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如此荒无人烟的老林中举行婚礼,苏山也不认为他是怕了。因为他是拓拔野!
只不过眼下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是再高调行事,那么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所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一辈子都只有一次的婚礼,狂放不羁如拓拔野也只得低调在山野之间安静简单的举行。
眼前的村落确实有些简单,或者更确切的,它根本还算不上是个村落。
最外围的栏栅显得摇摇欲坠,苏山很怀疑哪怕只是一头未成年的野猪突至,这所谓栏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原本之前残存下来的几间茅草屋倒是能看得出简单的修整过,不过与气派堂皇的太守府相比,连猪圈都算不上!
周若雨脸色有些难看,苏山的脸色更加难看。
然后有阵风起,坐落在稍里面的两三间更大一些的用砖木砌成的屋子,屋顶之上有一根烟囱,此刻突然升起渺渺炊烟,渐渐的空气中出现了食物的香味,以及一些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存在的东西,那是人气。
于是苏山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
“苏山哥哥!”
“嫂子!”
两声清脆的呼唤从苏山和周若雨的身后响起,充满朝气且饱含惊喜,便如这山林中的黄鹂。
转头望去,只见栏栅转角处,那里遍地的狗尾巴草,其间散布的几株野花更显娇艳,还有一个皮肤略显黑,但眼睛却极其明亮的姑娘仿佛矗立在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之中。
她身着最普通的衣衫,袖口很,手挽竹篮,篮中有野菇,还有山菜,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欢喜,宛若林间最美丽的花。
一声“嫂子”使得周若雨有些窘迫。
但一声“苏山哥哥”却扫清了苏山脸上所有的阴霾!
看着眼前那充满朝气和活力,步跑过来的幽,苏山实在很难与当年那个同样在这里相遇,但却倔强沉默且心怀滔天仇恨的幽联系在一起。
从栏栅转角处到苏山和周若雨站的位置不过短短段距离,幽一路跑过来,很快便来到苏山跟前。
苏山伸手轻轻拍了拍幽的头顶,笑着到,“幽也变大姑娘了,苏山哥哥差点没能认出来。
幽只是甜甜一笑,很快便好奇的打量着苏山身旁的周若雨,口中啧啧到,“除了苏山哥哥,幽想这天下也找不到谁还能配得上嫂子的美丽了!”
“你既然叫苏山哥哥,那么便还是叫我姐姐吧。”
周若雨脸色娇羞,眼眸深处却满是喜悦,既是为了那句美丽,更因为幽的那句嫂子。
“来了?进里面坐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苏山和周若雨转头望去,竟变得目瞪口呆!只因眼前不远处的情景着实令人震惊。
只见一个光头壮汉站在屋门口,勉强穿透林间雾气的阳光照射在他铮亮的脑门上,依然有些晃眼,粗犷的脸上不知为何沾染了些黑灰……
咕咕咕……
嘶哑但极为刺耳的鸡叫声从拓拔野的手上传来,一只肥硕的山鸡正在拓拔野的手中挣扎,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握着一柄明显不俗的宝刀,那是拓拔野的兵器,更是灵器!
苏山嘴角不由自主一抽!
“用灵器杀鸡……”
周若雨愕然到。
拓拔野倒是满不在乎,握着宝刀的手下意识朝空气中挥舞了两下,到,“什么狗屁灵器,还不如菜刀管用!”
看着目瞪口呆的苏山和周若雨,幽不禁掩嘴偷笑。
很快又一声清脆的吆喝响起!
“拓拔野水已经开了,你堂堂洞玄境修士,难道半天都杀不出一只鸡么?赶紧给老娘送来!”
苏山身躯一震,周若雨更是以手掩嘴,两人互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惊异。
这是俞映寒的声音!
这还是那个端庄优雅的俞映寒么?
幽笑得更加开心了,似乎对苏山和周若雨的震惊极为满意。
……
一个不大但颜色鲜红的喜字张贴在屋中的墙壁之上,地上没有铺砖,但一尘不染显得很洁净。一张普通的木桌和五张木凳便是厅堂的所有家具,桌上有酒有菜。而且据幽所,原本只有三张木凳,前些天才临时赶做了另外两张,显然是为苏山和周若雨准备。
这一场婚礼,宾客只有苏山和周若雨两人。
坐在厅堂向里屋望去,那里有床,还有一对点着的大红蜡烛。
简单道喜之后,喜宴便宣告开始。
苏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皱了皱眉,又看了另一盘的野菇一眼,沉吟片刻后,到:
“这鸡的内脏没有清理干净,而且炖得太久,肉变老了。”
“野菇倒是洗干净了,但也许可以再煮久一些。”
幽扑哧一笑。
俞映寒俏脸一红,显得很尴尬。
拓拔野却不以为意,翻了翻白眼到,“让你吃你就吃,那么多话!”
饭菜很简单,但仅凭拓拔野和俞映寒两个人,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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