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宝通报之后,景悦天很快就见到了寒武帝,把三张户籍文牒递到他面前,寒武帝仔细看完之后就笑了起来。“林大荣、秦小虫,真亏他想得出来这些可笑的名字。去把邹世凌给孤叫过来,孤要好好问问他。”景悦天领命而去,把不停埋怨他的邹世凌给带了过来。
邹世凌也不知道和寒武帝说了些什么,总之两人密谈了整整一上午,连瑜妃、金多宝、华林这些贴身的人都被赶了出来。然后在用无膳之前,邹世凌这样拿着已经签好的户籍文牒出来了。
处理好了户籍的事,邹世凌又交代了景悦天注意接待过段时间才会从丹中堡过来的谭宇、蔡斛、蔡牛、曾嗣通等人。在第三日清晨就带着容氏、板儿、阿壮、秦崇、紫葵、兔银子和虎二妞一起从朝天门登船准备回落英城了。
阿壮和虎二妞在往3层高的楼船上搬东西,邹世凌、秦崇和林戎在检查整个船的安全问题,顺便私藏一些酒已备在船上10几日饮用~乌骓和阿梅在甲板上嬉戏,这两只最近关系还不错的样子经常闹在一起连烦紫葵的时间都少了。容氏则由紫葵和板儿陪着,在教导紫葵一些落英城里的常识和青丘贵族间的礼仪。
约莫到了辰时,太阳探出了头,江上的雾气终于散去了,而这艘以容氏的名字命名的蓉蓉号也要正是启程了。阿壮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邹世凌磕了三个响头。邹世凌大惊伸手扶他起来:“阿壮!你这是干嘛?!”阿壮不肯起来。“老爷,阿壮有日子不能服侍在您身边了!还请老爷原谅!”“不能服侍身边?”邹世凌不明所以。
“阿强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离他不足200米的地方,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他可能就不会死……”阿壮缓缓道来,原来这个想法已经困扰了他很多日,早就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帮他阿强找到那个可恶的凶手!但是邹世凌身边一直都还需要他,所以他只能忍。到现在,邹世凌要回落英城了,而身边又有了林戎、兔银子和虎二妞这样的高手安全完全不需要担忧,于是他就下定决心要留在蜀州查出阿强死的真相!
“请老爷给阿壮1年的时间!要是查不出真相,我就算死后也没有脸去见阿强啊!”邹世凌叹了口气,扶他起来:“我明白,你和阿强的家小我都会帮忙照顾,另外你把这个拿去。”邹世凌掏出一块上面刻着邹字的木牌递到阿壮手里,交代他拿着这木牌有什么事,需要什么援助和资源都可以去蜀州城的双碑去找一个叫赵老二的人,此人是邹氏家族在蜀州的秘密联络人。阿壮点头收好这块木牌,退下了楼船,楼船缓缓地驶出了朝天门港,阿葵默默地往九黎族的方向望去,心里一片怅然和说不出的纠结,也许此生再也不会回到这地方吧,她不无惆怅地想着,但是命运又岂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楼船驶出蜀州境,河道渐渐宽阔起来,春天的水回暖,上游下来的碎冰融化,河鱼也游出来透气。船夫捞了新鲜的鱼虾上来,简单烹制也是极美味的时鲜。邹世凌等人围坐在桌子旁愉悦地大块朵颐,在蜀州的时候天天都是辣的,吃一两日还算新鲜开胃,吃久了就有些受不了了,邹世凌和容氏都已经长了口疮。所以吃到这姜丝加豉油清蒸的时令河鲜简直就是享受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阿葵也喜欢河鲜,习惯性地直接用筷子拨开鱼肚子——
“妈呀!手指!”一个被蒸得白白胖胖的手指样东西从鱼肚里滴溜溜地滚了出来。吓得一众女眷全部躲到一边,邹世凌一拍桌子,冲着船夫大声嚷嚷:“你们怎么搞的,蒸鱼怎么也不清理干净内脏!”船夫们简直无语,本来那鱼是蒸给自己吃的,这些船夫都是苦哈哈平时什么脏东西没吃过?这时鲜又哪里会去仔细清洁。谁知道邹世凌闻到香气,非把蒸好的鱼给抢了去,连多等一会儿都不乐意,这能怪谁?
邹世凌也自知理亏,让船夫把那鱼端下去,也就作罢。没多久,船舱里面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吵着了正在睡午觉的容氏,邹世凌当即大怒,喝道:“王二麻子!给我滚出来!”船工头子王二麻子火急火燎地从底舱跑了上来,邹世凌还没开骂,他立刻就急吼吼地道:“不好了!老爷!鱼肚子里面全部都是残肢啊!”“什么?!”
邹世凌跟着王二麻子来到底舱,先前打捞上来的鱼全部被剖开了肚子,露出里面的内脏,居然真的有人手指、脚趾、眼睛、嘴巴、鼻子……邹世凌感到自己的胃不住地翻腾,昨天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赶紧退出了底舱。
“你们有病啊!干嘛把鱼都剖开啊!”王二麻子一脸苦哈哈地道:“老爷啊!您先前那条鱼吃出了手指,我们能不怕吗,结果剖开几条鱼里面居然都有那可怕的东西!就全部剖开了,这、这、这、这不就这样了吗!”邹世凌拍了拍胸膛,勉强止住吐意,看了看河岸,若有所思地道:“前面就是襄阳地界了,莫非是襄阳城里出了什么事?”
想到襄阳城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里的臭豆腐,容氏已经念了好几日。邹世凌转头向王二麻子道:“待会儿到了襄阳河口港,我们准备靠岸,另外你把那些残肢都收集起来,交给秦崇处理。”王二麻子点头应了,麻溜地下去准备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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