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韩府都是静悄悄的,但是没过多久,院子外面便窸窸窣窣地响起一道声音来。 夏枳一只手将暖炉抱紧,另一只手却把书给放下。朝着声音的方向,夏枳淡淡地问道,“白亦,可是外面下雪了?” 屋子内也是静悄悄的。 夏枳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白亦的回答,这才想起刚才白亦曾跟她说,她要去厨房取膳食。 叹了一口气,夏枳将暖炉抱得更紧了。刚拿起书,想继续“看”,夏枳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白亦脚步急促地从厨房回来了,“小姐,外边下雪了。” “嗯。”终于听到了白亦的声音,夏枳是暗暗地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白亦见夏枳的脸色极为平淡,一点也没有像之前还待在即墨家时,一听到有雪,脸上就浮现出来的希冀感。白亦呐呐地又道了一声,“小姐,来用膳吧。不然就凉了。” 毕竟这里是韩府,虽然夏枳将韩破立的屋子给霸占了,但是他们还是极有作为客人的自知。该自己动手的地方,绝不麻烦韩府的人。 白亦搀扶着夏枳走到餐桌前,接着又将火盆摆着离夏枳近了些。“好了。”待把所有事情都做完,白亦才将筷子放在夏枳的手上,并且给她布菜。 夏枳举筷还没把将一口菜放进嘴里,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复而将筷子放下,门外刚好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小枳儿快开门,外边真是冷死了。” 来的人是宁言。 在夏枳的示意下,白亦也立即放下布菜的筷子,跑去将宁言带进来。 宁言一进门就看到夏枳在吃饭,也不避讳,直接将白亦之前给夏枳盛好的一碗热汤给喝了。接着又是将夏枳手中暖炉给抢了过来,宁言喘着粗气颤抖着嗓音道,“小枳儿你不知道韩破立有多过分,他竟然在这周边的院墙上放了钉子,让我不得翻墙进来。但是要让我走正门,他又特意交代门房,只要是我过来了,就不给通传。” 宁言挥了挥手,让白亦再给他盛一碗热汤,“我就这么在外边等了半天!” 白亦听完宁言的话,那是笑得噗嗤了一声,“那公子你现在又是怎么进来的?” 第二碗热汤下肚,宁言才将身子给微微暖和了一些。“还好苏子衿今日回京,我是跟着他进来的。”抱怨完,宁言又在夏枳面前,极其不雅地呔了一声,“都怪这鬼天气把我的脑子冻傻了。我竟然会真的在外边傻傻等了半天,也不会找人来帮忙。” 宁言极其有趣的埋汰自己的话,直接将夏枳逗乐了,淡淡的脸带上了些许笑意,“不论这天气怎样,你都是挺傻的。” 看着夏枳脸上的笑颜,宁言想要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自己是闷得又喝了一碗汤。 白亦看着原本给夏枳准备的膳食都差不多给宁言吃完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提着食盒撑着伞出门了。她得再去厨房取一些过来。 听到一阵关门声,夏枳发现自从宁言进来之后,一直在她手腕上沉睡的脆脆突然有了动作。暖炉被宁言拿走了,夏枳只有把手指抚在脆脆光滑的皮肤上。 “苏子衿回来了?”夏枳听着宁言咀嚼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便再次开口。 宁言嘴里咬着一块肉,听见夏枳在问苏子衿的事,也只是支吾地应了一声。 得到了宁言的回应,夏枳的指尖滑过脆脆慢慢变硬的蛇皮,“他回来了,韩哥哥也要回边境,那你们也快开始动作了吧。” “这正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宁言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韩将军都告诉你了?” 夏枳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还是卸下了,换上一片清冷,“他什么都没跟我说,都是我猜着的。你们如果真想成事,需要的银两一定不能少。” “我也知道不能少。”宁言将筷子放下,邪魅的双眼中好似写了些无奈,“但是我们手上的东西,还没到能开始动作的程度。” “嗯。所以我已经将户部与兵部的家底都给你们准备了。过几日你便去找阿离拿钥匙吧。”夏枳抚着脆脆花纹的手没有停下,最后是直接将自己的手指伸至它的牙边,任它咬。 宁言斜眼看了看夏枳的动作,并没有觉得不妥。 叹了口气,宁言缓声道,“我知道了,其实父亲之前也写信与我说了。” 对于夏枳做下的这种举动,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还被瞒在鼓里。 宁言看着夏枳紧抿的唇,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便换了一个话题,“我想知道当日你给东凌帝还有萧昱的信中写了什么。” 对于那晚东凌帝与萧昱的反常举动,萧珏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是立刻与宁言商量了。但是两人都猜了许久,依旧没有猜到夏枳会在信中写什么。 “你的身份有暴露吗?”夏枳没有回答宁言的话,反而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宁言摇了摇头,“暂时是没有。你的事都是秦弗在跟着,萧珏只是偶尔会与我说一些。”说着说着,宁言眸色骤沉,“要不是我在萧珏身边待久了,不然我们都可能会被他给坑了。” “怎么?” “我能处理。不过只要韩将军的人去了边境,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处理多了。现在京都里的所有人,都忌惮他忌惮的很。” 夏枳点点头,既然宁言不需要她插手,那就任由他们去。 宁言会从即墨家出来,她为了报仇也亲自从即墨家出来,要取得的东西必须要取到手才能回去。 “信中写了两件事,一是让萧昱出征。原本是想让他也分得一些兵权,将来能让韩哥哥好成事,不过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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