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夏枳醒来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了。 白亦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突然就顿了一下脚步。转头朝窗外望了望,白亦好似能在屋檐上看到一个黑色的踪影。 眉间微微皱了皱,白亦朝空气中轻轻叫了一声,“阿离。” 很快,白亦便听到一道空气被划破了的声音。 白亦继续提着食盒往前走,直至走到夏枳的房门前才停下。伸手敲了敲门,因为之前在白亦离开的时候,方寅涵还是留在屋子里的。 “进来。”很快,屋内便传来方寅涵清淡的声音。 白亦动作极快地就推门进去,只是在进门的时候,手上不仅提着食盒,还多了一个信封。 “小姐,这是我特意到厨房给你熬的粥。”白亦果然在食盒里面拿出一碗粥。 待她端着一小碗走到夏枳床边的时候,便看到夏枳又敷上了白色带子。白亦疑惑地看了方寅涵一眼,“小姐的眼睛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带这个东西。” 夏枳在听见白亦的声音的时候,便坐了起来。伸手接过白亦递给她的碗,夏枳点了点头,淡然道,“师傅说,还是再敷上几天。” 对于方寅涵说的话,白亦是一点疑异也没有。刚才会那么一问,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不过白亦的心中除了对敷眼带子有疑问之外,连着夏枳对于方寅涵的称呼改变,也有些好奇。 为什么这一觉醒来之后,夏枳就改了对方寅涵的称呼。 但是这个疑问白亦却不敢在这个场合下问出口。 白亦没有说话,屋内此时便只剩下夏枳喝粥的声音。 在夏枳将敷眼带子再次带上了之后,方寅涵才继续将目光放在夏枳的身上。他看着夏枳即使双眼被遮住了,还是能动作自如地吃饭,心中莫名地就是一纠,“想不到你竟没有让白亦帮你。” 在将一小碗粥都喝完之后,夏枳擦嘴,才缓缓回答方寅涵的话,“我不习惯借旁人的手做这些我自己也能做的事情。况且我也只是眼睛瞎了,并不是手废了,该做什么事也还是能做的。” 夏枳把话说得轻巧,方寅涵也就不再开口了。 看着夏枳在喝完粥以后,脸上立即就浮现出来的红晕,方寅涵的眸色沉了沉,很快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你就继续休息吧。这带子再敷上半个时辰,便可以拆下来了。”叮嘱完这一句,方寅涵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亦眼中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从这次夏枳中毒之后,白亦就觉得,夏枳与方寅涵的相处方式变得有点怪异。虽然两人都还是之前的那副清冷模样,但是不只是因为称呼变了的原因,总之白亦就是对他们的相处有些不习惯。 “小姐,你还饿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盛多一碗。”白亦将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转而放在夏枳的身上。 夏枳挥了挥手,“不用了。”紧抿了一下唇,夏枳便直接将覆在眼上的带子给扯了下来,“你现在去把璇玑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白亦没听着夏枳的吩咐,她只看到夏枳动作利落地就把眼上的带子给扯了下来,惊呼了一声,“小姐,这都还没有半个时辰呢,你现在就将它拿下来了,会不会对眼睛不好?!” 夏枳微微皱了皱眉,再次冷声对白亦吩咐了一句,直接将她的惊呼给忽略掉了,“你现在去将璇玑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白亦见夏枳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心中也微微带上了着急,“可是方先生说过你不能太操劳,不如你再休息上几天,再找璇玑也不迟。反正璇玑不会走,墨逐月还留在东凌,一切都可以等以后再说。” “我让你现在就去将璇玑给我叫来!”夏枳被白亦的劝阻搞得有些烦了,唰得一下便将微阖着的眼睛给睁开,直盯着白亦。 然而即使夏枳已经厉声呵斥了白亦,白亦却浑身动弹不得了。 她的手脚僵硬,除了嘴还能说话之外,白亦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 瞳孔微微一缩,白亦惊讶地张了张嘴,“小姐,你的眼睛……” “什么?”夏枳疑惑地看了白亦一眼,不过很快便又转开了视线。她的目光落在了离床不远的铜镜上。 之前是被夏枳一直紧盯着,白亦才会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但是现在夏枳突然就转移开了视线,白亦又感觉自己的身上一轻,之前还僵硬的手脚,现在已经能活动自如了。 但是即使手脚能动,还是不能将白亦心中的惊讶给掩下。 只听她惊呼了一句,“小姐你肯定是这敷眼的带子没带够时辰,之前还是黑漆漆的眼眸,此时竟然变成了红色。” 这才是让白亦真正惊讶的原因。 夏枳之前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人看,便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但是现在夏枳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红色,白亦觉得,这样的夏枳竟然比以前更加有一股震慑人的力量。 夏枳不知道白亦在想什么,她只把目光放在那块被擦得极亮的铜镜上。 红色的锦被,白皙的皮肤,从远远地看好似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当夏枳细细盯着她自己的眼睛时,她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眸变成了一种血红的颜色,好似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再次微微阖下眼睑,夏枳还是清冷地吩咐了一句,“不用管眼睛的事情,你现在先去将璇玑给我叫来。等璇玑走了以后,再去请师傅过来也不迟。” 白亦听着夏枳已经做出了做大的妥协,便不再等夏枳会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立马走出房门。往直前安排给璇玑住的屋子走去。 没了白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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