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人

“孙媳吓坏了吧。”奶奶迫不及待地出门迎了我，担忧心疼尽在面上显露，掌背可见布满皱纹，掌心却温暖慈爱。

都城：“吓得不轻。”

我说道：“吓得我都能说话了。”尽量将事情的凶险淡化，不让她们担心。

奶奶、都妈妈、二姐皆是一愣楞。

我咧开嘴，冲她们甜甜地叫人：“奶奶，妈，二姐。”

“好！好！好！”奶奶欢喜地抱住了我，狠狠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啊， 终于有人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了。”

“都进屋吧。”都妈妈引人进屋，“饿了吧？我去让阿姨上菜。”

吃饭间，也是一阵欢声笑语，是老人们口中常挂着的天伦之乐。

都丽：“我听说死的是人是她。”

都城：“嗯。”

都丽：“不要让媒体知道目击者是谁，免得有些个无良媒体瞎写一气，往你身上扣莫须有的罪名。这事在你身上，也没少发生。”

都城：“确实。”是没少发生，抄袭啊、出轨啊、移情别恋啊……

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他们皆是一副了然于心的“i kno！”只有我猜不出来吗？死者是谁？为什么会影响到我？

都城见我一脸茫然，不厚道地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替我掩饰了一丝尴尬，“别担心，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都城的房角作为婚房，早就被布置的非常喜庆。婚礼最初的三天，都是睡在这个房间的。大红色的床被，浅紫色的窗帘，墙面依然贴着双喜。

“都城，会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唔，你真的不用担心。哥会打点好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都城是个唯兄长马首是瞻，二十四孝弟弟一枚。

“哼。”怎么能不担心呢？我更想依靠自己的能力，不想做一个事事要躲在都城后面的妻子。

我联系了卫尚林明日见面，不会开车，这里也没有公交、出租在跑。家里人肯定也是不让我出门的，那就只能：大卫，要麻烦你来接我。

卫尚林：……好。是回到老都家了吧！

我：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卫尚林：你忘了我做什么的了？跟踪查探，我的老本行。

我：忘了。给你看样东西。

我将之前画好的一幅图，拍照发给了大卫。画上的男人没有四官，仅有的一官是左耳，后廓有疤痕。疤痕是就着脑海里的画面画的，长五厘米，上宽下窄。

那幅画摊开在茶几上。

卫尚林：收到。告诉你我这些天的发现，曾玉笙和曾玉明啊，两个人目前都住在曾家的别墅里。一个昼伏夜出，一个朝九晚五。而且啊，两个人长得一样也就算了，身高体型也是一样，唯独，性格不一样。

我：外在相同，内在大相径庭。

卫尚林：是的！

“苏莳。”都丽敲门，推门而入。

“在做什么？快点下去啊，奶奶要等急了。”都丽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茶几上，我来不及收起来的画。

我正要收起来，都丽眼疾手快，劈手夺了去，她低眉看了一眼，一眼的时间长达万年。我想了蛮多的，曾玉明，她熟，曾玉笙，她熟。这一眼，就能看看出来是谁了吧。

都丽：“你画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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