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凰面无表情地坐起身,走下床,望着窗外,全然不顾身后兴奋地跟着飞过去的型红龙。 (.. )
她面如死灰地转身看向白渊:“龙族什么时候攻过来。”
肩头的红龙一个机灵,看向她。
白渊走到她身边,微微一笑,便给人安心的感觉。“暂时还没有,而且我认为你不用担心的。”
莲凰疑惑地看向他,他指着她肩头的东西,“它会帮你。”
她把红龙从肩头拿下来,红龙在她手掌中“咕咕咕”地叫,似乎在什么。她屏气凝神听它什么,她依稀觉得自己会一点龙语。
她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红龙,渐渐地好像听懂了点什么……
她的脸刷的绿了,差点一口老血血溅当场。
“它……”莲凰看向白渊,声音颤颤巍巍,“白渊……龙可以化成人形,你老实告诉我,我以前难道和龙王……”
白渊看着她的眼睛,半天没出一句话。
“何出此言?”
她看着白渊的反应,少见地泄了气。白渊所的不必担心,一定是指这个。可是她真的不记得以前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原来的我为什么选择忘记过去了。”
“为什么?”白渊眉毛一抬。
“因为……我竟然和太古龙王……”着着不下去了,她伸手扶住自己的额,自己竟然和一头龙,想想都悔得想自尽。
“哈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大笑,莲凰扭头看向他,白渊笑得捂住了肚子,眼睛紧紧的眯在了一起,只剩下两片如墨羽的睫毛轻颤。他一把把莲凰拉进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笑。
“笑什么?别人的伤心事就那么好笑?”
白渊擦了擦眼角的泪,“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莲凰微微翻了个白眼,幅度很。“因为这龙刚才叫我娘亲。”
“是吗。”
“嗯。还有,你怎么还不松手?”
“不想松手。”
红龙“咕咕咕”地叫着,莲凰自认倒霉,“它它叫火球,娘亲是我,它的父亲叫……”
靠在她肩上的人突然变得僵硬。
莲凰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怔怔地念道:“叫子岸。”
柏洐的红瞳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模糊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渊直起身子,眼帘微微垂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不要想这件事情了可好?”
“你也知道子岸是谁吧。”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们都知道的。”
白渊看着她,静静地道:“我知道。”
“告诉我。”
他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轻叹:“你不会愿意想起来的。我也一样。”
莲凰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是夜,她望着窗外的星夜,心口忽得隐隐作痛。她无奈按着鬓角,放下了满桌公,起身回到寝殿休息。侍女们见到第一次见她还未到三更就回来了,着实惊讶,赶紧慌张地准备沐浴的热水。而她也只是草草跑了澡就睡下了。
黑夜中,她在床上辗转反复,心口痛得难以入睡。
这种痛苦很奇特,不止疼,而且绝望。
最后只得用仙术强行催眠了自己。
梦中,却梦到了卸下伪装的柏洐,只是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黑纱,站在合欢树下,发间落了花,惊若天人。
他对自己微笑着。
她惊醒了,窗外天还未明。
第二夜,心口依旧痛苦难眠。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半个多月后,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绝望的滋味,只得请了医师。
医师号脉之后,皱起了眉头,许久不语。莲凰看着医师为难的神色,问道:“医师,我可是有什么难治的心疾?”
医师捋了把白花花的胡子,“是心疾也不像,女神的内脏都很好,只是从脉象上来看,有些气血不调。这样吧,我开一副方子,先服用三天再看看情况。”
“照你的做。”
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侍女端着熬好的药给她喝,她皱着眉头忍住奇苦无比的味道,一连喝了十天,却依旧没有好转。
夜里,侍女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敲门。“女神大人,该喝药了。”
她躺在床上,烦闷至极,“我不喝了,你倒了吧。”
“可是……这是治病的药啊,女神还是喝点为好。”
“我真的不喝了,以后我也不喝了,叫厨房不要再熬了。”
侍女站在门口,担忧地望向里面。正转身要把药倒掉,却听得里面莲凰的声音:“去看柏洐睡了没有,没睡的话把他叫来。”
“已经二更天了,柏洐琴师怕是早就睡下了。”
莲凰捂着心口坚持道:“你去吧,他敢睡就把他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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