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除了守夜的家丁,众人都已经在睡梦之中,整个王府静悄悄的。只有打更的,不时报着时辰。
王奎现年不过六十,但是由于这一年来,**病榻,整个人显得消瘦苍老。虽然人已经病得不轻,但他的警惕性却完全没有消失。王奎在睡梦中,依稀听到了脚步声,他猛然睁开了双眼。见到是李氏带着两个少女,露出疑惑的神色。
李氏走到床榻边,低下身子,轻声对王奎道,“老爷,吵醒你了。”
杨婧瑶上前福身行礼道,“外祖父,是瑶儿来看你了。”
王奎向李氏看了一眼,嘴角勉强牵动了一下,沙哑道,“不用多礼,怎么半夜过来了?”
李氏会意,在王奎身后放了软垫,扶着半坐了起来。“瑶儿和桓儿早些已经来过了,那时老爷你还昏睡着,便没喊醒你。”
王奎费力地点了点头。
杜若在杨婧瑶的示意下,走到床边上,“老太爷,奴婢给您号脉。”
李氏边将王奎的手放在脉枕上,边对王奎解释道,“老爷,这孩子叫杜若,是神医杜三绝的女儿。你这病,说不定还能治。”
王奎听了,饶是他定力过人,此时也是呼吸一顿,毕竟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被御医也判定了死刑的情况下,还能有一线生机,是个人都会激动的。
杜若将王奎的两只手都细细号过后,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神色,她颇为急切地问道,“老夫人,老太爷的病,是不是起初接连发作心悸,接着半个月手脚麻木,最后身体一步一步僵硬不能动弹?”
李氏赞叹道,“是啊,杜姑娘果然不愧是神医的后人,你所说分毫不差。”
杨婧瑶见杜若神色异常就觉得不对,杜若此时不似平日里的沉稳冷静,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太爷,得罪了。”杜若问过李氏,就急忙将随身带着的金针拿了出来,她将金针插入王奎的百会穴中,等待片刻后,将金针拔了出来,而后又细细看了起来
王奎感到金针离开的一刹那,身体的右侧忽然有了冷意,他脸上不由一喜。
李氏见状,心中更是一定,急切问道,“杜若,老爷的病还有救吗?”
杜若松了口气,才将金针放回身上的囊袋中,说道,“老太爷得的根本不是病,是中毒了。”
杨婧瑶大吃一惊,她知道前世自己的外祖父在两个月后就会离世,王家也随之没落。最后,在奸人的陷害下,王府众人被发配北海。所以,她才会早早将杜若收服,就是为了能治好外祖父的病,免得重蹈覆辙。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外祖父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想到前世王家,杨家先后倒台,自己也惨死在顾家,杨婧瑶隐约地感觉到了一双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杨婧瑶脸色刷白,她太幼稚了,还以为自己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这一世就可以拯救杨家和王家。没想到,自己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看来,顾恒应该也不过是这幕后黑手的一枚棋子。
李氏见杨婧瑶脸色惨白,神思不属,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慰道,“可怜的瑶儿,吓到了吧。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外祖父不死,这个天朝就没有人可以害你。”
是啊,自己上辈子的悲剧就是从外祖父死后,被迫嫁入顾家开始的。杨婧瑶见李氏的脸上一脸无奈,却没有吃惊的神色,她又看了看王奎平静的脸色,诧异道,“难道,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们早就知道了?”
“不错,你外祖父有个做过御医的老朋友,我们暗地里找他偷偷瞧过。根本就不是那些由皇家派来的御医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他虽然知道你外祖父中了奇毒,却也解不了此毒,又事关皇家,所以我们才没有声张。不过现在看来,杜若姑娘是知道这种毒了的。”李氏拉着王奎的手,神情淡然。说完她看向杜若,眼睛里带着期待。
杜若却突然跪了下来,“老太太恕罪,这毒是奴婢的父亲配置的,名唤灭神,一共三瓶。当年我家遭难,这些毒物也不知去向。”
“起来吧,杜姑娘,这些毒物既然已经遗失,老爷中毒便和你是没有关系的。”李氏只微微吃了一惊,就宽容地道。
“是啊,当务之急,是怎么救我外祖父。”杨婧瑶上前将杜若搀扶起来。
“老太爷虽然中毒时日已长,但是我方才用金针试过,并没有百毒攻心,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杜若说到此便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什么?”李氏和杨婧瑶忍不住齐声问道。
“要解这种毒,必须要一种特殊的药引,名唤阴葵花,而这种花却只有在阴葵教才有。”杜若想起在父亲的遗书中看到过此类记载。
“那么我们就去找阴葵教买,或者换都行。”杨婧瑶大喜,只要能解毒就好。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李氏想到方才杜若为难的样子,叹道。
“老太太说的是。”当下杜若将阴葵教的情况细细道出,原来阴葵教是武林中的异教,全教皆由女子组成。阴葵教的女弟子大部分都是身负家仇的孤儿,她们长大后,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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