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打听出来的结果和张氏所说的差不了多少∨氏公公的小叔子,读书也读不好,又仗着年轻时候读过几本书,眼高手低,不爱做活,常宠要兄长接济。加上父亲又特别宠爱他,怎么看张氏夫妻摊上这样的公公和小叔子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顾敏敏心里是更为相信张氏的话语,她第一反应就是借据是假的,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假的痕迹。
她的记性素来很好,此时在头脑中将收据上的字给过了一遍:今有小儿王硕,为首饰店筹备银两110两40文钱,现缺五十二两银子200钱,求借父王大虎,特立此据。康延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一。借主的苯:邻居乌回,下面是借主、贷主、苯签字画押,里正钱俯字、印鉴。
康延,其实就是先皇的年号。
王大虎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分一杯羹,也许还想趁机攀上她?
尽管如此,顾敏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是一种说不出的隐隐直觉。
她开胭脂铺其余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弄好了,就差将铺子的事情搞定。
开胭脂铺的人头还是芷安帮忙的$果是一般的大家族,直接用家生子就可以了。但他们家底蕴不深,刚来江平的时候,甚至还得从人牙子那边买上好一些使唤的人◎为秘方是她独有的关系,她也有的下面的人不够可靠←们家中如今有爵位,而且还是三个(顾三富个、圆圆一个、顾敏敏一个),保不齐就会被盯上≮这种情况下,顾敏敏也只能找芷安帮忙了。反正东平王府家大业大,才不会贪图她这个胭脂铺。
事实上,顾敏敏也怀疑王大虎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怂恿来着,不然王大虎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待她买下了屋子,还装修了后,才弄♀也是够恶心人的一种手段了↓倒是可以再重新找一个,但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不少,还不如好好断一断这个案件,顺便警告一下背后之人。
借据上所涉及的几个人:王硕是已经离世了,里正在5年前也是走了,出来作证的是里正的儿子和邻居乌回≮回的爷爷还是个秀才呢。
红云、春桃几人也是看过这收据,让他们认认字还行,辨认这纸的真假的难度有点大。
红云也只是说道:“乌这个姓倒是少见呢。”
顾敏敏不由失笑,乌这个姓氏确实不多,说到乌,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千多年前被称作圣人的乌思源,可以这样说,现在科举所考的四书五经,有好几部都是这个圣人所作的≮这边的地位大概和顾敏敏概念中的孔子差不多』是他并不像是孔子那么会教学生,收的几位学生皆是平平◎为这位圣人的关系,就算几经战乱,王朝变动,乌这一族始终在雁国保持着不低的地位。就算是一百多年前那位最爱作死的皇帝,也不会傻到去动乌家的人≮回,自然和这个圣人的乌家没有什么关系。
乌家……
顾敏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有了思绪↓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哪里奇怪了。
乌,其实应该写作邬的∏位圣人原本的名字就是邬思源』是,在康延二十五年,上皇下了一纸的旨意,为避圣人讳,书写行文,‘邬’需缺笔,变成乌。就连姓氏中的邬也变成了乌。
顾敏敏眉开眼笑,直接让人去拿下那对父子。
春桃好奇问道:“姑娘有什么思路了吗?”
顾敏敏笑着翻开了一本讲述诸多姓氏的书籍,找到“乌”那一行,解释道:“你还记得吗?借据上所写的是乌回∪若借据真的是康延二十二年所写,那么乌回应该写作邬回才对◎为上皇令避圣人讳的旨意是在康延二十五年后才发的∫倒是不知,他们小小村民,今日在二十二年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上皇会避圣人讳。”
那借据即使做得再精巧,终究在这里漏了痕迹。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这话倒也不算说错。
红云和春桃皆恍然大悟。
红云怒道:“那两人好生大胆,竟敢欺瞒县君。”
顾敏敏冷笑,“那乌回和里正的儿子也不是好人,帮着他们父子两一同做假证,欺上瞒下,等案情了结后,一同收押了便是。”三日后,江平府开衙,审断这桩官司∶上的知府在得到了顾敏敏送去的消息后,指出了“乌”的错误,将案情断明了不说,还将王氏夫子和作伪证的里正之子、乌回好好责匪一番∨氏看见他们被打的哭天喊地,狠狠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
顾敏敏又派人进一步去彻查此事,但也只是得知他们几人是受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收买∏人面相平凡,无任何特殊之处,扔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让他们四人描述出样子或者绘出来,实在强人所难。
线索就此断了。
顾敏敏有些郁闷,不过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这是有人在特意针对于他们家∫不出幕后之人,让她好几天心情都不太愉快,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太讨厌了。
而且她也猜不出幕后之人的目的,想用这件事陷害她一点都不现实↓只是买主,真嫌麻烦了,可以再寻一块新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千多两的事情,甚至想让他们家伤筋动骨都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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