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是村里的孩子头。这一天他在家附近的一处废弃的民宅里玩耍,无意中发现了宅子里的一口井里有水声!
“水井?那里面怎么还会有水?”阿葵忍不住问道。“那井应该是长期封闭着的吧。”容氏挺着个大肚子这次也是跟着来了,何定坤一脸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叹道:“还真被大嫂说中了!那井就是口常年封着的‘阴井’!”
青丘民间一直有关于阴井的传说。所谓阴井其实就是常年被封闭着的井,这种井往往阴气重,喝了这种井水有的人会上吐下泻,有的人甚至隔天就驾鹤归西,总之会发生不好的事。老薛头看着这口井也是犯了难,暂且先把井晾在了一边。谁知道就在他发现水井的晚些时候,刘二又到了他家,催促着让他买水,还一副不怀好意地瞟他家媳妇。老薛头的倔劲儿立刻上来了,当即挥起扫把将刘二赶了出去,第二天就带了家里的器皿去那口阴井装水!那水拿了回来,老薛头没敢直接喝,反复地烧了几开才自己悄悄先喝了一杯,结果发现居然没事!
“因为老薛家的喝了那水都没事,旁边的村民也开始饮用那水了,说也奇怪,那水就是取之不尽的样子,无论多少人打了总是满满当当的!”何定坤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又接着往下讲。“就这样刘二的贵价水卖不出去,但打井的钱却是实实在在地花了出去,这让他怎么甘心?于是,在一个深夜的晚上,刘二悄悄遣人去了那阴井所在的废宅,结果就出了事!”
“被刘二雇去捣乱的林小七,趁着夜色悄悄去了那废宅,第二天早上刘二的家里扔进了林小七被揍得稀巴烂的尸体!愤怒的村民不由分说居然把刘二和他家里人也都给打死了!后来还分了尸,扔进了东兴村附近的小溪,再后来那村里没有喝过井水的人不知道什么缘故都死了!这些喝过水的村民又把魔爪伸向旁边的村落,只要一点口角,他们往往就暴起杀人!更有甚者,他们当街生吃人肉!然后把残肢都扔进了那小溪。小溪是金江的支流,我想你们发现的那些残肢应该就是这么来的。”事情总算是解释得七七八八了,何定坤喝口茶喘了口气。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这个知府就没上报?没处理?”戴琼华皱着眉质问道。何定坤赶忙解释:“怎么可能不处理不上报呢!不过东兴村地处偏僻,又几乎接近湘蛮的聚居地了,属于青丘人与南湘人混居的村落。您也知道青丘的法律约束那些蛮人,所以从收到消息但协商好介入处理就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到我的人进村,那里几乎成了死地,旁边村落的人也是死的死,搬的搬,到处是荒废的宅院!”
“那东兴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戴琼华邹着眉问道,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到那村里的情形何定坤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那一日,何定坤和手下的人进了村,发现外面阳光普照的,但是东兴村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惨淡的薄雾里。一进入其中就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发怵,好几个士兵都无故地打起摆子来。何定坤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脸色都是发青,嘴唇发紫,眼睛里还有血丝和先前精神抖擞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冷冰冰的,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吆喝了一声:“罗旭你带着20个兄弟去村子外面等,如果我们有半个时辰没出来你也别进去,出去找南湘的巫师来!”被唤到的将领罗旭应了一声没有多话带着20个士兵转身出了村。
看到他们离开何定坤才算松了口气,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前行。那村子里绝大多数的房子都是破败的,后来他们在老薛头的房子里找到了那仅剩下的30多个东兴村民——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见何定坤又是一副恐惧的样子冒冷汗,戴琼华便催促道,何定坤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群人,反正我觉得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身上一股子腐臭的味道,神情呆滞,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长了又粗又长的黑毛,可偏偏声音还是细细软软的南湘官话,让人听得心里发怵!”
何定坤和他的几十号府兵当时腿都吓软了,但是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朝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村民喝道:“东兴村一干暴徒!尔等杀人如麻,先后共计伤害53条人命!认罪否?!”何定坤一紧张就有点掉“书包”,说完才有些懊恼,这都是些泥腿子,说不定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啊!正想用白话再说一遍,其中一个看不清但脚有点微跛的瘦高个儿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朝他一拱手居然应道:“阁下此言差矣,我等虽非良善之辈,但也不是善恶不辨、是非不分的愚民,伤人杀人尽皆有理,若是人不犯我,我是不会犯人的!”
“这是东兴村的私塾先生吧?”邹世凌咽了口唾沫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何定坤叹了口气:“唉,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问了逃出来的人才知道,那人就是第一个喝了井水的老薛!”
不用何定坤说这能猜到,这老薛但凡是有点文化的也不至于被刘二一口深井就给难住了手脚,而且还去喝了阴井的水。所以这突然的转变,只能是被-附-身-了!“看来那井不仅仅是阴井那么简单,里面还压了冤魂,这些冤魂借着井水附身到村民身上这才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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