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铭住进了金玉楼三楼的专属雅间。他早将白氏兄妹手中的股份买了下来,因为这间金玉楼,是他和青两个人一手创建的,有着太多的记忆,他不喜欢这家酒楼有不相关的人的一份。
廖掌柜看着柳奕铭看不出情绪的脸色,想着答应阿九的事,还是心地将她留下的一坛青酒送到了柳奕铭面前:“爷,这是一家新酒坊出的酒,想进我们酒楼,特地留下给爷品尝的。”
“金玉楼只卖红苏酒系列!”柳奕铭并不理会那坛酒,喝了一口茶淡然道。
“不过…这个…阿九姑娘酿的酒确实……”
立在柳奕铭身旁的伙计“卟”地忍不住一声笑,廖掌柜的脸红了一红。
柳奕铭侧首道:“新,什么事那么好笑?”新是他先前收留的一个孤儿,为人伶俐,也忠心的很,只要他一到金玉楼,廖掌柜必是让新来服侍。
新不敢隐瞒,老实道:“这酒是廖掌柜答应阿九姑娘留下让爷品尝的,如果爷好的话,就留下来卖。”
柳奕铭微微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么?”
新赶紧答道:“不是,的是想起昨天……”偷偷看了一眼廖掌柜,被柳奕铭如炬的目光一慑,新还是老老实实继续道,“昨天阿九姑娘见廖掌柜留下酒,一高兴抱着廖掌柜就亲了他脸上一下来着。所以……”
柳奕铭听到“一高兴抱着廖掌柜就亲了他脸上一下”之语,心中一痛,脸色恻然,却勉强微笑道:“既是如此,先留下来卖吧,若是客人好,再跟她那里进酒不迟。”自己虽已无情可恋,能成人之美,促成手下一段姻缘,也是好的。
廖掌柜的脸早已红成了猪肝色,毕竟是训练不素,手脚不乱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柳奕铭道:“还请爷先试品。”
柳奕铭接过,微微抿了一口,酒香瞬时弥漫在口中,眯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又品了一口方道:“入口如高山密林泽被,味醇香正,尾香却如山涧溪透澈,清新可人。这酒叫什么名字?”
“回爷,叫青酒。”
“青…酒。”柳奕铭怔怔出神,“青酒么……”若是青儿还在,定会以为这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酒,可惜伊人已逝,无人与自己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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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刚过,阿九就急急地赶来,一脚跨进柜台对着廖掌柜问道:“廖哥哥,你老板可来了?”
“来了,已经尝过了你的酒呢。”廖掌柜正待继续,阿九突然一蹲身隐在了柜台里,还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廖掌柜,忙啊。”与柳奕铭同来的来顺赌坊掌事的与廖掌柜打了个招呼,自往一边去了。
半天没了动静,阿九才悄悄地探出脑袋来:“廖哥哥,你认识那个人啊?”
“认识,他是来顺赌坊掌事的李春大哥。”不过不能告诉你都是爷手下的人。
“呃…叫什么不好,为什么他要叫那个名字啊……”阿九嘴角抽了抽。
“阿九你会看相么?他名字有什么不好吗?”廖掌柜的大感惊讶,若有什么不妥,回头可要跟李春大哥提个醒,让他改了名。
“不是……是这样的,我给你个笑话吧。”阿九想着原来摆了那个春哥一道的事,也不防再损他一次,“有个伙子,喜欢村子里一个叫春的姑娘,有一天,以为她家大人都出去了,就跑到她家墙外叫那姑娘:‘春儿,春儿?’谁知吵醒了春邻居家的大婶儿午睡,气得向外嚷了一嗓子:‘叫什么呐!’伙子一听挺凶的,赶紧解释道:‘唉呀大婶儿,我没叫您呐,我叫—春呢!’”
廖掌柜的脸又腾地红了,凑过来听墙角消息的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叫—春……哈哈哈”
“阿九姑娘是叫的我吗?”李春不知何时站在柜台外,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九。
阿九一激灵,转过身来看到李春,嘿嘿讪笑道:“早啊,春哥,好久不见了。”
“现在是下午了,阿九姑娘。”李春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这回可不能让这丫头片子跑了,非得把她那哥钓出来。
“呵呵,是啊是啊,午安,春哥,这个…那个…你不用那么客气,上次的工钱我不跟你要了,送你了。”阿九搔搔头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忙呢,告辞告辞!”
“你刚才不是叫我来着嘛,怎么我来了你又要走?!”想起又被她损一次的“叫—春的故事”,李春的牙咬了咬。
“哦,是我现在跟这酒楼老板要谈点事,老板在楼上等着我呢!”阿春突然灵机一动,打出了金玉楼老板的招牌。
“是么?”李春不信地看向廖掌柜。
回答是也不行,回答不是也不好,廖掌柜涨红了脸含混道:“呃……阿九姑娘在卖酒给我家酒楼……”
“看,是吧!”阿九赶紧打蛇顺杆爬,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走去,“我上去谈点事,再见了,春哥。”千万不要再见了!
李春不信任地跟上她,看着她走上三楼,方在三楼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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