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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男人用手势制止住了旁边骚动的人们,夸张的吩咐服务员搬来了一箱没有开封的啤酒,摆在了黄毛身边的桌上。然后伸出脑袋摆好姿势,笑呵呵地说:“小子,用箱子里的。**的要是手软就是**养的。”
黄毛没有言声,默默的抄起没有开启过的啤酒瓶。忽然,他猛的用力砸向平头男人的脑袋上。随着啪嚓一声酒瓶粉碎,啤酒随着玻璃碎片四溅的同时,大部分顺着平头男人的头往下流。
“爽,再来。”平头男人情绪亢奋的粗声喊着,脑袋像一只刚从水里钻出来的狮子,用力抖动身上的毛发,脑袋周围形成了啤酒雾气。
黄毛没有犹豫,又抄起一个酒瓶砸向那个雾气环绕的脑袋。接连五六个瓶子砸了下去,那个平头男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就在他举起第八个瓶子的时候,面前的平头男人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顿时,酒馆里的老钻们开始炸了窝,有的急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平头男人,有的已经抄起了家伙围住了黄毛。
但人群中并没有一个先动手。他们凶狠的盯着黄毛,好像是等待平头男人发话。
黄毛原地站着,放下手里的那个还没有使用的酒瓶,把手在身上轻轻的蹭蹭,若无其事的等待着。
平头男人被扶着坐到了椅子上,头上依然淌着啤酒和鲜血,他看着黄毛平静地说:“小子,今儿个算你狠,走吧。”
黄毛淡淡地笑笑,说:“我是185钻井队的黄毛,下次你定日子。我要是吭一声,算他妈的你养的。”
钻井队的老钻们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但老钻们毕竟不是黑社会,也不是闹起来就非要对方命的刺客,他们打架最大的因素是寂寞的发泄。平头男人就属于靠惹事打发寂寞的主,以往他与对方较劲时,也用过这种方式,但一般的主两三瓶子下去,看到面前血了呼啦的脑袋,手就软了,服了。像黄毛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来像这类事情老钻们都会私下里自己解决,根本不会让钻井队的领导知道,更不会让上级机关知道。然而,被黄毛用酒瓶子砸的血了呼啦的平头男人的脑袋,在让井队医生处理伤口时,医生惊得一身冷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在打了破伤风针以后,也把事情告诉了井队长。井队长知道此事不会就此罢休,担心有更严重的的斗殴冲突发生,就向上级进行了汇报。
黎建斌知道此事时,正在和梁思勇商量处理供货商业务提成形成的那笔资金。黎建斌认为既然上级部门非常关注这个问题,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干脆直接入账形成营业外收入。黎建斌的意图非常明确,自己是项目部的主要负责人,资金管理的第一责任人,他不愿意因为处理一些无关自己问题,而承担违纪的责任。
梁思勇也想借机会解决这些问题,因为这种处理方式毕竟有违纪之嫌,长此以往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但他不同意将那笔资金直接入账,应该给弟兄们办些好事了,不然钻井队在钻井过程中与西部油田的井队的抗衡,光靠精神未免有些底气不足。
“黎总,我的意见将这笔资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对贫困地区的百姓给与帮助,另一部分干脆给一线工人作为奖金。”梁思勇说。
“这次调查组专门对这笔资金提出了意见,处理不好恐怕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黎建斌淡淡地说。把帐外支配的活钱弄到账上变为死钱,对他这个一把手来说,确实有些不舒服,见梁思勇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的口气便缓和了些。
“反正我们是给一线职工办好事了,况且对提高士气有好处。”梁思勇又一次阐明自己的观点。
正在这时来人通报,西普负责这个地区钻井的一位项目经理要求见黎建斌,梁思勇也没多想,说是要去井队看看就走了。后来,他才从黎建斌的嘴里知道,那个项目经理实际是来兴师问罪的。当然,他们来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借黄毛伤人的事件,缓解一下钻井队之间的矛盾,他们谁都不愿见到井队间的矛盾升级。
黎建斌自知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还真的会有很多麻烦,为这些事情无端再增添问题实在不值得。于是,他立即把梁思勇找来,商定如何解决此事。
梁思勇听了黄毛砸人的事,气的他骂了半晌。
他知道要是处理不当,对方井队的那帮老钻不会有个完,黄毛的一顿酒瓶肯定是免不了的。他砸别人时不手软,人家砸他时肯定也会不留情面的。人的脑袋有时坚硬的让人不可理解,木棍砸,板砖拍,甚至撞石碑都没有一丝问题,可有时候却异常的娇气,或许不太很重的一击就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梁思勇不能不为黄毛担心,更为这个区块老钻们相互不服,老想一较高下的思想着急。
俩人经过短暂的商量,思想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一是给伤者医药赔偿,当然,这只是象征性的,因为平头男人并没有去医院就医,只是做了一般性的外伤处理;二是必须对黄毛进行严肃处理,以求得友邻钻井队在这件事情上的理解,也让他们压住老钻们报复情绪;三是对西普在这个区块打井的各井队进行慰问,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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