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王氏看着杨婧瑶那掩饰不住的眼袋,就心疼起女儿来,催促道,“快回去睡会,明日再过来就是了。”
杨婧瑶确实感到了精力不济,便也没有逞强,将事情都安排好,才回了自己的晨葳阁。
过了未时(下午1-3点),杜若从外院回来,进了屋,看到碧梳在东次间整理摆件,便走了过去,疑惑地问道,“碧梳,怎么不进去伺候小姐?”
“嘘。”碧梳做了个轻声的手势,降低音量对杜若道,“小姐昨夜被那该死的毛贼害的都不曾睡好,如今才刚入睡了一个时辰。”
杜若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纸张放入了怀里,口中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姐醒了你派个丫头喊我就是了。”
还不等碧梳应下,里间就传来了杨婧瑶沙哑的声音,“是杜若吗?我已经醒了,你进来吧。”
碧梳赶忙放下手里的摆件,和杜若两人齐齐进了里间。
闺房里,杨婧瑶已慵懒地靠坐了起来,碧梳便上前将那粉色的纱帐分开,挂在床角的两侧。
杜若则倒了杯茶水递给杨婧瑶,歉意地道,“是奴婢吵醒了小姐吧?”
杨婧瑶接过水喝了大半,才觉着干涸的嗓子好受了些,冲杜若柔柔一笑,道,“不碍的,睡了这半日,本来也该醒了的。”说完,又抽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细汗。
“怎么不叫碧梳给您扇扇,看您都热出了汗。”杜若忙将杨婧瑶手中的帕子夺了过来,给小姐擦了起来,口中不忘嗔怪道。
碧梳已伶俐地招了个小丫鬟端了盆冷水来,拿了帕子浸湿,拧干。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这般想着,可小姐偏就不让我伺候。”听了杜若的话,碧梳一边给杨婧瑶重新擦了擦手脸,一边嘟着嘴巴向杜若诉苦道。
杨婧瑶眼睛里闪过焦虑,有气无力地道,“碧梳给我安了个冰盆子,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昨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杜若早从紫毓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看到杨婧瑶此刻烦躁的表情,便猜到昨日的事情肯定对杨婧瑶的影响很大。
杜若便支开碧梳去给小姐准备些消暑的东西,才劝慰道“小姐,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我也明白,只是心里总是不得劲。”杨婧瑶歪了歪脑袋,看向杜若,幽幽叹气道。
杜若闻言,从怀里掏出纸张,递给了杨婧瑶,道,“小姐看看这个吧,眼下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杨婧瑶懒懒地接过一看,忽的坐直了身子,眼睛里猛的爆发出了不服输的倔强之意,对杜若道,“你说的对,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再在这里杞人忧天了。你且附耳过来。”
杜若从来没有忘记过定国侯府,家仇能不能得报如今就只能看自家小姐的了。看到杨婧瑶重新激发了斗志,杜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杜若将脑袋凑到了杨婧瑶的嘴边,用心地记着杨婧瑶所说的话,并时不时的点头表示明白。
听了杨婧瑶的吩咐,杜若便秘密安排事情去了,突然激情勃发的杨婧瑶又问起了紫毓来。
紫毓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小姐找她,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便匆匆赶来见杨婧瑶。
杨婧瑶看到紫毓红彤彤的脸颊,才惊觉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忙将碧梳送上来的消暑的凉茶赏给了紫毓。
“多谢小姐赏赐。”紫毓一杯凉茶入肚,瞬间感到浑身说不出的清爽,笑着谢过。
“说说你那边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杨婧瑶见紫毓已缓了过来,才开口问道。
“小姐慧眼如炬,那程俊昌确实如小姐所言是个奇才。想不到他接手云涛书斋才短短三日,就已经取得不俗的成绩。如今书斋的名号已经在仕林中无人不晓了。”向来沉稳的紫毓说到此,也不由眼中放光,满脸钦佩之色。
“哦,他是如何做到的?”杨婧瑶好奇地问道。
“程俊昌说看了小姐的手稿,大受启发,便跑去和阴如雪公子商议了一番。他先是将阴公子的画作挂在了好云茶楼里,并让茶楼中的说书先生大肆捧吹了阴公子就是盲眼也比京城八大才子的画作要好。到了第二日,八大才子就来了四个,个个嚷着要和阴公子比画。程俊昌便出来和这些才子商谈,将比赛的场地设在了云涛书斋,还找来了大公子的恩师蒙大学士做裁判。到了比赛的那日,咱们书斋里人满为患,数不清的才子名流都云集而来,就是为了一睹这场比赛。结果阴公子虽然屈居第二,但是经过此番比试,还有蒙大学士的点评,不但阴公子自己一叶居士的名号打响了,连带着咱们书斋也名声鹊起。这几日,来咱们书斋里求取一叶居士的画作的人,根本就数不过啊。”紫毓这几天帮着程俊昌处理幕后的工作,此时说来,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你们两个做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他,他日,程俊昌一定能成为商业场的一方霸主。”杨婧瑶听了也是高兴非常,毫不吝啬地赞叹道。
“这是程俊昌根据您的手稿所做的商业计划书,他让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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