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后,苏青嘱咐掌柜取了一瓶酒来,亲自给柳奕铭和风戾斟酒方才坐定。
风戾奇道:“苏公子是酿酒之大家,怎么不喝酒吗?”
苏青笑道:“风楼主过奖了,笑青一向只能品酒味,实在是不胜酒力啊。笑青就以茶代酒敬两位兄台一杯;这是我亲手勾兑的五年洞藏红苏,还请两位兄台品鉴。”
酒一入喉,柳奕铭便知是极品,心下想菜犹可再请厨子,只是这酒若只在天福楼而不能入天顺楼,客源损失必将加剧。嘴上却不动声色地淡淡道:“柳某今日请苏公子一聚,是陪罪来的。”
“柳庄主笑了,庄主何曾得罪过笑青啊。”
“哦,上次我天顺楼在苏公子家进酒拖欠帐款¨¨¨”
“呵呵,并无此事啊。”
“既如此,不知苏公子为何断了天顺楼的供酒了呢?是怕我柳月庄付不起帐吗?”
苏青心内暗笑,就知道你会用柳月庄来压我,手上稳稳给两人斟满酒,故作为难地:“实在是笑青盘下这天福酒楼后,天顺楼的掌柜就有些意见,是笑青给自家供的是好酒,给天顺的却是次一级的。害得笑青是百口莫辩啊,只好停了天顺的供酒。”
得,我把皮球踢给你,你就是回去找天顺的掌柜对质我也这样一口咬定。(孔子忍不住跑过来指着苏青: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苏青一脚踢去:去去去,孔庙里呆去,没事儿别来我家酒楼乱晃。)
柳奕铭眉毛都没抬一下就:“所以我给苏公子赔罪来了啊。还请苏公子雅谅啊。”(皮球就是这样踢回来滴)
“呵呵,哪敢哪敢啊,柳庄主能来天福是笑青的荣幸啊,今日这餐算我请客啊,招待不周,还请两位多多原谅啊,两位尽兴尽兴,来尝尝这个玉麟香腰¨¨¨”(哼哼,和我绵,我就跟你来个太极掌对绵,我是出来打酱油滴,我也不管这些事儿!)
“看来苏公子是费心打点啊,方才进来,天福楼的生意果真是好啊!”(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它不好!)
“是啊,其实很多客人就是冲着我家红苏酒来照顾生意的。”(我家红苏酒不仅内销,外销也极广,生意可不是光靠这一个天福楼撑起来的,天福不好,你天顺也别想好得起来!)
“不知苏公子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啊?”(天福在青凤毕竟是我的面子,我就让一步,你别给台阶不下!)
“柳庄主是商业泰斗啊,正想听听你的高见啊。”(凭什么你给个台阶我就要下,我在上面正凉快呢。)
“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啊,今日一见青弟甚是投缘,为兄的天顺楼还请青弟多关爱几分啊,青弟日后有什么事要为兄帮忙的,为兄定当不辞。”(哼,这次就给你软椅子坐,以后你可别落到我手里!)
风唳正兴致勃勃地喝着酒看柳奕铭和苏青两人眼刀杀来杀去,话里机锋斗来斗去。苏青突然笑了笑:“我要风雨楼的情报。”
蘑菇了半天,突然听到苏青直接了当的出目的,柳奕铭和风唳不禁都怔了一刹。
“柳兄也知道,从商最重商讯,风雨楼收集此类情报天下无出其右,我只要风雨楼给我商业情报,当然我会给天顺的供酒价格再降一成。”苏青眼神明亮,笑吟吟地看着柳奕铭:“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柳奕铭心内暗忖,就算我把风雨楼收集来的商业情报再拓一份给他,他一个孩子也未必能象我这样决断,纵是知情,操作起来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更何况一些机密的情报我就算不给他他也不会知道,当下允道:“好。”
苏青边笑道“成交!”边伸出手来,柳奕铭迟疑了一刹终是握了上去,心底瞬间涌出七年前那个转卖糖画儿自己是冤大头的男孩儿来,嘴角浅浅向上弯起,很好,原来果然是他!
苏青转身就拿了笔墨进来:“空口无凭,我们立个合约吧。”
柳奕铭皱了皱眉:“我柳奕铭向来一言九鼎。”
苏青毫不退让:“立字为据,省得以后口舌之争。何况如果柳兄万一遗忘漏掉了哪些该给弟的信息如何是好呢?总是要有些规矩约束的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被人堵了后手,柳奕铭感觉自己得重新审视这个少年,心思如此缜密,日后若相争必为劲敌,如果能为己所用当是难求的良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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