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儿实在有点事,耽搁了,唔,太后气色又好多了嘛。”陈烟寒笑着道。
外甥,怪不得,董欲言幡然明白。
原来他是太后的外甥,怪不得进来也不见宫女通报一声,也怪不得跟皇上关系那般亲密。
“哼,却也不知道是惦记谁,你霞妹妹还要一会才来呢,瞧你眼睛这红的,昨晚不会又喝酒了吧。”太后依旧埋怨道。
欲言闻言,不禁转过脸去瞟了一眼陈烟寒,但见他那双原本明亮深沉的眸子,此刻果然是布满血丝。
想来自然是放纵了整晚声色的缘由罢,她想起了郑楚容,又想起了那黄色的粉末,心里冷笑了一下,暗自替楚容不值。放纵自己也就罢了,却还要连累别人的身子,当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极啊。
陈烟寒此刻也正好望着欲言,四目一交,欲言即刻低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也随之垂了下来。
陈烟寒却注意到了她嘴角边流露出的那一丝隐隐的轻蔑之意。
“太后脉搏比昨日有力多了,虚燥之气也消减了许多,我去将方子稍增减一下即可。”欲言手指离了太后手腕,低声对太后道。
她此刻只想急急替太后写完方子,好离了此地,千万莫见着靖平郡主。
只是欲言近日来是事事不如意,她方走出福禧斋,正要去南边的那间静室里写方子,便在廊檐下见到了逶迤而来的永安王妃跟靖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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