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里面不断传来“嗖嗖”的声音,白城靖急抢步走进,苏青和阿骨朵也急跨了进来。
只见前方一条不算长的甬道中,因米触动开关而露出了藏在两壁中的箭眼,正不停地向外射出竹箭来。
近前的地上已落了不少竹箭,最远的机关也终于射完了箭,停止了运作。甬道中不见了米的身影,叠着箭支的地上,也没有血迹。
苏青焦急地呼唤道:“米?米?”
没有米的回应,甬道中机关已尽,苏青的唤声一落,一切又变得静寂无比。
米不会有事吧?它会去了哪里?会不会被什么机关困住了?
苏青焦燥地想着,阿骨朵则是一脸难过。
白城靖安慰道:“机关已经触动过了,我们一起向前走吧。也许米走到前面去了。”
三人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并无意外发生。走过了这一段甬道,一股潮湿而腐烂地气味扑面而来。
白城靖高举着火把照了照:“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象一片泥地?”
阿骨朵心地走上前去,闻了闻,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递给苏青和白城靖:“有瘴气!快吃了药丸。”
三人齐吃下药丸,阿骨朵握着火把仔细地照了照前面的地面,心地探出了一步,又一步。
还好,只是些湿泥,刚好没过了自己的鞋沿。阿骨朵嘘了一口气,转身向苏青和白城靖招呼道:“我们边探边走。”
只一转身间,自己的身形突然下陷了半尺,脚下的湿泥竟软软的如胶般粘住了自己的腿,不由得口中惊呼:“怎么会这样?”
白城靖忙伸长手臂将阿骨朵从泥中使劲拉了出来,苏青看着没过阿骨朵腿的泥泞,吃惊道:“只听过流沙,这里还有流土么?”
阿骨朵狼狈地跺掉腿上的泥渣,从背袋中摸出一块松香,在火把上点了用力扔到前面远远的地方。
松香卟地一声打在泥地上滚了几滚后,继续安静地烧。
“难道那里是硬土了么?”不待阿骨朵完,烧着的松香突然一陷,火光慢慢没入下陷的泥土中,终于摇曳着因为泥土的包裹、氧气的隔绝而熄灭了。
眼前一米远的地方,泥土中突然一动,一个不知何年的骷髅头被流土带了出来,空着两个黑黑的眼洞,阴森恐怖地对着新来的人,然后又慢慢地没入了土中。
让苏青回忆起《暗黑破坏神》中从土中爬出来的骷髅兵们,如今宛若身临其中,可惜自己不是亡灵法师,什么魔法都没有,苏青头皮一阵发紧,从心底涌上了一种恐惧。
“可能只有鸟儿才能飞过去。”阿骨朵无奈地道。
白城靖紧攒着浓眉:“可惜前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久,否则还可以用轻功飞过。”
苏青想了一想,对阿骨朵道:“再取块大的松香,让哥哥点了扔,试试看这片流土有多远。”
白城靖依言尽臂力和内力将烧的松香远远扔出,极目看去,松香仍是片刻后就陷入流土中。
“太远了。估不出流土到底有多广。”白城靖叹了一口气。
“这条路走不了啊。”阿骨朵懊恼道。
苏青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家乡的俗语:陆路不行走水路,条条大路通北京。
地面上走不过,那就不从地面过。苏青眼睛一亮,开始搜寻起洞壁来,果然在洞壁上发现了或浅或深地坑或凸起,看来应该适合攀岩般横攀而过。
白城靖率先附身而上,觉得可行,取出绳索一头绑在自己身上,一头绑在苏青和阿骨朵腰间,嘱咐不会武功的苏青跟上,阿骨朵紧随其后,三人如壁虎般贴在洞壁上缓缓横向爬行。
不知攀了多久,苏青只觉得手脚酸软,汗珠一滴滴自额头滑落到鼻子、到脸颊,流得脸上酥酥痒痒的,却咬牙撑着,丝毫不敢伸手去拭。
更兼流土中不时散发出恶心的腐臭,若非吃过了阿骨朵的药丸,苏青对这冲鼻而来的怪味一定忍受不了。
什么叫生死攸关!自己腰上的绳索还牵系着哥哥和阿骨朵,苏青几乎听到了自己牙齿咬合的硌硌声,毅力,给我毅力,一定坚持住!
似乎感觉到了苏青的辛苦,白城靖突然沉声道:“快到了。”
阿骨朵精神一振,苏青却条件反射地想起望梅止渴的故事来。
前面真的亮起了幽幽的光芒,或绿、或紫、或蓝、或黄、或红,五彩斑斓,似是宣昭着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终于是真的到了!
白城靖将几近虚脱的苏青和阿骨朵从洞壁上抱下来,看两人的头发已被汗水紧沾在额头上,疼惜道:“先歇歇吧。”
苏青无力话,只是点头如捣蒜,一屁股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见身边阿骨朵亦是如此,抬手捋了捋阿骨朵的刘海:“害你吃苦了。出去后我一定请你吃一顿大餐!还要喝好酒,不醉不归!”
阿骨朵喘着粗气,只道了一个“好”字,也脱力地再不想话。
休息了大半晌,苏青和阿骨朵才回过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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