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看着一碧如洗的蓝天,心中格外畅快,骑着米迫不及待地踱出洞来。
入陵仪式不允人旁观,出陵时可没有限制。早有听到消息的各寨人众跟着能量大祭司侯在外面,静侯入陵人的结果。
多年没看见过有人入陵了,活着出陵的更是极少。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看到三人一鹿全胳膊全腿儿地出来,顿时轰动了。
惊叹声、羡慕声让外面热闹得如菜市场一般。
代苟舒展了这一昼夜来紧皱的眉头,激动地迎上去。
能量大祭司早已侯在外面,见她无恙出来,嘴角微微含笑,待眼光落到苏青插在腰带上的黄得发白的笛子,惊异地举起权杖来,嘴里念起了古老的白山语。
代苟的步伐顿时僵住了。包括外面那类似菜市场般嘈杂的人群,突然之间也鸦雀无声。
苏青吃惊地睁大了双眼,回头低声问阿骨朵:“我没做错什么吧?怎么能量大祭司看起来很慎重的样子?”
阿骨朵不敢置信地注视着大祭司,回过神来正欲回答,突见能量大祭司双手平举着权杖跪了下去,急忙跟着跪下。
应该,是所有在洞外侯着的白山族人都跪了下来。
苏青迷惑地看着白城靖,白城靖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然后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来。如果这些人有什么异动,他就带着苏青赶紧跑人。
能量大祭司终于站了起来,开口了苏青听得懂的话:“能量带领白山族人拜见其格头人!”
苏青张大了嘴巴:其格头人?我吗?
见苏青疑惑,能量大祭司解释道:“你腰间别的笛子就是头人代代相传的信物。我们的古训:谁能活着通过头人陵墓,并且拿出信物,谁就是我们的头人!恭喜你,其格头人,你通过了考验!明日,我就在高台上为你举行登位仪式。”
见能量大祭司站了起来,跪着的白山族人纷纷起立,欢呼道:“其格头人!其格头人!”
突出其来的情况,热闹的欢呼声吵得苏青有点头晕:原来,进了一趟头人陵墓,不心从老爹手中拿了个纪念品,出来就可以成为头人啊。
代苟眼神复杂地迎上来,与苏青四目相对片刻,终是微笑着出了声:“其格...头人,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人群自动为苏青闪出一条路来,这回连苏青骑的米也不被人看作怪兽,而是神兽了。不到半日,这任头人骑着神兽降临白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水冲坪。
疲惫的苏青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人群一角的兰乐,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看着苏青远去的背影,兰乐冷冷地自语道:“你以为你拿了白笛就可以当头人了么?你连杀人都不敢,我等着看你怎么坐稳头人的交椅!”
是啊,不光自己,自己那几个野心的叔伯们也会跑来发难的,其格,你等着瞧吧!
苏青一路走,一路向能量大祭司发出自己的疑问。
原来,心泪并不是那查的传家宝,而是进入头人墓葬的钥匙。心泪给了谁,就等于现任的头人同意了持有心泪者的入陵资格。
若是有资格入陵的人没有通过考验,在陵中死亡,就由唯一知道陵中机关的大祭司重新取回心泪,另择人选予之。
而那支白笛,向来是头人的信物,如汉家皇帝的虎符一般,没有白笛的头人,是不会被白山族人承认的。
白笛之所以被放在那查手中,是因为那查是最近几任头人中不幸横死的一个。在没有选出下一任头人之前,为防骚乱,白笛不得不放在他手中,待下任头人通过考验时再取出。
本来苏青只是为完成母亲遗愿而来,所以能量大祭司并不告知她这些内情。
岂料阴差阳错,苏青竟拿了白笛活着走了出来。这等于是她通过了考验并且手中拿到了信物,所以大祭司才带领众人拜跪她为头人。
想来,当初那查将心泪交给林如玉时,就存了要林如玉和自己的后嗣当白山头人的念想。
所以,当苏青亮出心泪时,兰乐才会那么吃惊。而能量大祭司看向苏青的眼神更多了层深意。
天意如此啊。能量大祭司心情愉悦地想着,在自己并未告知内情的情况下,其格终究是神祗们选定的白山头人,希望其格头人能够不负神的嘱托,给白山带来美好的生活。
看着能量大祭司一条条舒展开的皱纹,苏青闷闷地想着:既然有大祭司知道机关,那么岂不是很有存在作弊的可能?要是哪界大祭司和人勾结,那还不把白山卖了啊?
当下问道:“能量大祭司,我出来的时候头人墓葬似乎已经堵住了,难道还有机关可以开么?”
能量大祭司笑道:“再不能开了。自你之后,白山头人的继任者当用另一种方法选出了。墓葬中那一百零八位头人的英灵,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庇护我们白山的安稳。”
苏青放心地“哦”了一声。见代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起他的护身符来,忙取出来递还给他:“代苟大哥,谢谢你的护身符,真的护我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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