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会面 二（1/2）

卡尔·冯·瓦尔德克被辰风风轻云淡的话语所愕然，显然他并未料想到这一切。卡尔·冯·瓦尔德克虽然不相信自己可以初次见面，就让眼前的侯爵阁下对自己另眼相看，但是卡尔·冯·瓦尔德克对自己可以吸引这位年轻过分的侯爵实力派贵族还是颇有信心。

可当听到辰风开口有意拒绝，卡尔·冯·瓦尔德克满脸羞红，信心颇受打击。放在以前，卡尔·冯·瓦尔德克会因为辰风的傲慢武断而提出决斗（不考虑年纪的情况下）。可在自己经历了父亲因3年前经济危机破产而无力偿还债务自杀事件后，卡尔·冯·瓦尔德克联想到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遗书以后，卡尔·冯·瓦尔德克变了，变得与以前判若两人，决斗太过可笑，太过遥远了。

曾经面对父亲留下的巨额债务时卡尔·冯·瓦尔德克看透了那些夸夸其谈、贪婪自私的亲朋好友丑陋的嘴脸。

卡尔·冯·瓦尔德克选择了放弃父亲为他用生命争取的一切，孤身离开家乡，周游欧洲各国，希望在见识新鲜事物中了解世界，利用机会来完成父亲的最后遗愿——振兴家族。回想过去，卡尔·冯·瓦尔德克的心莫明的又平静了下来。

“侯爵阁下，我卡尔·冯·瓦尔德克也许曾经是，但现在却不是，我虽然不知您为什么如此敌视贵族，但我相信自己会让您的傲慢刮目相看的。”

卡尔·冯·瓦尔德克微笑的看向繁忙的建筑工地，大有深意。

“是吗？但是我首先要纠正您，我并不是敌视贵族，而是他们胜任不了艰巨的工作，我的薪水可是和能力直接挂钩的，卡尔·冯·瓦尔德克先生，我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好事我也不会白做的，呵呵。”

辰风显然不想接受卡尔·冯·瓦尔德克给自己扣上的大帽子，得罪一大批容克老爷的蠢事，他辰风才不会做，更不会说出来。显然这个有些落魄、毛遂自荐的卡尔·冯·瓦尔德克先生在挑起自己对他的兴趣。

“那么恕我失礼了侯爵阁下，正式基于此点考虑我才准备为您工作的，没有利益驱动的生活将毫无乐趣可言，而且据我所知，您的薪金也很高不是吗？我会让您物有所值的，但您必须先聘请我，侯爵阁下！”卡尔·冯·瓦尔德克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卖力的推销自己。

辰风弯下腰，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建筑沙子用力的将它攥紧，细腻柔软的沙子却有意无意的从辰风的指缝间滑落，消失在即将成为混凝土的建筑原料中。

“为我工作，难道如它们一样？”

辰风没有理会卡尔·冯·瓦尔德克，很仔细的注视沙子落下的每一个细节，语态平和。

“当然，却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好的用途不是嘛？成为默默地、无人知晓的基石并非我所愿，我相信自己会更加重要，您会了解到的，尊贵的侯爵阁下。”

卡尔·冯·瓦尔德克语调古怪，似乎对辰风的不正视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懊恼，暗里却有一丝说不明的羡慕之意。

“您觉得基石过于默默无闻是吗？可我要告诉您的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恰恰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小小基石，因为他们需要更少，创造更多。您能做到吗？”辰风奸商的本质显露无疑。

没等卡尔·冯·瓦尔德克说话，辰风仰望碧蓝的天空接着说：“请相信我，我没有一丁点的羞辱您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即便您毕业于柏林陆军学院也是如此，对于一个想时时刻刻恢复家族荣光的没落贵族，在我看来除了您高贵的举止，傲慢的言行，我实在难以发现您身上的价值，可能是我真的缺乏敏锐的观察与识人之明吧！”

辰风颇为打趣的话语让卡尔·冯·瓦尔德克再次脸色微红。卡尔·冯·瓦尔德克虽然早就知道辰风的难缠，可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卡尔·冯·瓦尔德克看来，自己才是个天才，天才到只用两年就毕业于德意志最严格、最负盛名的柏林陆军学院。骄傲与生俱来，高人一等在所难免，要不是应为1882年的经济危机，父亲突然破产自杀，自己一定会被推荐到帝国陆军中成为一名陆军新贵，朝着他将军的道路前进。

可世事无常，家中突然变故让本来唾手可得的一切变得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随着父亲的离世烟消云散。虽然看似自己还可以成为低阶军官，可没有家族的支持，在以实力派容克贵族紧紧把持的德意志帝国陆军中，自己便会寸步难行，难有作为。

放弃推荐陆军军官名额的卡尔·冯·瓦尔德克经过深思熟虑，艰难的做出了抉择，变卖所有仅剩的一切，离开德意志游历欧洲，希望寻找机遇再作打算，可现实的残酷打磨光了卡尔·冯·瓦尔德克信仰的菱角。在长达近一年的游历生活中，除了增长见识，结交了几位新朋友，剩下的只是囊中更加羞涩，直到不得不暂居小木屋。

让一个刚刚失去一切的德意志贵族居住在曾经不如自己仆人的简陋居所里何其耻辱，面对斯勒沃格特太太百般刁难（租金问题），为了曾经不屑一顾的一马克、几芬尼争吵不休，绅士风度全然不顾。

只有唯一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卡尔·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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