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还住在正房东边的房间里。只是,一个人时,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为了排除寂寞,她会去甄氏住的西厢房。
甄氏在油灯下做鞋。
貂蝉问:“晚上都在做。这么抓紧呢。”
甄氏笑笑。甄氏是一个不喜欢多话的人。貂蝉来的时候,甄氏还是找出一些话头。甄氏有愧疚的感觉。她们母女俩是貂蝉给引进到这个院子里的。又是貂蝉撮合了程可儿和吕布的婚事。现在,女儿和吕布甜甜蜜蜜了,貂蝉却孤独成一个人。
甄氏问:“貂蝉夫人,喝茶不?”
貂蝉:“甄夫人,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来你这里,就是想有个人话。你这样客气,我就不自在了。”
“好。好。你坐。我这双鞋快要做好了。”
“这双鞋,挺漂亮的。是可儿的吧?”
“可儿的,自己做。这双鞋,是给你做的。”
“啊。给我的呀。”貂蝉有些惊喜。
甄氏:“要不是那两天给可儿赶结婚用的鞋,这双鞋已经成了。”
貂蝉没想到,甄氏这么辛苦做的鞋,是给她的。
甄氏看着吕布把精力和时间几乎都用在可儿身上,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这时,就问了貂蝉。
“貂蝉夫人。你很爱吕布吧?”
貂蝉用了奇怪的眼神看了甄氏。这话问的,什么意思?怎么回答?
甄氏却:“你是个好人。”
貂蝉似乎是明白了甄氏问话的意思了。
“我很爱吕布。要不然,我不会放下两个孩子。我很爱两个宝贝。可是吕布一个人在外,身边没一个女人,他的日子怎么过?”
甄氏懂了貂蝉的意思。貂蝉又怀上三个月,马上就要生孩子。吕布身边还要一个女人。貂蝉就选中了程可儿。
甄氏问:“吕布身边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应该在程可儿和吕布结婚前就要问的。那时,甄氏没有问。现在问了。现在,当娘的需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貂蝉就把吕布的大体情况了一遍,到已经过了四十岁的严氏,到吕帛儿,到今年也已经二十岁的英儿和女儿吕凤,到今年已经三十五六岁的曹氏。貂蝉也把曹氏在濮阳的大致情况了。这个事,貂蝉开始是不想的,后来还是了。甄氏和程可儿有权利也应该了解这些。
就在貂蝉提到曹氏的爹曹豹时,甄氏认识曹豹。
貂蝉先是愣了一下,认识?哦。对了。程可儿的爹程越也是徐州牧陶谦的部将,和曹豹应该是战友。
这天,吕布回到家,直接进了东边的房间,告诉,曹豹来到了沛。
貂蝉问:“你怎么不领他到家里来?”
吕布:“曹豹在客栈里住着。我没有见他。不想见他。”
“为什么?”
“想到曹氏,我就来气。”
貂蝉:“二姐在认识鲍仲之前,一直跟着你。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再了,二姐变心,与曹豹没关系的。”
吕布问:“你的意思,见?”
貂蝉点头。
吕布像是不认识貂蝉似的,用了一种复杂难以陈述的目光。吕布知道曹氏是怎么样待貂蝉的。曹氏在吕布面前了貂蝉许多的不是。貂蝉似乎把这些过往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吕布承认自己不能像貂蝉这样大度。
吕布:“貂蝉。在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貂蝉:“曹豹来找你,可能有他的难处。曹氏的事情,曹豹多少知道一些。能够在这个时候来找你,还是对你比较的相信。”
吕布:“一想到曹氏,我就过不了这个坎。”
貂蝉:“跨过去吧。你得让曹豹有话的机会。明天,将曹豹带到家里来。请他吃一餐饭。有句话这样的,人在做,天在看。”
吕布点头,一个比较大幅度的点头。
曹豹来到沛的事情,吕布告诉貂蝉有特别的考虑。
曹氏一直对貂蝉不好。吕布也知道这些,只是不好在这种事上处处护着貂蝉。现在,曹氏背叛了。如果不把这件事告诉貂蝉,一旦有消息走漏,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吕布不想曹氏的背叛起示范作用。
现在,貂蝉这样的大度,吕布也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去见曹豹,甚至可以领到家里来。
吕布和曹豹见面的机会不多。一旦见面,两个人话能到一起去,酒也能喝到一块儿来。念及以前的情面,吕布是想把曹豹带到家中来,招待。不管怎么,曾经翁婿一场。正如貂蝉所,爹是爹,女儿是女儿。不能把女儿的帐算到爹的头上。要是那样算,就是一笔糊涂帐。
貂蝉哪里知道吕布有这样的算计。貂蝉对过往的不愉快,是不做特别记忆的。貂蝉的为人处事方式,就是能过去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最好不留痕迹。正是这样的为人方式,至今,貂蝉只要提及曹氏,还是称呼二姐。
吕布有时也会想到貂蝉的这样的为人态度,就会感到自愧不如。
晚上,上床后,聊天,吕布提到曹豹来到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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