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你这是带我去哪里?”蓝楚儿此时瞧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竟然引着自己往与前院相反的方向走着,心生怀疑。
方才自己正在芙蓉苑的凉亭里赏月歇息,刚听得春桃匆匆来报祖父去世了,便即刻吩咐春桃回房准备素服,而自己刚走到阁楼下便被秋荷拦住,说是祖母派人过来请自己去清心斋候着,这才连素服都没来得及换上便随着秋荷一路走来,匆匆忙忙之间便已走到了后院的百花园里。
“还请大小姐莫怪奴婢,奴婢只是听从老夫人吩咐,要将大小姐带过去。此时前院小厮们正在准备老太爷的灵堂,那里人品混杂,怕大小姐去早了,被那不怀好意的人瞧见了模样,便不妙了。老夫人这才嘱咐奴婢先领了大小姐来百花园里的清心斋回避,二小姐也是如此的。”秋荷脚下的步子稍微放慢了些,低着头答话,努力使自己的表现一如往常,不让蓝楚儿发现自己神情里的不安。
祖父今夜突然间去世,刚听到这个噩耗时,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心里还在挂念着祖父的事情,恍惚之间才发现秋荷引着自己往内院走,自然觉得奇怪。
听到秋荷的回答,蓝楚儿只好按下心底的疑虑,随着她朝清心斋走去。谁知刚走到荷花池边的假山处,秋荷突然加快了脚步,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转角处。没了秋荷的引路,夜里的百花园黑漆漆一片,月光照射下的假山阴森恐怖,蓝楚儿顿时觉得黑暗和恐惧朝自己袭来。
“秋荷,你在哪儿?”蓝楚儿扶着身旁的假山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手里的丝绢帕子被拽得紧紧地。“秋荷,秋荷,你去哪里了?快回来!”
好不容易走出黑漆漆的假山群,却发现荷花池边站着的,竟然是二姨娘的儿子蓝沛廷,这时蓝楚儿暗叫不好,顿时明白秋荷今晚的怪异行为从何而来。
月光下,蓝沛廷猥亵的笑容显得更加的狰狞,蓝沛廷竟朝着蓝楚儿慢慢靠近,双手不怀好意地试图抚摸蓝楚儿的身体。蓝楚儿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对自己露出非份之想,心知今晚府里的人都去了前院,自己在这后院里怎么叫人,都不会有人应答,顿时慌了神只想着拼命挣扎不让蓝沛廷靠近。
“我的好姐姐,你别怕我呀,今晚这里没别人了,就我们俩,往日里你也不与我亲近,趁今日大好时机,你何不从了我,免得日后便宜了那江尚云。”蓝沛廷的声音透着淫欲,两只手正不安分地抓着蓝楚儿的玉手想要一亲芳泽。
就在前些日子,蓝沛廷在沈姨娘的屋子外,隔着帘子无意间听见姨娘与姑母在内室里的谈话,得知她们商量着想把蓝楚儿嫁给户部尚书的大儿子江尚云为妻,自己便在心里盘算着,姑母她们想让蓝楚儿嫁过去无非就是想拉拢江尚云他爹,可姑母她们还不知道,那江尚云可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这事儿在京城的公子哥之间早就不是秘密,反正蓝楚儿嫁过去后也只能守活寡,倒还不如便宜了自己,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蒙混过去。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连自家长姐的主意也敢算计,你就不怕父亲将你逐出家门去!”蓝楚儿此时的眼里夹杂着无助、愤怒,恨不得自己能将蓝沛廷大卸八块。
“你少在这里给本少爷装威风,什么长姐不长姐的,以往若不是有祖父替你们母女俩撑腰,你们还能在蓝家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你还能继续在蓝家当你的大小姐?!今儿个正好,祖父走了,全府上下都忙着打理祖父的身后事,我看谁还能替你主持公道!”蓝沛廷听着蓝楚儿的叫骂,更是火上浇油般,发了疯似的扯着蓝楚儿的衣裙。
蓝楚儿见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离蓝沛廷的魔掌,趁着蓝沛廷正扯着自己外裳的时候,双手一松反倒让蓝沛廷抓着衣裙朝后倒去,而自己随即小跑到荷花池边,回头瞧见那蓝沛廷快追了上来,把心一横纵身跳进了荷花池里。
此刻站在荷花池边的蓝沛廷被蓝楚儿的行为吓傻了,他只想着平日里蓝楚儿都唯唯诺诺的,就算今晚将她怎样,想来她也不敢声张。可这下子蓝沛廷慌了,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也在这里,扔下蓝楚儿的衣裳拔腿便跑。而一直躲在不远处的秋荷瞧见自家小姐竟然跳进了荷花池,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自己此刻跑了,日后被人问起,自己又脱不了干系,可若是现在喊人来救小姐,日后小姐也不会让自己舒坦。
就在此时,从暗处的一棵大树上闪出一个白色身影,一眨眼功夫便将蓝楚儿从池子里捞了起来,将她横抱着瞬间来到秋荷面前。
秋荷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眼,根本没看清楚这蒙面的白衣大侠是如何做到这一连串的动作,又轻易发现藏在暗处的自己,看来这男子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看了个仔细,秋荷一时之间竟羞愧的低下了头。
只见那白衣男子虽然用白色方巾蒙住了脸庞,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在秋荷面前略微停留了一下,便转身抱着蓝楚儿朝前走去,秋荷想着这男子应该是要将小姐送回去,随即一路小跑跟了上去,走在那白衣大侠的前面,一刻钟都不到便进了芙蓉苑,迈步走上了阁楼。
而一直等着大小姐回房的春桃正站在房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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