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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也这么说过他,可他却很悠然自得地对我说过,他追求的就是王家堡子这种生活人群和意境。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他给我讲了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和扶木琴自我陶醉的故事。他说人活在世上,有的人追求轰轰烈烈,有的人追求平平淡淡,他就是守着‘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理念过休闲日子的人,我理解他。”“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真是李白的胸怀啊!五柳先生的境界啊!我是自愧不如啊!也过不了这样独善其身的日子。”“我看象王夫南这样大知识分子都有一股与常人不同的拐劲。老百姓看这样人都觉得是傻了吧唧的,我爸就有股这个拐劲,我妈老说他墨水灌糊涂了。吃喝拉撒叫事不管,不挑不捡能将就能对付。但对他关心的事又特执着。这就是大智若愚吧。”“知识打造人品,学问构筑气质,看来求学问的与求名利的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不是一条路。”“乃正,你准备跑那条道?”“我?我能走什么道,我们这一代知青人你还看不出来吗?要知识没知识,要专长没专长,只能是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一辈子跟着潮流走,说好听的叫跟党走,我就是个明显例子,文革风把我吹的起起落落,怎么起来的又怎么落下来的我他妈的一塌糊涂,你说我跑的是什么道?”“老百姓,墙头草,随风飘,随风倒。乃正,我真想找个背风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当领导不出风头,穷点苦点但过得舒心。什么东西南北倾向的风,对咱来说都是耳旁风。我来的时候爸爸叫我劝你回城,他说知青的出路不在广阔天地,最后都得返城。中央对知青下乡争议挺大,看来回城是大势所趋,从目前看,在企业里当个工人还是比农村强。我看咱不如就按王夫南说的来个走为上策。”“这事我得和玉泉大叔好好商量商量,看看他是怎么个意见。反正在我身上这一出一出的跌宕起伏的戏演的我也累了,弄得我又是又不是,真想一走了之。”“那你明天就找玉泉大叔说说,然后回家再和咱爸核计核计看怎么办?”“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俗话我体会得最深刻了,当初我要是听长者的话就不会成为今天爹死娘嫁人的孤儿。就按你说的办,一切听老人安排没错。”深秋的夜色,最有魅力的当属圆月和它的柔光了,它清澈宁静,温柔淡泊,仪态丰韵,笑容可掬。它即像嫦娥仙子美媚又像婚介所牵红线月老的微笑。月光洒落在乃正和风琴的身上,抚摸着这对涉世不深的小夫妻,凉丝丝的感觉象甘露沐浴,又像清霜敷面来相伴着体温的火热使之形成了水火既济的温馨,又舒服又惬意。春花怒放秋飞叶,缘聚缘散总有时,人世间的事真是世事茫茫难自料,缘分到头的时候说散就在刹那间。就在孙书记婚礼第二天,王玉泉和孙乃正就接到通知,免去党内的书记职务不说,还多了一条大操大办婚礼吃六碗的罪状,责令深刻检查自我批判,(公社知道王家堡子社员是不会参与批判的)形成文字材料交到公社新来的书记那里。“我交他奶奶个逼,该死该活**朝上,不管他。”王玉泉大吼着。“大叔别这样,我替你写,咱不去得罪这种小人。”孙猴子灵机一动想起了王夫南说的低调做人,极力劝阻玉泉大叔莫动肝火:“这样更好,无官无职一身轻松,我当好我的赤脚医生,你干好你的生产队长,咱们王家堡子还是比别的大队强,他们再眼红工分也是一两角钱。”“对,咱不要党支部了,就一门心思抓生产,爱咋咋地不革命了。他不说我就长经济脑瓜吗?就一门心思抓生产吗?我他妈的就这么干了,不听邪了,就他妈的一门心思抓生产啦,谁他妈再管我,我就操他八辈祖宗。”王玉泉当着众多社员的面蹦着高的骂了起来。“队长,稍安勿躁,孙书记说得有理,咱写个检查应付过去,何必没事惹来一堆麻烦。上有政策咱叫好,下有对策咱吃饱,四十多岁了干嘛还这么幼稚。”王夫南说了一句。按族谱排资论辈,王夫南是祖辈,王玉泉应叫王夫南八爷爷,满族人规矩大,长辈说话不许顶撞,王玉泉只好不跳不骂了。“父老乡亲们,我更正一下,我现在不是什么党支部书记了,大家再见面不要叫我书记,叫小孙,孙大夫,甚至叫孙猴子、猴崽子都行,就是不许叫书记。”“孙书记,多年叫顺嘴了,改不过来咋办啊?”“也是,真他妈的不好改。”堡子里的人常说,一个人的一生是由命运安排的,这可不是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走哪步,干哪行,都他妈的是鬼使神差,冥冥中早就画好道了。孙乃正以前听到这些话不往脑子里过,他一向认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些年他全是靠着这句国际歌扑腾着,结果扑腾来扑腾去落得个这般鬼模样。他开始琢磨命运二字,真是鬼使神差吗?今年发生的一切分明是在暗示我离开此地,是在赶我走啊!明白了,好像真有鬼使神差,不怪鸡鸣寺那个疯和尚说“比丘自带七分呆,苦乐随缘任神差。”看来他疯疯癫癫也是鬼使神差让他躲过劳改这一劫呀。别的和尚都被迫还俗劳动改造了,就他住在破庙里自由自在没人管他。明白了,这呆傻的疯和尚和王夫南一样,都是高人啊!王夫南说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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