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的摩擦都少有,在这滇南一代,他们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帝国官方,大小势力莫不听从,真正地镇压一方。
叶览不愧为家主,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走过去递给来人一碗茶,淡然道:“先喝口茶,再慢慢说,都丢了些什么?”
那人正是叶家大仓的守仓人之一,此时哪有心思喝茶,声音都带着哭腔:“七叶兰、老黄芩、养心草、吉祥葵……”
这人口不择言,一连说了十几种名字,全部都是药草,叶览越听越是皱眉,这些药草都不一般,收集起来颇为不易。
“只有药草吗?”一旁忽有人站了出来,竟是一个脸上带着稚气的少年,他在家考上出现过,第一个出场,却被孟家一位少女轻松击败,正是叶小家的叶子厘。
守仓人愣了下,也不敢怠慢,陆续说出一些名字,大多都是药草药石之类,也有少许器物。
“金银财物,损失多少?”叶子厘追问。
“金银……似乎无损,或者很少很少,时间紧急,我们并未点查清楚。”
叶子厘沉吟片刻,忽然道:“家主,赶快请里长大人封锁全镇,这名偷盗者或许还在附近!”
叶览面色阴晴不定,并未立刻决定,还是叶小拉住自己儿子,皱眉道:“子厘,此事事关重大,你为何如此说?”
“此人只盗取药草药石类,不动金银,显然是急需用于治疗,无论是他自己用还是救助他人,都不可能走太远,不然没必要犯险来我家偷盗。所以,封锁全镇,着重在云中古镇附近搜查,也许还来得及!”
众人幡然醒悟,这分析绝对入理,连叶览都深深看了眼这个侄儿,很快,他下楼找到里长,双方快速交谈后,那里长也是大惊,连忙出去叫人去了。
再次回到楼上,叶览面色阴沉,扫视一遍叶家众人后,若有所指说道:“普通人想要上下五峰十分不易,五峰地形也相对复杂,在这种情况下,不惊动任何人就进了大仓,然后安然离开,这个人,说不定跟我们很熟。”
老四叶山顿时怒目圆睁,吼出两个字:“家贼!”
叶家诸人皆是凛然,因为这个推论同样合理无比,唯有之前提出追击的叶子厘小脸绷着,不知想些什么。
“我们这些下山赴宴的人不可能有时间,那么只剩下留守五峰的人了……”叶览沉吟着,忽然眼光一动,看向那名守仓人,“我们离开这段时间,有没有其他人接近大仓?”
守仓人细细回想,并未想到异常,摇头道:“家主,我们从未发觉有人,若不是子雨小姐前来询问,我们到现在可能还没发现。”
叶览立时抓到关窍,两眼眯起:“子雨前来询问过?”
这一声立时提醒了众人,五峰上的叶子雨只有一个,并且在家考中大放异彩,已为大家所熟知,旁边,叶众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叶览,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览冷着脸,淡淡道:“三弟莫急,子雨侄女是我叶家希望,但此事委实有些蹊跷,她醒来后不来此赴宴,却要去大仓一看……”
他将声调拖得很长,话里有话,这时又有一位管事突然道:“三老爷莫要动怒,我听守山人说,子雨小姐这半年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一次,而且是夜半出门,据查,是和山下情郎私会。”
此话十分毒辣,看似与眼前的偷盗事件毫无关系,但在这节骨眼上说出来,无论是真是假,都首先将叶子雨的人格拉低一筹。
非但如此,还给她扣上了叶众的一大忌讳,果然,听闻此话,本欲给女儿争辩的叶众也失了颜色,因为叶子雨的母亲,在外宣称也是因为与人私会被叶众处死!
了解那段往事的人,此刻莫不玩味起来,而叶众根本没有考量,只觉自己颜面尽失,眼神如欲杀人一般:“哪个书生?你若敢胡编,我叫你死无葬身!”
那管事急忙低下头:“三老爷明察,那情郎是个书生,南边的东吁国人,名唤桑赞,与其母一起逃难至此,虽然此子不学无术,考了许多年连个秀才都不是,但子雨小姐夜夜下山,两人显然郎情妾意……”
“闭嘴!”叶众再也听不下去了,双手都在发抖,脸上一片铁青色。
出现这样的场面,众人皆始料未及,连孟家人都觉得插不上话,因为这是叶家私事。
家主叶览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修明执事:“此事实在……两位执事,此事该如何处置?”
王伯当刚才还在为叶子雨自豪,转瞬间她竟成了偷盗,连人品可能都有问题,这让他顿时酒醒,一时惊愕莫名说不出话来。
修明执事隐约嗅出其中玄机,但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无法为叶子雨分辨,只能说道:“属地私事,宗内概不过问,但此女着实天赋超绝,未来成就未必在叶老弟之下,叶家切莫自误。”
叶览听出其维护之意,顿时犹豫起来,最后定音的竟是怒火攻心的叶众。
“如此腌臜,要之何用?不如抓起来以正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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