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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宛平俨然成了桌上的主角。
既然尽地主之谊,招待的酒菜标准就不能太低。何况,梁思勇提出了标准呢,虽然只是玩笑,但黄婉平必须认真对待,她不能让梁思勇的两位属下觉得受到慢待。热情又不能弄得酸文假醋,客气的让人别扭,黄婉平就时不时的拿梁思勇调节气氛。
梁思勇明白她的用意,对她一些言辞犀利的挖苦,表现出的是一种不屑。人活着本来就够累的,自己成天在绷着劲,不是作死吗。再说了,女人跟男人逗闷子,能伤谁啊。
黄宛平本来是想单独约他的,有些话还是尽快挑明了好。然而,梁思勇是成心想通过热热闹闹的一顿饭躲她,或许这顿饭后,她再想约到他,就不一定有机会了。心里别扭,她就拿言语刺激梁思勇,看到他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她的气恼又开始往上拱。
梁思勇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阴沉,便把矛头往外引。他打着哈哈对着小邢说:“你小子平时挺能说的,见了你黄姐咋就没词了。你黄姐姓黄,人却特淑女。跟淑女过招,输了也不丢人。”
黄宛平并不买他的账,抬手就一筷子打在梁思勇的手上:“你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就跟我能耐大了,有本事你把你的光荣史说说。”
梁思勇怕她瞎说,忙告饶:“光荣史谁没有呀,你说李工,就连小邢上班时间不长,也是有的。我们有的都是正史,不适于酒桌上显摆。”
“梁总,你就吹吹自己呗。”小邢来了兴致,借着酒劲一旁敲边鼓。
“李工想听吗。”黄婉平笑靥如花地问。
李工被劝的也喝了不少酒,酒精的力量让他也有些躁动。他看着梁思勇,憨笑着说:“说说也好,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黄婉平差点笑喷了,她幸灾乐祸地说:“连李工都想听了,不说说过不去了。”
梁思勇连忙打岔:“喝酒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啊。”
黄婉平脸上挂着讥讽地笑:“既然梁总不想谈国事,那我就谈谈你的**韵事吧。”
“我们桌上还有年轻人呢,咱不能影响了小同志健康成长。”梁思勇忙拦住了她。
小邢喷着满嘴酒气,豪情四射地说:“梁总,你千万别低估了革命同志的坚强意志。”
黄婉平醋意很浓地说:“既然梁总不愿说,我就替代劳了。在一次聚会上,梁总盯上了酒桌上的一个小妹,那小妹人长的特漂亮,酒过三巡后,就更显风骚。那天,他非要灌人家酒,这个你们知道的,手里有点权力人,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那小妹也不含糊,俩人一连干了四杯酒,就有些含糊了,担心被人家灌多没面子,他就没话找话逗闷子,问小妹多大了。人家笑吟吟的让他猜。他说猜不出来,可他是妇科大夫,我有一个绝活,能摸出她的岁数。你们猜人家小妹咋说,那太巧了,我也能摸出你的岁数,因为我是兽医。”
李工一个没注意,忍不住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这顿晚宴,是在说笑声中结束了。梁思勇脸上挂着笑,可心里却直犯嘀咕。黄婉平平时不这样的,兴许是心理压抑了许久,她不想再这样了。
小邢的酒没少喝,可酒场结束时却很明白,说他要陪李工洗个澡,送黄姐回家的任务,只有辛苦领导来完成了。
西北的夏夜风凉爽宜人。
他们在并不繁华的油城柏油马路上漫无目的走着。说是油城,其实也只是具有一定规模的矿区,在住宅和办公区域中,偶尔耸起一座十几层的高楼,使油城曾添了一点点城市的气息。
黄宛平有心事,总想找个话头,把心里话顺理成章地说出来。梁思勇东拉西扯不时玩笑着,她意识到他是故意回避什么。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了油区边缘,油城在身后变成了稀稀落落的繁华。
“你看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在夜色中像不像巨人的脚印。”黄宛平深情地望着远方说。
“自然界的景观,的确让人叹服。”梁思勇也感叹着说。
“思勇,你知道吗,每次我站在这里眺望时,就会想起你那次篮球赛上,带球突破上篮时的影子。在我的幻觉中,你能带着我,在这重峦叠嶂上飞奔,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刻啊。”黄婉平说的有些动情。
梁思勇有些动容,但内心的矛盾,让他的情绪有些焦躁。金峰这两天打了几次电话,啰啰嗦嗦的也就是一个要求,让他拒绝黄婉平的感情。其实,他也希望她和金峰能走到一起。他与宛平相识几年了,她虽然在他面前温顺有加,但骨子里是非常自我的女人,依靠男人小憩,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享受,但她绝对不会把男人作为永远依附的目标。
“宛平,你应该找一个愿意为你牺牲一切的男人。”梁思勇想着心事,脱口把心里想的问题说了出来。
黄宛平惊异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却,她质疑地问:“我逼你为我牺牲一切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有人能做到这点嘛。”梁思勇赶紧解释。
“梁思勇,你是不是觉得我赖着你,急着把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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