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蔡斛吃过早饭便去私塾了,阿葵也跟着秦崇去医馆开张。到了医馆,秦崇和阿葵便分头行事,他自己去后院捡药,而阿葵则在前面开门。医馆的门是一块一块的楠木板拼接起来的,入手非常沉重,昨天也是秦崇自己搬的,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让阿葵一个小姑娘来搬。阿葵踉踉跄跄地搬起一块板往后挪,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被压到——
“小心!”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在阿葵耳边响起,然后就觉得身上一轻,门板被一个宽阔的背脊给顶了起来。“曾大哥?”来人正是曾嗣通,阿葵心里奇怪,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私塾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嗣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那个……那只鸡,还在我背后吗?”阿葵看了他背后一眼,迟疑片刻点点头。“啊!那怎么办啊!阿葵妹子!你要救救我啊!”曾嗣通都快哭出来了,抓住阿葵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晃,摇得她都快散架了。
“曾小子!你放开葵儿!”秦崇一个暴栗打在曾嗣通的后脑勺,总算让他回了魂。“曾大哥,不是我不想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你啊!”阿葵苦着一张脸道,曾嗣通整个人都蔫儿下去了。“根据我的经验,但凡鬼魂留恋人间也是因为一口怨气咽不下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秦崇一脸兴奋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不过怎么看都觉得唯恐天下不乱的嫌疑更大。
“那芦花鸡有什么心愿未了?因为还没生过蛋吗?”曾嗣通跟着他的逻辑去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呜呜呜……它肯定是恨我!要我一命偿一命啊……”秦崇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真以为是个畜生都开了灵智,成了精了!还恨你?还一命偿一命?”阿葵也觉得秦崇说得有理,她脑子里的信息库里虽然没有关于鬼神的说法,但是有一段关于操纵蛊虫的。里面就说,牲畜的灵智大多处于未开化的阶段,蛊虫也不例外,所以对于蛊虫下命令一定要简单、直接。
“这芦花鸡应该是还有什么心愿没了吧。”阿葵说道。“它跟你说的吗?”曾嗣通连忙问道,阿葵尴尬地笑笑摇摇头,秦崇倒是眼前一亮,向阿葵道:“是啊!你可以问它啊!”阿葵的脸有些绿了,我又不会“鸡语”,师傅您敢不敢靠谱一点?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帮枣红马收尸的时候,为什么想去做?”“就感觉它很希望有个人帮它。”阿葵仔细地回忆。“啪!”秦崇谈了个响指,“这就是意念了!枣红马的意念强烈到影响了你,那么同样的道理,你也可以用你的意念去影响芦花鸡啊!”阿葵和曾嗣通都觉得是有几分道理,于是就产生了这奇怪的一幕——
曾嗣通坐在后院的石椅上,阿葵蹲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的屁股死死地看……
“可以沟通吗?”曾嗣通焦急地问道,但是阿葵没有回答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耳边全是小母鸡,叽叽喳喳的声音,更诡异的是她居然能明白这叽叽喳喳里面的意思!
片刻之后,阿葵神色怪异地站起身来,秦崇赶紧凑上去一脸兴味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小母鸡跟你说了什么?”“它说,它在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颗没见光的蛋……”“蛋?!我的天哪!这母鸡一辈子得生多少蛋啊!”阿葵还没说完就被曾嗣通急吼吼地打断了。“那是它的第一颗蛋!意义当然不同了!”阿葵难得声音高八度说话,她完全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对于小母鸡很是感同身受。
“那是不是找到那颗蛋,芦花鸡就不会缠着小曾了啊?”还是秦崇直指问题核心,阿葵点点头,曾嗣通真心无语了:“农家的鸡,死了就炖了,就算有那颗蛋现在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了!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发现蛋的人觉得它美丽无双收藏起来了,我的妈呀!这鸡蛋都长一副嘴脸啊!要怎么找?”
“反正芦花鸡说,它还有一桩跟你的因果未了,所以投不了胎,如果结不了这因果,它就只好一辈子跟着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它对你的影响不大,至多是让你以后见到母鸡的时候有一些怪异的反应……”“停!我找蛋!”不等阿葵说完,曾嗣通就拔腿往外跑了,尼玛啊,要是看到母鸡反应怪一点也就罢了,要是看到别的“鸡”也这样……那真是不要活了!
其实事情没有曾嗣通想得那么悲观,只要那颗蛋还在,那么芦花鸡就能凭感应找到它,只不过男女老少的三个人跑去找颗蛋,实在是有些怪异。
“秦大叔,不然您就说,这寨子里的鸡蛋可能都染了瘟疫,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蛋都搜罗起来慢慢找了啊!”曾嗣通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棒棒的,可惜秦崇一听完脸就黑了,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一辈子的好名声是那么好赚的?再说了,要是造成恐慌,堡里追究起来,别说我们3个脑袋!妈蛋30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那怎么办?只能去偷了?”秦崇和曾嗣通都是读过圣贤书的,鸡鸣狗盗这样的行径是最不齿的,不过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买!全部买!”说话的正是从盖里寨回来的苏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崇问道,“在你们商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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