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环境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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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老板带有典型的西北男人模样，红红的脸膛，个头不高脸颊略显消瘦。他见进来客人了，忙热情的上前招呼，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随着笑容条理分明地顺着眼角绽放开来。

梁思勇算来也就来过两次，他从不愿与这些人搭讪，来这里喝酒就为了放松一下情绪。有时，看那些老钻们与小姐们调侃，只要不出格也是一种乐趣。黄毛十分的殷勤，俨然成了酒馆的半个主人，三人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边落座。黄毛接过菜单，并没有急于点菜，而是眼睛瞄着梁思勇的脸色，试探着说：“兄弟，我刚才跟世坤说了，给他介绍认识一女人。”

“你别拿我说事啊。”刘世坤语气中带着讥讽，忙不迭地接话。

黄毛见梁思勇的脸色开始阴沉，马上改口说：“你别误解，我也只是感到好奇。自打认识老刘，就没听说过有绯闻。人家说了嘛，没有绯闻的男人，一定不是男人。”

“你还有正行吗？快点你的菜吧。”梁思勇有些不耐烦，语气中夹杂着讥讽。

黄毛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是不敢再造次。他拿着菜谱，目光却环顾着酒馆。黄毛的神情渐渐显出了失落，他瞄了一眼梁思勇，还是忍不住问酒馆老板：“那个新来的妹妹呢。”

“黄毛你扯什么犊子，要是怕花钱吧，咱回去吃。”刘世坤挖苦着。

黄毛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很无奈的开始点菜，明显的心不在焉。

“菜肯定是够了，看看还需要些别的吗？”酒馆老板看着黄毛，意味深长地说。

黄毛瞥了一眼梁思勇，悻悻地说：“你这还有啥特色的。”

“只要老板需要，我们尽力满足。”酒馆老板陪着笑，眼睛瞄着梁思勇。显然，他看出梁思勇才是说了算的人。

梁思勇透过破旧的玻璃窗，望着窗外，好像并不在意身边的一切。项目部的绿色野营房，整齐排列的像一列火车，静静的卧在山坡上，夕阳的余晖落在上面，又被野营房绿色的铁皮折射着，晶莹地洒在黄灿灿的土坡上。

黄毛吭哧着，半晌才说：“那妮子走了。”

酒馆老板憨笑着，近似讨好地说：“她在后厨房择菜呢，一会让她过来。”

黄毛情绪一下好了起来，屁股下面像是装了弹簧，说话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悠悠得配合着。刘世坤有些看不惯，见梁思勇望着窗外，就狠狠地瞪了黄毛一眼。

黄毛看出梁思勇情绪不高，舔着脸没话找话：“兄弟，外面光秃秃的有啥看头。你看人家老刘多实际，打进门他的眼睛就没离开那些半老徐娘。”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刘世坤厚厚眼镜片，也阻挡不住他愤怒的目光。

“行了，不冤枉你。这些女人以前都是大酒店或歌厅干过的，要不是人老珠黄了，才不会到这种地方的。人都要活着，只能沦落到与我们这些臭老钻为伍了。”

“黄毛，你说话靠点谱行嘛。老钻怎么了，堂堂正正的产业工人，我们这些人的人均产值超过百万，有几个企业能比的了。”刘世坤最听不得有人贬低石油工人。

“靠，他妈的产值高低，与我有个球用，老钻还不是只挣两壶醋钱。话一到你们当官的嘴里，正反都能说的通。你们还不如小姐呢，人家是靠实力吃饭，本钱不行了，马上降低身份。你们呢，退下了还哭着喊着要待遇，凭啥。”黄毛一张嘴，说起来就没边。

“你骂梁总。”刘世坤抓住了话把儿。

“你别挑拨啊，思勇和那些人不一样。”黄毛马上澄清。

梁思勇似乎没有注意到俩人的争吵，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漠然地说：“菜还不上。”

黄毛赶紧接过话茬：“好饭不怕晚。前些日子，这来了一个女孩，绝对跟那些半老徐娘不是一类。一定是落难了，我们得帮她一下啊，咱石油人扶弱济贫的本色不能忘啊。”

梁思勇质疑的目光盯着黄毛，没有说话。刘世坤不屑地摇摇头，嘲讽地说：“看上人家了吧。”

黄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想跟你瞎扯蛋。待会你看了人家女孩，魂别飞了就算你丫的有定力。那对大**颤悠悠的，晃得让你眩晕。那双眼睛，清澈的像一潭水，让你有种想跳进去的冲动。”

“信口雌黄。”梁思勇说。

“思勇，女人要是嫁给他，是不是特倒霉。”刘世坤说。

“刘世坤，你装逼是不是职业化了。我就烦你这点，明明想做的事，就是不敢直说。”黄毛急赤白脸地喊着。

“黄毛，你要是对领导有想法，直说好了，别指桑骂槐的。”刘世坤分忿忿地说。

“你到机关，没学会别的，挑拨离间学的挺拿手。看来，上面不提拔你是对的。”黄毛依然不依不饶地说。

梁思勇沉着脸说：“你除了跟贫嘴，**女人，还会别的吗？”

“打架也行。上次把副队长给揍了，队上还要处分他呢。”刘世坤继续敲着铲子。

黄毛梗着脖子，刚要说话，张着的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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