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么?
苏青一念才起,头上火光一闪,已有人点亮了一支火把。不得不闭了一下眼,方才睁开适应了骤然而来的光亮。
有了光,视线又清楚起来,苏青看见自己的手正是摸在一只脚脖子上,顺着这只脚向上看,苏青对上了代苟似含怒又复杂的眼光。
突然意识到代苟从上往下看可能会看到自己胸前的春光,苏青“啊”了一声松了手,缩进水里,双手交叉护在肩头。
见苏青手忙脚乱的模样,代苟脸上渲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急转过身站远了去:“你先穿好衣服。”
苏青四周看了看,见确实只有代苟一人,双手一撑从池中爬出来,抓了衣服躲在一块大石头后拭干了水,穿好了衣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看见代苟犹面对着洞壁站着,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代苟侧头看见她衣服穿齐整了,才转过身来道:“在你唱歌的时候……”
苏青见米正慢慢挨向自己,低声嗔怒道:“叫你守着人的,怎么他来了也不通知我!”
米不满地跺跺蹄子,代苟忍住嘴角的笑意道:“它通知你了,它打了几个响鼻来着。”
苏青低头嘟哝道:“我以为它是嫌我唱的歌不好听呢。”
代苟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苏青?”
苏青“嗯”了一声,抬起头来,见火光下代苟两眼熠熠看着自己,心中一跳,急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因为一个人出门在外不方便,所以才……”
“你为什么要来我们白山?而且对头人的一些事情那么感兴趣?”代苟知道,苏青卖货的当儿,从寨上的女人们那里探听到了不少信息。
“这个…这个…你别问了好不好?”苏青想起母亲临死前的嘱咐,神色转而黯然,“反正不会对你们有害,也不会妨碍你们的。”
代苟见她脸色泫然欲泣,心口突然一痛,呼吸也不禁一窒,停了一停,才狠下心问道:“你敢当着乌瓦水神发誓,你对白山没有恶意?!”
苏青“嗯”了一声,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跟我来。”
代苟带着苏青往右一拐,从黑暗中几乎不能发现的一条石缝中穿过,里面是一个大约几平米的石室,上面供着乌瓦水神的桃木像,前面一个香炉中插的香才了一半。
乌瓦水神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眉目轮廓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虽在暗室,苏青犹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女神像的艺术性。
而且,这座女神像的面容跟自己似乎…似乎还比较相似。
苏青吃惊地发现这一点,怔怔地看着这座女神像。
代苟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你…发誓吧。”
苏青看了看,跪在神像前的一个蒲团上,举起右手发誓道:“我苏青在此发誓,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白山族的事。否则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代苟见她居然发的毒誓,当下心安不少,道:“好了。”伸手扶她起来。
两人原路走出,米早等在那里。一起出了洞口,寒风吹来,苏青不禁打了个冷颤。
代苟心地站在上风口,替她挡住寒风。却见苏青棉服后面湿了大片,原是头发不及擦干,一直披散在脑后,倒把衣服都濡湿了。
当下脱下自己的罩衫,心披在苏青身上,拉住她的手道:“快点回去烤火呗,可别着了凉。”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家中,代苟把火炕中的炭火发了一大堆,苏青暖融融地坐在旁边,握着一手青丝侧头烘着头发。
代苟默默坐在对面,看她青丝如瀑,微微侧着头,脸被炭火烘得红扑扑的,让她的清丽更添出几分妩媚来,一时竟看得无语。
苏青察觉到代苟的目光,轻轻别开了脸:“我又没有阿骨朵好看。”
代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仓促应道:“恩,是啊…哦,不是…你,你也很好看。”
苏青见他发窘,扑哧一声笑了,促狭道:“也很好看?听着怎么象安慰我呀?”
代苟急着:“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苏青哈哈笑起来:“代苟大哥,我逗你玩的。”(谁叫你刚才那么凶地要我去发什么毒誓!)
代苟讷讷地不再言语,只顾低着头拔弄手中的刨火棒子。
苏青烘干了头发,伸了个大懒腰道:“我累了,我去睡了。”
代苟应了声,又道:“把棉衣脱下来,我给你烘干。”
苏青“哦”了一声,“嚓”地一声扯下腰带,脱起棉衣来。
代苟脸一红,忙别了脸过去。
苏青吐了吐舌头,边偷笑着边把棉衣扔到代苟身上:“烘好了放我房门前,明天我好穿,我可只带这一件棉衣。”
代苟接过她的棉衣,看她走进房间,才转过身来拿着棉衣在火上烘起来。
火势正旺,棉衣很快冒起了丝丝白烟。看着白色的水蒸汽不断冒出又飘逝,代苟想起今天在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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