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大少奶奶,不好了,赖大人带着公人上门来拿人,说是夫人虐待儿媳,二少奶奶不堪折磨寻死未遂,幸亏被发现,救得一条性命,赖大人连二少爷都怪上了,说是他品行不端,要参他一本,诉请革去功名呢……”
“嘘!芹菜姐姐,大少奶奶还在休息呢,别吓着小姐,容我先去传报一声儿。”
这芹菜进了角门就一路咋咋呼呼的喊着来的,巧儿早被她吵醒,看看天色尚早,昨夜里又放纵了些,这会儿四肢无力,疲惫的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大少奶奶,再晚可就来不及了,赖大人要把夫人带去应天府受审。”
“佳惠,你先过去看着,有什么事情及时回来禀报。”巧儿吩咐道,她不能相信,这才一夜时间,怎么会闹出这大的事来。
瑾瑜习惯早起,这会儿在园子里舞剑,听到这个信儿,愣了一下,寻思巧儿尚未起床,就在门外拦住芹菜道:“回去告诉老爷,就说我和大少奶奶梳洗了,随后就到。”
“可是,大少爷,赖大人不给老爷面子,靖琪少爷又耍孩子脾气,这节骨眼儿上还只是赌气,不肯给进城去给二少奶奶赔话,说是这个功名他不稀罕。老爷没了主意,让奴婢来求大少奶奶,说是大少奶奶门道多,务必要想法子,救救夫人,还有,保全靖琪少爷。”
“知道了,去吧。”
芹菜还要再说什么,瑾瑜挥了挥手,径直走进屋去,也不知道巧儿是什么态度,也不敢跟进去问,只好一路忐忑着,去给刘老爷回话。
事情涉及靖琪的仕途,巧儿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不过。拜刘夫人所赐,自己和瑾瑜没少被她伤害,特别是瑾瑜受过的那些苦……
赖在床上等瑾瑜进屋,看他身着白色团花排扣箭袖。干净利落,淡雅清逸,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打发芹菜走了?”
“我估计不外是靖琪冷落赖小姐的事情,被赖大人拿捏着,借靖琪的前程说事,除了揩油,就是逼迫靖琪对赖小姐低头。”
说着话,伸手把巧儿从床上拽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地给她。
“哦,这么肯定?”
“若是真想打官司,赖尚荣何须亲自上门来抓人,这恐怕不是知府大人要做的事情吧?”
帮着巧儿收拾齐整。出门前又吩咐巧儿到:“待会儿相机行事吧,我倒觉得靖琪很有骨气,与其仰人鼻息,忍受赖家一副施恩者的嘴脸,屈辱的迁就赖小姐,倒不如做一个田舍翁快活。”
正说着,就见佳惠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压低声儿禀报道:“姑爷,小姐,昨天的事儿可不得了。听说是白菜趁二少爷醉酒,强了二少爷,被二少奶奶撞见,二少奶奶暴打白菜。脸都抓乱了,这会儿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应天府上门抓人,是因二少奶奶说脏话悔辱夫人,被夫人打了一顿,连夜跑回家去。寻死被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整件事情也许并非瑾瑜想的那样简单,赖家如何作为,关键要看靖琪的态度,若是小正太倔强到底,只怕赖家真会撕破脸面。
心里盘算着,没等来到刘老爷和夫人居住的正院儿,便看到丫鬟奴才们纷纷朝东跨院后边儿跑去,拉住一个婆子问时,听她惊恐万分的指着那边儿道:“回大少奶奶话,是、是白菜姑娘不晓得何时投井了,脸泡得面盆大,吓死人了……”
巧儿听了心里一惊,虽然,这个白菜受刘夫人指使,以前对瑾瑜做了不少坏事,想白菜的动机,不过是出于对靖琪的爱慕,凭着刘夫人的空口承诺,沉迷于镜花水月,死于非命只怕还未比醒悟,到颇为让人同情。
急冲冲的赶过去,白菜已经被打捞起来,应天府的公人正在勘验尸体,头脸肿胀的很厉害,脸上的抓痕泛白,依然清晰可见。
刘夫人被上了木枷,赖尚荣坚持要带回应天府,刘老爷还把赖大人当做亲家,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好话说尽,只求知府大人开恩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让靖琪来见我,王八蛋,敢欺负我女儿,我让你这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
“亲家老爷,靖琪他伤风感冒,正发高烧,刚吃了药在发汗呢……”
赖尚荣冷哼一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恨道:“让他一直睡下去,至于,刘夫人,这最后一面他也就不用再见了!”
“亲家老爷息怒,我这就去叫靖琪来拜见大人,让他去给彩萍赔礼道歉。”
刘老爷深谙朝里无人,要想和知府大人斗,唯有死路一条。
“走。”瑾瑜悄悄拉了巧儿一把,跟着刘老爷去东跨院靖琪的房间。
听老爷吞吞吐吐说了半天,靖琪这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多大的事情,白菜的行为让他觉得吞了苍蝇般恶心,可是,她从七八岁进刘府,全心全意的服侍自己近十年,感觉就像家人一样,突然死于非命,靖琪更多的是觉得感伤。
转眼看到巧儿,靖琪失控的抓住她的胳膊,孩子般的乞求道:“巧儿,白菜姐姐虽说是个丫头,可是,也不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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