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色即是空 22 故事继续（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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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六，三忠于、文攻武卫。 我当兵多年，从解放战争到朝鲜战场，打了无数次恶仗大仗，枪林弹雨都没伤着我的皮，转业后历次运动也没刮着我，可文化大革命一来我就惨喽。一开始大家都跳忠字舞，你说，一个个都是半大老头子谁会跳那玩弄，我当时就说一句：“这跳的哪是忠字舞，纯粹是群魔乱舞。”遭喽，这把我斗的，死几回的心都有。中国人最操蛋，谁心里都明镜的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自私的“明哲保身”，不敢仗义执言不说，还跟着喊口号整你，打倒斗臭你。有人运动挨整就只怪党中央，那不对，要怪就怪中华民族的劣根性，中国人全是秦桧的寮子咕咚**。运动发展到文攻武卫阶段更是糟糕，我们当过兵的必须参加武斗。造反派头头让你开枪你必须开枪，我死活不想干，就以枪走火为名把自己打伤，骨头都打断了。找理由在家养伤算逃过这“煮豆燃豆萁”似的互相残杀。我那些战友，有去开坦克的，有放无坐力炮和八二迫击炮的，每次战斗都死伤不少，那两派仇结的，最后都打红了眼了。八一兵团和红工联，见面就是一梭子子弹。不象正规军还有个缴枪不杀的政策，这革命造反派纯粹是土匪。行了，我的艺术人生就放映到这吧，该回家吃饭了。我没文化不会写，要是那位作家把我的一生写下来，保证是一部好作品。五一位党委书记的忏悔关翁，75岁。反右倾、四清、文革运动中，他都是主抓运动的政工干部，退休时是一个县的党委书记，在位时很能讲演作报告，退休后却沉默寡言。他一来有人就逗他：“关书记退休后怎么脱胎换骨了呢？以前给我们作报告那真是口若悬河呀。”是的，反璞归真后他真地脱胎了，他认知了自己的丑恶一生。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公开向世人忏悔。退休这些年，我的心态很不好。我做了一辈子政工工作，干了许多蠢事、坏事。良心觉得被嗜咬，也经常自责。细想我这一辈子干了什么，竞整人了。我现在患脑血栓，右半身半导体，整天是‘左手六，右手七，面带微笑下脚踢’的丑态，这是苍天对我的惩罚，这个形象是我一生的写照。‘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这就是‘面带微笑下脚踢’的我。我恨我血栓这只手，他写了一辈子整人材料，现在血栓了，什么也干不了了，好，报应。五九年，我在大学念书，宿舍三个人，那两人一个姓刘一个姓张，我仨关系处得特别好，全班同学都称我们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我们之间从来话不隔腹，讲心里话时谁也不戒备谁，总是一吐为快。一次，刘备对三面红旗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说十五年赶英超美、钢产量要1070万吨的大跃进口号不现实；他还说人民公社不符合中国现行国情；他对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方针认为是空谈，根据中国人的当前以封建意思为主要思潮的基本素质根本实现不了社会主义，实现也是假大空。这事不知怎地被院党委知道了，把我和张飞找到院党委去核实，张飞一口咬定没有的事，我当时是团委书记，向院党委写了证实材料。结果刘备和张飞全送到校办实习工厂劳动改造，两年后又都被勒令退学遣送回家，刘备因自尊心受到伤害，无颜面见家乡父老，在遣送途中卧轨自杀。张飞也忧郁成疾，不久也离开了人世。这都是我关羽把他们俩害死的，我愧对关羽美名，我真混蛋。六四年四清，我带工作组到一个公社，为搞出成绩，发动群众给公社干部洗澡下楼，写材料无限上纲，农村干部说话都粗野，错话特别多，我硬往阶级斗争上靠，我知道他们是冤大头，但为我个人出成绩也就昧着良心了。好歹没折腾死人我心里还好些，但不可就此原谅自己。四请结束我就提升为县党委书记了。文革运动期间，三派大联合以后，我被县革命委员会结合为革委会副主任，主抓政工，掌握专政大权。为四人帮干了不少坏事。抓了不少所谓的三反分子、现行反革命。逼死了许多人，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惨绝人寰。现在我是退休老干部，其实在道德法庭上，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老人们真实地亲历讲述吸引了很多人，在公园里遛弯的人几乎都会在这里坐一会听一会，有很多人还跟着感动，跟着惋惜，跟着痛恨。有一些小愤青像在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不相信在社会主义中国大地上还会有这般离奇古怪的真人真事，他们不时的提出不明白的问题，比如什么叫忠字舞？什么叫三面红旗？什么叫上甘岭战役？等等一些问题问得这些老人更有兴趣，对这些关心他们的后生特别的喜爱，孩子们问一个问题，老人们总是细致的讲给他们，一直到孩子们听明白了为止。老小孩，老人与小孩，玩起来还真有共同之处。谷文通听到这里心里想，这是一代人的命运啊，他们身上的亲历故事，有很多地方在自己身上也能找到影子，只不过自己比他们幸运一些，没有摊上那么多的磨难罢了。谷文通回到家里难以入眠，回想自己当省委书记那些年还对得起一方父老，文革期间也没有干过太多的坏事，心境还算平和。夜已深了，该睡觉了，上了年纪要学会休息。谷文通决定上床睡觉。本来也想写些回忆录，记录下自己有趣的童贞故事，但他发现童年幸福的感受大体是一样的，而不幸的遭遇却是各有各的不同。一个没有经历过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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