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卫生间,站在梳洗台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刚刚掉的眼泪确实有点弄花了妆。我拿出化妆包里的粉饼准备补妆时,卫生间里又进来一个女人。她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被我踩掉裙子的李然儿。李然儿依然穿着刚刚的那身抹胸长裙,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太友善。我踩掉她的裙子,让她在人前出丑,她是不是会恨我?可是,我并不是有意的。“你好!”李然儿走到梳洗台前,将水龙头打开,“刚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没来及跟你打声招呼!”“你好!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鼓着勇气跟她话,此刻的她站在我面前,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她洗了洗手,将水龙头关掉,举止优雅,更显得我很**丝。“没有关系的。”她突然眼神定定地看着我,“你也不敢故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平淡的语气此刻放佛有一万点杀伤力,瞬间我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很抱歉!”我再次道歉的时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已经不在了。,那串项链好像叫这个名字。李然儿的脖颈上戴的是另一条项链,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散发着闪耀的光芒,只是,再也不似那样耀眼和夺目。“想炒作自己是吗?”她轻蔑地笑笑,“麻烦下次换个场合!”我想炒作我自己?我只是个普通大众,我炒作自己做什么?“你误会了,我当时真的是不心……”李然儿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辩解,她用纸巾擦了擦手便转身要离开。
“这个宴会不太适合你!下次不要打扮的这么土气了!”这就是那个优雅的当红明星李然儿?这就是那个新一代国民女神?李然儿的话像针一样深深地戳在我的心上,很疼。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可是我依然在尽力地做好自己,尽力地不出丑。可是刚刚,我已经为我的过错道过歉了,她为什么出尔反尔地这样羞辱我?即使,我让她出了丑,即使,我在炒作自己,我不也同样地炒作了她吗?况且,这只是宴会罢了,没有任何媒体报甚至狗仔队,她何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呢?是的,我是不配来这样的宴会,我不过只是个人物,一个到给凌白打电话,他从来都不会接的人物;一个到即使我告诉他这里有危险,他也全然不信的人物。我不过就是某个角落里的丑,即使穿上江枫为我定做的礼服,也依然是个丑!所以凌白才不会浪费他的时间陪我这个丑玩游戏!我重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盘起来的发髻看上去真的那么土是不是?此时卫生间里又进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年龄看上去二十来岁,妆容并不浓,倒显得有几分清丽。难得,在这种宴会上,还会有这么纯净的脸。我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准备出去,我已经丢过一次人了,总不能再丢一次人吧!我将粉饼收好,理了理长裙,便往外面走。“晏姐,有位先生要见你。”那个女人突然叫住了我。我回过头看着她,确认我是不认识她的。“哪位先生?”我诧异了,这个宴会里,我只认识那么几个人,怎么会有人要见我,而且传话传到了卫生间里?那么,一定是很紧急的事了,否则,也不会追到卫生间里来的。是凌白吗?除了他会有紧急的事找我,应该不会再有人要找我的了。“那位先生,你们认识。这件事很紧急!”那个女人着走到我跟前,“我来带你过去!”“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我不敢确定那人是谁,这里又是张继的地盘,人员复杂,不得不多留个心。“先生就在二楼的露天阳台等你。他不方便告诉你名字,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执意不告诉我名字。二楼的露天阳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而且楼下这么多人,就算找我的是张继,他应该也不敢怎么样。上次在餐厅他都放我离开了,这次没有理由在这么多人面前找我麻烦。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就更加没有可能找我麻烦了,我不过就是个人物,一个土的掉渣的人物。“好,你带我过去。”我思索了片刻答应了她。离开卫生间右拐就是旋转楼梯,旁边有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男人正对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调*情,看到我,他们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原来所谓的上流社会也有这样恶心的事情。那个女人带我走上旋转楼梯,站在二楼,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厅的所有角落。散落在各处的男男女女在音乐和红酒的熏陶下,一个个开始癫狂起来。前一刻我尚且觉得他们都是儒雅的绅士或者商界的精英或者优雅的淑女,这一刻居高临下地看他们,觉得他们不过只是普通人罢了。“这边请!”我顺着那个女人手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果然,那里是个露天阳台,冷风吹得人格外的冷。这是什么人要见我,非要在外面吹着冷风!我缩了缩身体,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人,只有被灯火映的通红的天。啪的一声,我身后的门被关上了。我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慌张起来。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信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呢?我回过身去,早就不见了她的身影。“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时旁边的一个侧门里,出来几个男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是张继!“快快快,拿着我的衣服给晏姐穿上,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可就糟了!”那个老男人边脱下外套边对身边的人。“怎么是你?”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拿着张继外套的那个男人往我跟前走来。“不用了!我不冷!”我边退边,身体却突然靠到了身后的玻璃门上,一股刺骨的冰凉沿着后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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