊远远望着这个男人,他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铺满的那种心痛与绝望,就像他无一日不希望,能在他身上看到的一样。今天,他终于将他扯进了这样的境地。目的达到,他应该高兴才是……只是,此刻那些莫名的烦躁,他又是为着什么?赫连煊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只关心结果不是吗?中间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重要?他要的只是达到目的,仅此而已……“看来有人心疼了……”凉薄轻笑,赫连煊残肆的一道目光,在那被钳制如铁的男人身上转了转,毫不掩饰的嘲讽。.anhaan.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紧。赫连煊居高临下的灼灼视线,就在这个时候,凝在她身上。那种清冷的,像是隔着千万重千年不化的雪峰般的眼神,残忍而冷酷。“夏侯缪萦,你求我对吗?”男人悠悠的一把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闲话家常,的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对……”夏侯缪萦不知道他又要打什么主意,但猜测又有何意义?她总归要按他的做,别无他法……多么悲哀。赫连煊凉凉瞅她一眼,剥削唇瓣,漾起的轻浅笑意,讽刺如刀:“本王为什么要放过他?夏侯缪萦,你不会不知道,本王有多么的想要他的命吧?”倏然抬起的眼眸,充满不可置信,夏侯缪萦望着这高高在上的男子,他俊朗脸容上,寒霜泠泠,如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便可定人生死。“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喻大哥?”敛尽心底的悲哀,夏侯缪萦定定的凝向面前的男人,卑微而乞求。“如果本王,只想要他死呢?”清清冷冷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如同谈论天气一般的自然与寻常。夏侯缪萦静静的望住他。抬起的眼眸,永远无法与他对视,她看不清他深邃的眸底,到底有着怎样的残酷与冷戾;她亦看不清,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如斯深情,看不清他对她的那些灼灼恨意……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尊遥不可及的塑像,没有心,任她再怎么努力,也都走不近他的身边,他与她,中间隔着远在天涯的距离,穷其一生,都只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呵,一生一世……多么漫长而遥远的时间,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这样承受住他的折磨,他的羞辱,他的恨意吗?如何过尽这一生?或许,比起对着他,死亡才是更好的选择吧?夏侯缪萦觉得有些可笑。她一定被他逼成这样了吗?竟然会想到“死”这么没出息的一个字眼?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但凡有一丁点别的办法,她想,她都不会走到这步的……但是,他肯给吗?抬眸,夏侯缪萦静静的望向面前的男子,褪尽了一切的希冀,反而无所畏惧,平静嗓音,无波无澜,像是一汪再也经不起半丝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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