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因着白亦自己也看不太清路,所以搀扶着夏枳的手,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小姐,不如让阿离代你去问吧。”虽然拗不过夏枳,但是白亦还是尽责地劝阻了一句。 夏枳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紧抿着的嘴,未发一语。 白亦见此,虽然还想继续劝,但是夏枳是压根就不理她。只好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只有一扇小窗户开着的地牢,阴暗潮湿。 然而夏枳还没被白亦扶着走多久,前方的道路就被一个匆匆而行的人影给拦住了。 “阿离,小姐要去看墨逐月,你过来带一下路。”白亦看出了拦在前面的人是阿离,立刻开口道了一声,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阿离却是看也没看白亦,只直愣愣地盯着夏枳,“刚才我出去了一趟。” “嗯?” 白亦不明白阿离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枳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也没听明白。 “墨逐月正好在我出去的时候,被人劫走了。”阿离面色平淡地道了一句。 不过在把话说完之后,阿离便立刻闪身离开了地牢。 待白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阿离的身影了。 “小姐……” “回去!”夏枳揉了揉眉心,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炸开来了。 …… 小贩的叫卖声在车窗外此起彼伏,纷纷扰扰的喧闹声,还有行进地特别缓慢的马车,夏枳脸色是越沉越黑。 挂在车檐上的铃铛在马车行进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只提醒车外的路人小心看车,还提醒车内的人,他们现在正处于闹市之中。 车内只坐着夏枳与宁言两人。 皱了皱眉头,刻意将外边的喧闹给忽略掉,夏枳冷声道,“你如此频繁地来找我,恐怕会引起萧珏的怀疑。” 自从即墨向笛来京都了之后,宁言就几乎是天天来苏子衿的府上,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丝毫不对跟在他身后的人有过一丝防备。 被夏枳带有担忧地提醒了一句,宁言却依旧坐姿随意地靠在马车上,未发一言。 夏枳紧抿着唇,好似宁言对她的无视引起了她的不悦,“且不说萧珏会怀疑,你今日又为何要把我拉着我出门?” 终于,夏枳连着说了两句,才让宁言抬眸。 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宁言掀开车帘看看现在行进到哪里了之后,才缓缓地回答夏枳的问题。 “萧珏不会怀疑旁的事。估计在他的心中,只在怀疑,我是不是趁着韩破立不在的时候,要撬你的墙角。” 顿了顿,宁言打了一个哈欠又继续道,“我看你这几日都闷闷不乐的,便舍弃我睡懒觉的时间陪你来外边走走散心,哪知你竟然这么不领情。” 夏枳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没有不领情,只是因为墨逐月跑了,我才有些头疼而已。” “不就是墨逐月吗?”宁言倒是很不在意,“之前你是身边没有能用的人,才会着了他的道。现在他还能威胁你吗。要出现在你身边,除了是你的安排,他还接近不了你。更何况,只要我们能把东凌的事给完了,墨逐月迟早也会被你抓到手。” 夏枳知道宁言是在安慰她,不过心中还是有点不安,“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你也别忘了,墨逐月的身份可不只西苍的将军而已。” 宁言翻了一个白眼看车顶。他放弃了用口舌来安慰夏枳。 车内的安静与车外的喧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夏枳抱紧暖炉,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车檐处的铃铛声停。 白亦的声音立即从车外传来,“小姐,公子,我们到了。” 宁言立马睁开眼睛,掀开车帘,率先一步跳了下来。所有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不过虽是先于夏枳一步离开马车,但是宁言还是站在车边,等着白亦将夏枳搀扶下来之后,才一同走进酒楼。 “这家聚云楼,最出名的就是它的招牌菜,醉鸡。我看你是太清醒过日子了,倒不如来尝一尝这里的招牌菜,也学着在该闭眼的时候,就得要闭眼。” 宁言这几日几乎都是跟即墨向笛相处在一起,多多少少的,话中也学了些即墨向笛的毒舌。 “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快过来扶着小姐,我还要去车上将小姐的暖炉取下来。”白亦听着宁言有些训斥夏枳的话,顿时瞪了宁言一眼。 将夏枳交给宁言之后,白亦便离开了。 夏枳与宁言都是一身红衣,现在又一同站在聚云楼的门口,那是格外的引人注视。 “你可知道这聚云楼的幕后掌柜是谁吗?”宁言揽着夏枳的肩膀,带着她往酒楼里边走。 “冯秋。”夏枳的脚步一顿,抿紧双唇。 宁言点了点头,桃花眼中带满了嘲讽之意,“这个聚云楼可是一个好地方,必须要你亲自来一趟。至于兰居,我晚上再带你过去。那里还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夏枳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没开口,只沉默地让宁言揽着自己进门。 京都的天空已经放晴了好多天了,此时更是有暖暖的阳光撒下来。 暖阳照在身上,刚好,也有日光落在夏枳洁白的束眼带上,散发出一抹莹白之光。 一个墨发红衣女子,用束眼带遮住了大半张脸,看着那身段也能猜到是一个佳人。顿时,落在夏枳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 夏枳被宁言揽着进门,还没走两步,夏枳就在宁言没注意到的时候被人撞了。 肩膀一疼,夏枳顺着力道朝后倒去,但是还好有宁言又微微使劲揽紧她的肩膀,才没真正地倒下。 夏枳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还没开口,倒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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