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空气中跳动的时候,发出了一道吱呀的声音。 “轻点。” 头皮被拉得发麻,让夏枳忍不住叫了一声。 身后之人的呼吸顿时停上片刻,不过还是听从夏枳的吩咐,放轻了一点手上的动作。 “嗯,就这种力道。”夏枳舒服地叹了一声。 用手指在竹简上摸索,夏枳在“看”韩破立给她刻的盲书。这书是一本游记,满含情绪的文字,将游者游玩时的心境都写出来了。 夏枳突然把手停在其中的一个字上面,发出一道诧异的声音。 “小姐,怎么了?”白亦给夏枳绞干头发的手一顿,她听着夏枳的声音,以为又是自己的力道太重了。 夏枳收回脸上错愕的表情,摇了摇头,又继续往下“看”。 白亦看着夏枳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不是自己犯错,那么她说话也没有再如同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了,“小姐你要去泡温泉也要等我回来了。还好阿离找到了路把我带进去,不然你又看不到池水有多深,那该有多危险啊。” 嘟囔了两下嘴,白亦觉得她真是为夏枳操透了心,“虽然有韩将军在门口守着,不会让人闯进来,但是你这么做还是有点不妥。” 夏枳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白亦的话,她不想解释。 不过,也多亏了白亦与阿离的及时出现,才让韩破立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收住了手。之后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连夏枳回答的话都没说出口,韩破立就离开了温泉池。 夏枳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坏笑,她估计韩破立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郁闷了。 “阿离把你叫走,是有什么事吗?” 感觉白亦已经把毛巾收起来了,夏枳也放下手中的书,清冷着嗓音问道。 白亦又疑惑地看了夏枳一眼,她怎么发现夏枳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呢? “阿离说那边已经将所有银子都转移完了,还有那个故意留下痕迹的人,也一并处理了。” 夏枳点了点头,“还有呢?” “太子妃前日生了一个小皇孙,过几日便会在东宫摆宴,太子送了一张帖子过来邀请小姐你去赴宴。”白亦顿了顿,好似有些艰难才把接下来的这事给说出来,咬牙道,“还有今早刚收到消息,萧昙,有了一个月不到身孕。” 对于皇孙的事情,夏枳不在意,她关心的是白亦后面说的那个事情。微微坐直了身体,夏枳诧异道,“萧昙怀了墨逐月的孩子?!” “按萧昙之前的荒唐劲,也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不过算算日子,按照我们的监视,应该会是墨逐月的没有错。”白亦的声音有些沉重,她已经在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惊讶过了。 夏枳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接着又把指尖移到自己的眼皮上,轻触。沉默了一会儿,夏枳才冷声对白亦吩咐道,“东宫的事,就按我们之前安排好的行事。至于萧昙,继续盯着,过些日子再看看。” 按夏枳对墨逐月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人才对。 得过了日子再看看,说不定过几日又会传来萧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掉了的消息。 …… 有些黑暗的四周,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 全是黑暗,更容易让人心生畏惧。特别是密室中的唯一出现的亮光,并没有把椅子照亮的时候。 韩破立是一脸黑沉地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的银色面具,韩破立冷眸看着跪在下首的人,“你说,墨逐月跑了?” 跪在地上的人打了一个冷颤,对韩破立的冷声斥责,他有一种从骨子里就浮现出的畏惧感。 与之前韩破立放在明处的伏虎营,以及其他的一些能见光的兵马相比,他们这些暗部的人,对韩破立除了敬佩之外,更多了一抹畏惧。 “属下失职。” “确实是你的失职。”韩破立冷冷地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我已经安排了五年的,现在你说人跑了,你觉得我该如何罚你们。” 那人的额头布满了冷汗,在韩破立的这句话说完之后,立刻淌下一滴汗落在地面上。 清脆的声响,让他的身子又一次抖了抖,“虽然没有抓到了,但是属下有看到墨逐月的真实面貌。” 墨逐月的面具已经被韩破立给夺了下来,所以他们能清楚看到墨逐月真实是长什么样。 “你当我不知道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吗?”韩破立的眸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又沉了几分。 “是真的。”跪在地上的人,急忙把脸抬起来。即使畏惧,也硬撑着与韩破立对视,他更害怕韩破立会不相信他说的话,“璇玑也与他交手了,可以确定墨逐月的脸上并没有带任何东西。” 韩破立将手中的银色面具扔到地上,冷哼了一句,“那你告诉我,他长了什么模样。”如果答案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他就将整个暗部的人都罚一遍。 要不是白亦与阿离的出现,要不是这些人不会挑时间来禀告,他就已经能与夏枳…… 心中一紧,韩破立的寒眸直盯着地上之人的背脊。 又打了一个寒颤,那人即使跪在地上也能感受得到韩破立散发出的低气压,他不明白韩破立的心情怎么又沉上了几分。并没有犹豫,立刻沉声回道,“墨逐月其实是即墨小姐认识的人,他就是东凌的……” …… 萧珏淡笑地喝了一杯茶,他看着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兵部刘尚书,眼中的笑意是更深了。 “原本本王还以为把事情上报给了父皇,就能得到解决了。但是你现在跟本王说,之前抓着的人死了?” 刘尚书低着头,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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