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大典为期3日,每一位年龄16-22周岁的男性皇孙贵胄都必须参与,而女眷则是自愿参与。戴琼华如今28岁,再早几年他曾经是这狩猎大典连续3届夺魁的风头人物,不过这一届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了,而是以李昭元为首的青丘皇室的众皇子们。
相比起先帝的30多个儿子、48个女儿,寒武帝的子嗣并不多,皇子仅8位,公主也只有13个。适龄参加此次狩猎大典的只有7个,除了李昭元以外还有3位皇子和3位公主,现下都已经从落英城过来了,全部都在这简直像个草原一样的马厩里选马。
“琼华!你看这匹白马多帅气!”李昭元一脸兴奋地指着一匹高大上的白马说道,戴琼华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让李昭元好不尴尬。倒是乌朗达一脸笑意地解释道:“太子殿下,相马要看其马头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耳朵要小,耳朵小就肝小,肝小的马善于体会人的意图;耳朵紧凑、短小的马,反应灵敏。鼻大就肺大,肺大的马肺活量必大,有利于奔跑。”李昭元照乌朗达的马经看过去,果然这匹马耳大、鼻小的不是匹好马。
李昭元对相马起了兴趣,看了一圈之后,找到一匹耳小、鼻小的灰马,乐呵呵地对乌朗达道:“这匹一看就是好马!我就要它了!”说着就要去牵,乌朗达忙叫:“别!”话没说完,那灰马就是一声嘶鸣,再一个响鼻喷向李昭元,吓得他直接跌坐到身后的一堆马粪里!
“哈哈哈!”太子丢脸居然有人敢笑?乌朗达回过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锦袍,批一件纯灰色皮裘的16、7岁的弱冠男子牵着一批黄褐色的高头大马在那儿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李昭元当即就要发飙,被匆匆赶来的戴琼华一把按下,让蜀州的府兵带了下去更换衣服,然后才回头像那锦袍少年笑道:“七殿下这灰色皮裘真好看啊!”“那是!这可是我胡叔在辽东打到的大灰熊,剥出来的一块完整皮毛做的!”七皇子李昭义面露得色地说道。
“哦,那只灰熊应该是只幼崽吧。”戴琼华又道,李昭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你怎么知道的?”戴琼华把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一股子的奶骚味谁不知道啊。”身上还有沾着马粪的李昭元开始放声大笑。“哎哟一个屎臭,一个奶臭!咱们可真是亲兄弟啊~老七~”“你!你!你们!”李昭义到底还是面皮薄,你了半天最后一跺脚跑开了。
李昭元换了衣服,又乐呵呵地回来了,彼时戴琼华已经帮他选好了一匹通体黝黑只有四蹄雪白的马,这家伙毛色不油亮,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见它这样李昭元一下子没了精气神。“这马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帅锅怎么骑他呢?”戴琼华险些吐血,李昭元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你没死老爹所以英俊潇洒?”寒武帝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几人都是一惊,赶紧下跪行礼。寒武帝一挥手没好气地道:“都起来吧。”然后转向李昭元,眼睛瞪得跟牛似的说:“先前你跟老七斗嘴,说什么屎臭、奶臭的也就算了,现在都死起爹来了!还有没有点分寸了?”李昭元缩着脑袋一副乌龟样,让寒武帝又好气又好笑。
训了李昭元一会儿,他又转向乌朗达,后者一个激灵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孤有这么可怕吗?起来回话。”话虽这么说,但是寒武帝骨子里还是更喜欢在自己面前谨守分寸的人,从他对白鸦的态度就可见一二。乌朗达依言立起,然头、手都仍然是恭顺地低垂着。“先前太子去牵那灰马的时候你曾试图阻止,可是一早就看出那马性情爆裂?”
“回皇上,草民对相马确实略知一二。马眼要大就心大,心大的马就勇猛不易受惊,可是刚才那灰马眼小,而且眼下肉不丰满,是典型易惊又性情凶恶的马相。”乌朗达侃侃而谈,寒武帝听得连连点头。“有点意思,那琼华选的这匹马又是怎么个说法?”
乌朗达围着黑马饶了一圈,思绪有些纷杂。这的确是他在皇帝面前出彩的好机会,但是如果这样就会得罪他的介绍人琼王,是不是值得呢?他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一般来说好马髋结节至脊部要较平,四蹄要相木桩一样的稳健结实。从远处看要好像比较高大,但走近一看则并不算大,这种马就是筋肉发达、结构良好的轻型马。好的马,无论如何瘦,也要能看出它的肩膀、股胯部发达的肌肉,和它的颈部、肢蹄部等的骨骼结构,口色也要红而鲜明润泽。不过这匹马……”
乌朗达正说着,那黑马吐了口唾沫到地上,还很人性化地用蹄子是磨蹭地面,看得众人一阵无语。“以相马的标准来看,它绝对称不上一匹好马,不过既然琼王选择它,想来必有深意,只是草民知识浅陋尚不明了罢了。”说完这番话,乌朗达自己也很得意,即显出了自己的见识又顾及了琼王的面子。寒武帝含笑点头:“你一个少年,又自幼长在偏僻之所,能懂得这么多已经实属难得。不过就像你说的,琼华选这匹马必有深意,还是听听他自己怎么说吧。”
乌朗达点着头,心里却颇不以为然,他研究相马好几年了,除了当初的枣红马还未曾走眼一次,这匹马横看竖看都是劣马,他就不信戴琼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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