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会化形?”
祁峻大张着嘴,讶然开口。
“倒是从没听过灵器化形的,能够化形的必然是有了器灵,若有器灵,那少也是极品的仙器。看来杨家是真的走了眼。”温如安略微沉思,对着澜漪缓声着。
“既然这七杀剑与澜漪有缘,留下也好。只是这剑怎么在杨家手中就是普通的灵器,如今才有变化呢?要是他日杨家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之筠语气里隐有一丝担忧,此剑明明是把好剑,杨家使不出它应有的威力,可不代表在知道了事实后就不夺回此剑。
澜漪已经和李家交了恶,还杀了余家的姐,这要是再和杨家结仇,可如何是好?
澜漪看着手中暗金色的发簪,嘴角勾起一丝丝的邪笑。先不这是把难得的好剑,而她也正缺一把趁手的兵器,就冲这剑曾是杨仲的,就绝不会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其实一到兵器,澜漪就有些犯难。
她手上能用的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柄短剑,碰上普通的人,使用体术的时候还好,若是碰上什么等级较高的灵兽或者实力强悍的炼气士,那这兵器就太不够看了。
九幽塔威力是大,可一来,她目前还没有那个本事驱使;二来,九幽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很有可能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七杀剑可以是解了她的眉之急,不上不下整好。反正这剑能化形,自己矢口否认别人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谁也没看见七杀跟了她不是?
只是,这该做的掩饰还是要做的。
“我伤愈的事情还是秘而不宣的好,就当我还是看不见,听不着。虽没人知道七杀剑在我手上,但也不能保证杨家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它。不定,他们就知道七杀剑有能治好我的能力。我这么出现岂不是不打自招?”
温如安几人听罢皆点了点头。
其实澜漪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七杀剑早先是杨家祖传下来的,能驾驭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到现在,杨家对七杀剑的了解仅仅是限于七重杀和那霸道毫不讲理的反噬。
七杀的反噬之力也很奇怪,每个使用的人都不太一样,所以也实在无从探寻。不然这剑也断然不会出现在杨仲手中。
四人商议好,程之筠便扶着澜漪和祁峻、温如安一起出了练武场。
再那杨仲比试之中莫名败北,晕厥昏死,叫聚英堂的弟子在背后好一番议论,脸面丢尽。
此刻,他正躺在学院的医馆之中,兀自恼怒生着闷气。
“哼!夜澜漪那个贱女人,竟然叫我在聚英堂众弟子老师面前丢尽颜面!此仇若是不报,实难消我心头之恨!咳咳···”
语气太过激动,原本干涸涩疼的灵穴再次抗议,一阵阵闷痛蔓延至胸口,牵动神经,叫杨仲剧烈的咳个不停。
杨仲躺得床离窗子很近,窗外缕缕的阳光穿透窗纸,直直打在他憋得通红的脸上。
“好了!在这里发牢骚有什么用!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把那个女人杀了,以保全我杨家的脸面。”
房间正中的一把藤椅上,一留有两撇胡子,身材矮精瘦,眉间满是奸猾之气的老者阴沉着。他眸子中厉光一闪,下一秒就寻不到踪影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仲的曾祖父,九长老杨玄霆。
“曾祖,夜澜漪事,只是现下我丢了七杀剑,如何与家主和众长老交代啊。难道就真的没有召回之法?那不是我杨家祖传之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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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在最令杨仲担心的并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他弄丢了祖传的七杀宝剑。
“唉,虽是祖传,但那剑委实怪异,连家主都无法正常的驾驭,哪里有什么召回之法。当初叫你别要那把剑,你偏不听,还敢在比试中擅自使用。要是你要个什么好歹,我怎么跟你去世的爹娘交代!”
九长老一提此事也颇为头疼。
他们并不是杨家的直系,杨仲父母死得早,也没见过祖父母,从就是被曾祖带大的。九长老属于大器晚成的修士,二十年前才突破了元尊之境,位列学院十大长老之名。
学院中以突破元尊之境的时间来排前后,否则以他现在的修为,又怎么会是第九呢。这二十年来,他连连突破,已然到了元尊七级。院中除了院长,斩风和大长老,还没有谁能在修为上胜过他。
杨仲听到曾祖提起七杀剑之事,心中有些心虚,忐忑的看着九长老的脸色,再也不敢话。
“七杀剑本就是家主不看好的东西,丢便丢了,有曾祖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明日便叫杨通带上几人,去悄悄杀了那个夜家姐。不要露出马脚来,落人口实。栖凤居到底是秦昭一方大族,不要轻易结怨的好。”
杨仲听着曾祖的话,嘴上一撇,心中腹诽:这前一天夜澜漪得罪了自己,第二天若是她死了,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夜澜漪是杨家杀得?既然知道夜家不能得罪,还要那么显眼的杀了人家的姐,这怎么会不结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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