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裳醒来时,已身处帝都。
“玉裳,醒了?”
玉裳坐起身,司墨给她披上衣服。她四处看了看,“我怎么在家?”
“百里子岸把你送回来的,你身体虚弱,晕倒了。”
玉裳看着司墨,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眼让人安心,只要看见他,就会觉得雨过天晴。她埋下头,自己果然太过依赖他。
“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大夫你受了惊,需要多休息,还是躺下吧,我也该走了。”
玉裳抓住司墨的手,生怕再回想起来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司墨怔了一下,看着玉裳,慢慢凑过去。
玉裳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墨一点点凑近的唇。
司墨突然眉一皱,撤开脸,把她拉进怀里。
“……墨儿?”玉裳有些预感,瞳孔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玉裳,我那次跟你的,让你去调查华亲王的事情,忘了它吧。”
“啊?可那不是关系到你们家的命运……”
“那是骗你的。”司墨打断她。
玉裳背后渐渐僵硬,许久,心地开口:“……骗我的?”
“我希望你不要操心别人的事情,只管做好你自己就够了。你是莲玉裳,只是莲玉裳。”
“你在什么呀,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门突然被人鲁莽地推开,一个生硬的声音响起:“司墨将军,快走吧,不能再拖了。”
“这就来。”司墨站起身,跟着那个表情冷漠的男人走出去。
花伊屏抱着膀子靠在门口,看着司墨被人带走。玉裳跑下床,“娘,那是怎么回事?”
花伊屏叹了口气,“你们这次出去粮草被毁了,墨儿是负责保护粮草的,自然脱不了罪责。”
“什么?你是他被带去问罪了?!”
花伊屏心疼地看着女儿,“也不知道你们这次出去遇上什么了,粮草被人毁了不,你还晕倒了。你这让我怎么能省心,你若是安安分分在家学刺绣,还怎会这样。”
玉裳扭头回屋穿衣服。
“你省省吧,议政殿你又进不去。”
“进得去的,只要作为子岸的陪同就能……”玉裳渐渐停下,回想起上次,莫名其妙地,子岸给她的感觉变了,对他的感觉已经变得变得沉痛。
难道跟她当时精神错乱想起的东西有关?
总之,她迅速穿好了衣服,一路跑到皇宫东侧门,逆着走进去的大臣,截住了被人搀扶着下轿的子岸。
子岸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脸色略有些僵硬。
“子岸!”玉裳走到他面前,让一边搀扶的仆人走开,接过子岸的手,“我陪你进去行吗?”
对方的眼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仿若浓郁厚重的墨汁,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玉裳的表情。玉裳也没有等他话,直接拉着他走进东侧门。
她第一次进皇宫,第一次见到庄严肃穆的议政殿,更是第一次见到中州的皇帝。可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司墨身上。
司墨从站得整整齐齐的大臣中间走过,走到皇帝面前,跪地。
“臣司墨,前来请罪。”
皇帝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看了眼司青,司青的眼神吓人得厉害,他目光又赶紧缩回来,看向司墨,“爱卿何罪之有?”
“臣护送粮草失败,未能尽到职责,请圣上降罪。”
“呃……”皇帝看着微微颔首的司墨,又看了眼华亲王,有些拿不定主意地:“这事依诸爱卿看,呃,该如何处置?”
玉裳眯起眼睛偷偷望向皇帝,早就听皇室衰微,这皇帝还真是……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好歹是能活一千年的王族,不定年纪比娘还大呢,活这么久也没在脑袋里长出点谋略?
只因这时玉裳太过关注司墨的前途,她没有发觉,子岸的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离开过一刻。
一个五十来岁的二品大员首先站出来:“回陛下,臣以为,司将军奉天子之命保护粮草,没能完成陛下的交代的任务,这是既定事实,无论情况如何,都是要罚。”
又有一个二品大员站出来,一鞠躬,“回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司将军此次保护粮草失败,并非其主观意愿。更何况将军平日的忠心大家有目共睹,念在司将军以往的赫赫战功,臣恳请陛下宽宏大量!”
此言一出,又有人站出来话了:“启禀皇上,刘员外之言不可听信。此次护送粮草是为了缓解南岳之地的饥荒,如今粮草被毁,南岳的百姓依旧在饥饿之中盼着朝廷的赈灾粮,若是不罚,恐怕难以服众啊!”
玉裳皱着眉看着那人。
“皇上,臣认为惩罚不可。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司将军作为一品武将,又在军中威信极高,深得将士拥护。若是仅仅因为粮草问题便无视过去将军为朝廷打下的江山,治将军罪的话,恐怕要寒了塞外苦战的众将士的心吶!”
“正因为司将军是一品武将,法术高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