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裳从水面钻出来,头发湿哒哒的贴脸上,傻愣傻愣地像个落水脱毛鸡。 她环顾四周,原来她被忽悠进了一个大浴池。
玉裳狠狠地甩过去一锅盖,司墨捂住肩膀,表情很痛苦。玉裳突然意识到他有伤在身,赶紧凑过去,“对不起对不起,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司墨松开肩膀,上面一片红,“你看看你下手有多狠。”
玉裳凑近看,不满地指着司墨的伤口,“怎么能全都怪我,你有伤口还来泡澡,不疼才怪,你自己看看,肩膀上,腰上,还有腿……”她突然没了声音,幽幽地看回司墨的脸。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司墨两手一摊,“洗澡穿衣服才奇怪呢吧。”
玉裳丢给他一块浴巾,“围上。”
司墨扯下头上的浴巾,一双丹凤眼半睁半闭,“为什么,这样你不就看不见了。”
玉裳嗤之以鼻,“从到大你哪我没看过。”
“你就直吧,刚才你看了多长时间?”
“比你还短。”
司墨骚气地一甩头发,张开双手靠在浴池边,“我长大了,今非昔比,不信你自己看。”
玉裳青筋乱蹦,十年没见识,司墨这厮的节操值早就是负了吧……
玉裳无意中低头,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水湿透,几近透明,她赶忙用手遮住,怒曰:“别看!”
司墨轻轻翻了个白眼,“比扁担还平,看点何在?”
本来以为司墨吃了败仗心情沮丧,想来安慰一下他,没想到如此生龙活虎。玉裳黑着脸活动活动手腕,“想死就直。”
“莲玉裳,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去看男人洗澡害臊不害臊。”
玉裳回头,紫沧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浴池边的木椅上,翘起腿,右手食指尖转着一块精致的木梳。玉裳瞅着他的一头好毛,琢磨着拔掉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下次进来请你敲敲门。”
紫沧一脸不耐烦,“敲门?多少年都没做过了。我是专搞暗杀的,从来不敲门。”
司墨面无表情地看了紫沧一会,转头对玉裳:“他也是来偷看我洗澡的?”
玉裳刚爬出浴池,听到这话险些再摔进去。“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你那句‘也是来偷看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交代清楚?!”
紫沧掂起玉裳后衣领拖出浴室,“莲玉裳,赶紧换好衣服,子岸有要事找你。”
“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玉裳被一路拖到自己房门前,揉揉脖子,瞪了一眼那个卷毛,推门进屋。
“啊,顺便跟你一声。”紫沧露出一排牙齿,“子岸那家伙现在特别阴沉,你心为上,哈哈。”
玉裳脑海中闪过子岸结了一层霜的脸,不以为然。阴沉?他不是常年都阴险么……
不过刚才紫沧有要事是吧……她赶紧换好衣服,急匆匆跑到子岸房门口,吸了口气,刚准备敲,门突然被打开了。
出乎意料,站在门口的男子笑靥如花。
“这么快就来了?”子岸笑问。
“一听你找我我立刻就来了呀。”玉裳看着子岸笑得弯弯的眼睛,努力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进来坐。”
“哦。”
玉裳跟着进屋,子岸给她倒了杯茶。玉裳接过去,谨慎地看了看。
奇怪,居然没有下毒。
他到底卖的什么药?
子岸端起杯子正要喝茶,抬眼看见一直盯着他脸看的玉裳。“我脸上有什么吗?一直盯着我看。”
玉裳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老天,这人演技怎么会这么好,明明心情不好却看起来衣服很开心的样子,要不是紫沧提前跟她了,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啧啧……
子岸眨了眨眼睛,“怎么?”
“你不是有要事找我吗?”玉裳放下茶杯。
“嗯。”子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幽幽地瞟着她,“现在没了。”
很好,她还是想掐死他。
“累了,我睡觉去了。”玉裳站起身,走出房门。
关门的那一刹那,子岸盯着门板,嘴角上扬。
“搞不懂你,你心情怎么好起来的?”紫沧从里帘后走出来,指着窗边整整齐齐断成两截的桌子,“刚才你听我她在司墨浴室里的时候不还很生气么?现在哪样?不嫉妒了?”
“胡,我的莲儿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么?”子岸冷冷地扫过去。
紫沧抖了一下,“还‘我的’莲儿,我的个亲娘哎……人家或许对你没兴趣。”
“她若是不喜欢,不可能来得那么快。”
紫沧睁大了眼睛,“那是因为我你有要事……”
“总而言之,司墨就算什么都不穿,我也还是更有吸引力,不是吗?”子岸一摊手,舒舒服服地向后一靠,一脸满足。
紫沧盯着子岸,愣是半天没出话来,只好掏出木梳默默地梳头发。果然人遇到爱情都会变傻。他遇到玉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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