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蛛菌?!”阿葵小声呢喃道,姚彩凤听得真切,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没想到阿葵你竟然也知道赤血蛛菌。”“额……跟着麽麽日子久了,对这山间的毒物也有了一些认识。”只是寻常的赤脚大夫如何能够得知这种珍贵的赤血蛛菌?阿葵也知这借口找得不高明,所幸姚彩凤并没有追根究底。
“既然你知道这是赤血蛛菌,想必也知道此物必得用质地纯净的玉器方能采集。可惜,你我身上均无这等层次的玉器,也只能是空看着一株珍物就这么暴殄了。”姚彩凤摇头叹气,阿葵看着那蛛菌出了神,姚彩凤身上或许没有质地纯净的玉器,但她身上却是有的!正是容氏赠与她的那块暖玉!
阿葵从脑中的信息中得知,这赤血蛛菌虽毒,但若处理得当,并配合相应的药物中和毒性,那可是救命的良药啊!昔年多代青丘帝王耗尽一生心力愿得一株而不能,此刻怎么能够错过?阿葵掏出一直配在胸前的那块暖玉,向姚彩凤道:“我有!彩凤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那蛛菌取来!”姚彩凤见她拿出暖玉,也是一喜,当即点头,又嘱咐道:“阿葵!小心些!”
阿葵点点头,便往那蛛菌去了。阿朵只顾埋头取红景天的花朵,倒没注意到她二人的动作。忽然一张丝绢从天而降,直落到阿朵的脸上,她奇怪地拾起来一看,上面秀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彩色凤凰,却不是姚彩凤的物件,又是谁的?不过这丝绢的质地真是好,那凤凰的绣工也妙,阿朵一见便止不住喜欢,偷眼去看姚彩凤,准备她若是没有注意便将此绢收为己有。
“咦?”这一看,阿朵便注意到了阿葵的异常,瞧她的位置离那悬崖边居然只有一米多远,只要轻轻一推——
这么想着,阿朵忍不住感到心跳加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说实话,以前在寨里,她对阿葵的心思多半是高高在上的,觉得自己肯跟她玩,简直就是救世主般的人物。当然也不屑于害她,更谈不上妒忌。可经过那场生死劫难之后,两人的处境却突然转了个儿,阿葵成了小姐的样子,吃穿用度皆是不凡,而自己却成了跛子!这让她如何心甘?本来有意巴结容氏,也讨个靠山,却又为了一件罗裙便受尽屈辱!不知为何阿朵越想越是生气,鼻间似乎都嗅到了一股子酸涩的味道,她的脚步便鬼使神差地往阿葵背后走去!
“啊!”阿葵的惊声尖叫还回荡在空中,阿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掌,她居然真的干了!真的把阿葵推下崖了!怎么办?怎么办?“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阿葵如此待你,你却这样害她!”姚彩凤厉声喝到,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阿朵的心上。
“我……没有!是她自找的!她自找的!”“自找的?”姚彩凤的表情就像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有种说不出的讥诮。害怕、愤怒,复杂的情绪让阿朵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她跛着脚冲向姚彩凤,姚彩凤轻巧地就避过了。“若不是阿葵毫无防备,就你这跛子能害了她?现在还想害我?你就是个跛子!一个跛子!”
跛子!跛子!这个词就像是一把尖刀割碎了阿朵仅剩自尊和理智。只听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便转身一瘸一拐地跑进了马尾松林。姚彩凤冲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崖边。
说是悬崖其实并不高,与下面的缓坡距离大约20、30米,缓坡上有一大群的牦牛。别看牦牛个子大,但却是种性情温顺的动物,一般来说它们都是很与世无争的,各种昆虫、小动物都会到它们的领地玩耍。当然这只是常态,一旦被激怒或者惊吓,牦牛也是可以相当血腥暴力的!
阿葵此刻正躺在牛群中,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牛群诡异地没有发疯和踩踏,反而呈一种保护的态势将她围在中间。姚彩凤看了一会儿,阿葵没有动弹的迹象。“到底有没有死呢?”姚彩凤将食指放在唇边,以一副娇憨的样子,说出这个极其残酷的问题。一直躲在树后看着的这一切的沐小蝶忍不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方才,姚彩凤三人说要出来采药,她便心痒痒地想要跟随,但是拉不下面子,只好等他们出发再悄悄尾随,结果就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时,明知阿葵就在那崖下,但姚彩凤的举动却让她感到胆寒一时间竟不敢走出去查看,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姚彩凤如同一只真正的凤凰一般从山崖上凌空展臂而下!
姚彩凤一下悬崖沐小蝶就飞快地跑到了崖边,正好看见她足踩空气,便诡异地在空中打了个转,轻飘飘地落到紫葵身边。沐小蝶简直目瞪口呆,姚彩凤啥时候成了武林高手了?
却说姚彩凤落入牦牛群中,立刻让一群牦牛都骚乱了起来,一头头的眼睛都因为极度狂怒都发红了。姚彩凤既不惊也不乱,手放在胸前掐成兰花状,喝道:“孽!畜!休!乱!”这一声喝,音量并不大,但却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连20米开外的沐小蝶都感觉到心神震荡,脑子里一片空白起来。
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浑浑噩噩的牦牛一眼,姚彩凤蹲下身,伸出手指放到阿葵的鼻间,可能探得不真切,又把手伸到她的心窝。“果然还是暖的,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姚彩凤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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