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福康安呢?他算什么?也是你跟棠儿之间的偶然吗?”
乾隆闻言,几乎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你是不是听皇后说了什么?”
见罗环驭迟迟不答,略微镇定了一些的他改变了原先暴戾的态度,“不要相信她的鬼话!”
“皇后没有告诉我什么!”虽然不喜欢皇后,但罗环驭还是撇清了皇后的关系,避免她跟乾隆的关系更加恶化。“那天晚上,你跟她的争吵,我全都听见了,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中途把她遣送回宫的,对不对?”
这下子,乾隆心虚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扶住茶几的手不停地颤抖。
“福康安十二岁就被封为贝子。现在皇上又把御林军交给他统须,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这太不符合皇上的性格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每次打胜仗回来,皇上一定会召福康安进宫,赐给许多宝物。平定回疆那一仗,皇上亲自到殿前迎接,福康安年纪轻轻就封爵,可以破格享受亲王的待遇。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背后,全都只有一个原因!”
眼看罗环驭已经完全不顾他的尊严抖出了这些往事,乾隆意识到他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你都知道了?”
“皇上,我不是想质问你跟棠儿的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淳颖,我们跟你不一样,你一定要逼得他和当年的你一样别无选择,背弃自己的感情。这些日子我明明知道他们两个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可我还是都没有说,毕竟我也知道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还夹杂着上一辈的恩怨,而且你也已经作出了让步,所以我没资格再去为他们求情。可是我和傅恒,我们之间并有国仇家恨,也没有违反祖宗‘满汉不能通婚’的规定,为什么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呢?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把我嫁给他就会有损满清皇室的颜面吗?”这是她心底的声音。
罗环驭把转移话题自然也让乾隆宽心了不少,不禁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既然你说,从朕选择江山社稷的时候开始,朕的一切都已经属于大清国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你身为满清皇室的和硕格格,你也一样有维护皇室声誉的义务,这也是你的责任。傅恒他几次三番地救过你,你感恩于他这一点朕也可以理解。只是婚姻要的不是感激,而是感情,除了感情还需要两个人相互的理解和支持。朕反对你跟傅恒的事,不仅仅因为你跟他的年龄差异悬殊,还有他也是你的老师,师徒相恋本就有违伦常,何况几乎所有大臣都知道,朕的本意是把你许配给福康安,倘若最后你嫁给了傅恒,别人心里会怎么想?”
“说来说去,你就是怕我坏了皇室的声誉,你的面子!”罗环驭说着,激动地甩开了乾隆的手。
“你难道不在乎你们有违伦常的感情不但得不到祝福,还要遭人唾弃和不齿的下场吗?”乾隆试着从另一方面改变她的想法。
“就算我跟他之间的感情真的有错,那自我大清的先祖至今,也不是没有人做过有违伦常的事。当年太宗皇帝卒死,睿亲王多尔衮拥立顺治皇帝登基以后,授位‘皇父摄政王’,与孝庄皇太后成亲,可是论辈分,太后还是多尔衮的嫂子,太后下嫁,叔嫂结合算不算有违伦常?”那比师徒相恋更离谱。
“当年太后下嫁一事并未证实确有其事,何来不伦之谈?”乾隆不顾身份地与她争执起来。
“没有吗?那南明政权遗臣、抗清主将张煌言作的词:‘上寿称为合卺樽,慈宁宫里喜盈门,hu宫昨进新代注,大礼躬逢太后婚。’说得还不够明显吗?太后改嫁了,寿宴变成了婚宴。皇上以为让纪师傅毁掉那几句嘲讽挖苦的诗句就可以改写历史,抹灭事实吗?”罗环驭说着看了他一眼,“再说顺治皇帝不顾所有亲贵大臣的反对执意把翰林院学士冒辟疆的侍妾娶回宫册封为妃的事,撇开她是别人的侍妾不说,董鄂妃还是个汉人,违反祖制是不是有违伦常?不要说是先辈们了,就连皇上你也……”
乾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见她别过头去不回答,乾隆想了想,道:“是傅恒?”
“没有!”罗环驭站了起来,否认道:“不是他!和他无关!是我在盛京的时候无意中听人家说起的!”
“难道为了一个傅恒,你可以连列祖列宗都不要了吗?”乾隆逼近了她,“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我没有不尊敬先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傅恒,除了他我谁都不嫁!”罗环驭不甘示弱。
“啪!”一个巴掌掴到了她的脸上。“你跟他……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朕一直拿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如果你不喜欢福康安,朕可以把你嫁给别人,除了傅恒!”乾隆的口气一样地毅然决然。
“你打我?”罗环驭捂着脸,长这么大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我恨你!”她委屈地大吼了一声,随即夺门而出。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一股愧疚感涌上了乾隆的心头,“若馨,你有一个和你一样倔强的女儿。”
不知跑了多久,许是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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