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难消美人恩（1/2）

“虎哥哥，这几日没有见着我，可曾想念？”沐小蝶笑眯了一双眼，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把纤细的中指放在自己唇边，一副天真的样子。蔡斛的满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嗣通憋着笑顶了顶他的腰眼：“我突然想到节前赵先生布置的功课我落在课室了！得赶紧去拿！”说完很没有义气地一溜烟儿跑了。

蔡斛只得和沐小蝶并肩而行，沐小蝶一路叽叽咋咋问个不停，蔡斛全部以笑作答，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答上两三个字。心里暗暗叫苦，这女子恬躁起来，真比十几只麻雀被关在笼子里发出的叫声还要恐怖……还是阿葵好，从来也不多话，总是静静地看，静静地笑……

想到阿葵，蔡斛不由出了神，沐小蝶接连说的两句话都没有反应，沐大小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哎哟！干嘛踩我脚？！”沐小蝶故意用力，蔡斛的脸再次痛成苦瓜样，她也不解释，气哼哼地跑开了。

这一天，沐小蝶居然都没有再搭理蔡斛一眼，蔡斛也乐得清静，加上他的功课又被赵先生表扬了，心情还是不错。下午放了课，蔡斛一反常态，迅速地收拾起书本便要走，曾嗣通一把拦住他腆着笑脸问道：“你小子有点不正常啊！平时你就算不喜欢小蝶，但她说话你也不会走神，更别说听课的时候了！今儿个我数了，你起码走神了五、六次！现在一放课又急着走，更不正常！说！到底怎么回事？”蔡斛心道，你小子课不好好上，老观察我干嘛？不过脸上还是莫名地红了一把，瞪眼道：“肚子饿了不行啊！”“哟哟哟！你这截木头居然脸红？来来来！悄悄告诉我，是不是思春了？”“你才思春了！”两人打闹着出了课堂。

蔡斛要赶回秦崇的医馆去吃饭，看他一副猴急的样子，曾嗣通反而不急着回家了，死皮赖脸地要跟过去看看他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蔡斛不由满头黑线。

回到医馆，因为刚刚开春，患上风寒的人多，大厅里的秦崇几乎忙到外焦里嫩了。“虎子，赶紧来帮忙！”一见蔡斛，秦崇就喊道，他应了一声就套上药师的麻黄色大褂，跑到药柜里帮忙抓药去了。蔡斛小的时候秦崇就教他习医，虽然没什么天赋，但抓药这种简单的活计还是驾轻就熟的。见蔡斛忙开了，曾嗣通自觉无趣便准备撤退了，就在这时——

“虎子啊，刚才那姑娘是谁啊？是不是你师傅给你找的小媳妇儿啊？”说话的大娘姓王，住的地儿离蔡斛家只有十几米远，是看着蔡斛从光屁股长大的老人了，说起话来自然也毫无顾忌。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臊得蔡斛满脸通红，曾嗣通也凑了上去。“啊？这医馆里藏了个小姑娘？”“是啊！是啊！刚才还在这儿呢！”“那姑娘性子好啊，长得也好，对我们这些老婆子可亲热了！”“你眼睛花，就别乱说了！那姑娘还能说长得好？”“你懂什么？！那叫‘持家相’”……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勾勒出一个忽丑忽美的怪异女人，曾嗣通只觉得头昏脑涨。“虎子哥，你回来了。”阿葵端了两个热气腾腾的饭碗从后院走了出来，上面铺着色泽金黄的春芽炒蛋，还有一勺子用油辣子炒得喷香的泡豇豆肉末。单是看着已经让曾嗣通这个吃货流了一地的口水，对她的长相也就不在意了，秦崇见他这样子一把抢过一碗，喷上口水占地盘。

就剩了一碗饭，阿葵想了想问道。“这位是虎子哥的好友？”蔡斛无奈点头，“他叫曾嗣通。”阿葵一笑，把瓷碗往曾嗣通的面前一推说道：“现在是饭点儿，曾大哥想必也饿了，赶紧吃吧。”曾嗣通也不客气，端起就往嘴里送，一边送一边还不忘赞叹：“好吃！好吃！真好吃！”蔡斛脸都绿了，阿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里面还有碗加了‘料’的，我去给你端出来。”

阿葵说着又进了后院，不一会儿又端了一碗饭出来，蔡斛一看碗里的菜色就笑了，里面除了春芽炒蛋和豇豆肉末之外，还躺了一条烤得金黄焦香的大鸡腿！曾嗣通一见那鸡腿就两眼发直，贼心不死地想把筷子伸进蔡斛碗里，后者赶紧抱着碗跑到离他老远的地方，医馆里的一群病人看得哄笑不已。“哎呦，别说，葵丫头的手艺真是不错，隔老远闻着都是喷香喷香的呢！”“葵丫头你今年十三了吗？”“可有说了婆家？”“这么贤惠的丫头，还会医术，谁家娶了都是福气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称赞阿葵，让她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在盖里寨还从来没人这么夸过她呢！蔡斛一个劲儿看着她傻笑，曾嗣通则是看着前者偷笑，心道：没想到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虎哥哥！”一个软糯的女声忽然响起，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朝门口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纯白夹灰色的皮裘，别一根款式精致简洁的金镶玉步摇显得面若桃李，又华贵异常，不是沐小蝶是谁？她本来还在生蔡斛的气，预备好几天不理他，以此惩罚，结果放课的时候恰好听见曾嗣通说什么思春之类的话，而一向老实耿直的蔡斛居然没有反驳！这让沐小蝶戒心大起，于是一路尾随而来。自然就见着了阿葵，看蔡斛盯她的眼神让沐小蝶心中警铃大作！

沐小蝶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倨傲的样子。她示威似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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