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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的事情不能解决,梁思勇寝食不安,情绪也莫名其妙地发生波动,以至于项目部的人们,近来都不敢接近他。
黎建斌找来了梁思勇和乔伊,听了乔伊对项目部的财务情况的汇报,决定与甲方联系单井结算,尽快解决资金紧张问题。他让梁思勇负责去西普油田结算。
梁思勇一直忙着处理185队的突发事件,根本顾不上黄毛的事情,现在稍微消停些了,他打算去看看黄毛,想尽快弄出他来。现在黎总让他去西普结算,有些犹豫,但一转念马上同意了。
天刚亮,梁思勇就催促出发。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心里有事也懒得说话,乔伊和小邢坐在车的后排,一路颠簸,见他沉着脸也就不说话了。几个人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他特地告诉司机绕行去趟派出所,想先看看黄毛,问个究竟后,然后再托人想办法。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到派出所时,黄毛已被拘押到看守所了。梁思勇的情绪一下子就坏到了极点,黎总提前还跟他们通融过了,咋还这样一本正经的,再说了,黄毛转拘留所后,事情可能就会很严重。
梁思勇没心思寒暄。黄毛既然送到看守所了,他们也就爱莫能助了,再想见黄毛必须得办理相应的手续。实在没有办法,他便暂时放弃要见黄毛的想法。派出所的人倒很客气,他们与项目部没啥深的关系,但有时所里需要些油品啥的,项目部也没少支持。梁思勇向派出所的人询问梁倩倩的下落,派出所告知了她的家庭地址。他便匆匆告别了。
他们一行来到了西普宾馆,安顿停当,他就派乔伊与甲方联系单井结算的事宜,要小邢做好配合,并嘱咐她们邀请甲方吃饭。
草草的安排完,梁思勇独自出了宾馆。
西普的街道上,出租车几乎清一色的脚踏三轮车和摩托三轮车,面的在这里算是高档出租。梁思勇好不容易截了一辆面的,看上去破的几乎面目全非,让人都不忍心坐上去,他把一个纸条递给司机:“这个地方有多远。”
出租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挺活跃,他看着纸条上的地址,估摸着说:“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梁思勇和司机谈好了包车事宜后,他们便驱车奔梁倩倩的家。西北的夏日,中午太阳格外足,气温干燥,空气中有股子沙土炒焦的味道,人坐在没有空调的面的里,像是置身在火炉中。车颠簸在坑坑洼洼的矿渣路面上,崎岖的山路七扭八歪,很是让人担心车子会随时散架冲向沟壑。梁思勇的心一直揪着,他没有心思担心汽车会怎样,主要怕不能顺利找到梁倩倩,这是尽快解决黄毛问题的最有效途径。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虽然热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也没有什么感觉,心里一直盼着早些到。
现在的烦心事很多,他还不敢跟陆平遥翻脸,如果弄得太僵,黄毛一旦被判刑,局面就不是某个人能挽回的了。现在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目前进货已经出现了问题,项目部不进陆平遥的货,别人暂时也难以进来,这种空档时期,项目部虽然自己采购了一部分,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资金周转不过来,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的这次出行,主要任务是结算工程款,项目部钻探的井位大部分是两千米左右的生产井,每口井的成本都在百万元以上,有的定向斜井工程成本在几百万元。工程结算收入一旦滞后,造成项目部资金短缺,只能采取延迟正常支付货款的方法,那么接下来负面的连锁反应就会很多。
梁思勇想着心事,身子被颠的东倒西歪,嘴里还在不停的催促再快点。
出租车司机看出他的焦躁,但并没有听他的指挥,依旧按着他的速度行驶。大概是为了缓解车里的气氛,司机主动和他搭讪:“师傅,你是大城市来的吧!”
“跟你们西普差不多。”梁思勇随口说。
“大城市跑出租,肯定要比我们这强,我们这人太少,路也难跑。”出租车司机说。
“那里的出租也多,也不好揽活。”梁思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一个开出租的朋友跟我讲了个笑话,挺有意思的。”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他,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就接着说:“一个乘客上了的车,司机把车开得飞快,乘客害怕,叫他慢点。他却说没事,我哥一直这么开的。司机超前面的一辆宝马。乘客说慢点。他又说没事,我哥一直这么开的。车过一个路口时,正是红灯,司机一踩油门冲了过去。乘客说你闯红灯,多危险。他又说没事,我哥一直这么开的。这时,车子又到了一个路口,正好是绿灯,司机却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口。乘客纳闷,绿灯你咋不过呢。司机说,万一我哥要从那个路口出来。”
“你认识他哥吗?”梁思勇平淡地问。
司机纳闷,问。“干什么?”
“我想换他的车。”梁思勇面无表情。
出租车司机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梁思勇的身子简直快要散架了,车子拐过一个急弯,前面稀稀落落的出现一个小村落。司机长吁一口气:“到了。”
梁思勇心里莫名地涌出一丝惶恐,他记忆中少有的感觉。车停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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