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园变奏曲3 平反当校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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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着知识分子政策的落实，孙大顺因走五七吃尽了苦。 写了几篇伤感文学作品，作了几场《牧马人》式的生活报告。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位当年的内控右派、现行的三反分子孙大顺开始大顺起来。回到二中，市教委就给他个校长头衔。改革开放一来，教育救国科技先行，孙大顺又把二中打造成全省重点中学。淑贞过去跟大顺吃了多年的苦，如今也借大顺的仙气占了许多光。医院上下医护人员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进重点学校，淑真成了众星捧月。第一批职称评定就晋升主治医师和科主任。现在的政治经济条件都大大超过高远达夫妇。淑贞始终不忘报恩，多次提示大顺要处处关照远达。可高远达这个人是‘君子之交淡若水’，非礼勿听、非礼勿受、非礼勿做。所以两家表面看没有过密来往。傍晚，远达夫妇和小光来到孙家。孙大顺看儿子把高远达夫妇请来了心里很喜悦，忙把围裙解下来递给亚文说：“啊，你不来淑贞不能解放我，劳驾啦。”“哈，孙猴子，请我来是让我替你下厨哇，真有你的。”亚文接过围裙系在腰上，一会，炒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小光，把你从英格兰带回来的咖啡给你干爹沏上。”大顺说着把远达让进客厅。“别，别，小光，我喝不惯咖啡。你要孝敬我，还是把铁观音沏一壶吧。”“好，两样都来，我干妈爱喝咖啡，是吧，干妈！”“是，我儿子给我什么我都爱喝。”亚文在厨房回答着。“刚才在路上我和小光谈论了英国以及其它欧美国家学校教学情况，我觉得他们的教育方法和教育理念很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高远达呷了一口茶又接着说：“欧美国家学校环境非常宽松，既有教师的尊严又有学生学习上的充分的民主和自由。师生之间有一种纯真的尊师爱生的祥和气氛。不象我们，由于我国近二十来年的畸形发展，搞得人们的心态变异，精神世界扭曲畸形。还记得母校的校训吧，‘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现在，哼！做为人民教师，我一想起这句话我就要流泪，我们愧对校训啊。”远达把茶杯放到茶几上，长出了一口郁闷之气。“老兄，你忧教忧国的心情可嘉，但想事做事不要离开国情，要记住马克思的话，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嘛。中国学校已经是个即畸形又变.态的鸡，它能正儿八经的下出和孵出好蛋来吗？”孙大顺十几年的劳改生涯好像让他悟出了什么真理，他成竹在胸地把中国教育下了这么个结论。“哎，老兄，别太悲观。我不这么看，我认为教育的社会问题关键在我们做教师的理念不正确。师道是什么，为什么把我们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师道是培育人的灵魂，师道是学为人师，是行为世范。就是要在世人面前模范着教师的尊严。我看有些教师不是行为世范而是行为市侩了。悲哀呀，悲哀。”“我干爹说得对，在英国，我的同学多大年纪的都有，你只要想学，学校不会不留你，师生也不歧视你。这种学习基地易培养出人才，大器晚成人才最适合这个学习环境。”孙光也成熟地谈出自己见地。“老孙，你有没有勇气带头在我校改一改，立个留级插班制度，不撵学生毕业，开创提高学生综合素质新局面。如何？”“不行啊老兄，啊！你看，学生一批顶一批，根本没有留级插班的份，这样很好，莫起新潮。”“行，这个制度你不立，我求你取消甲乙班行不行？”高远达是认真与老孙商榷。“啊，取消？不，不，甲乙班实效不错嘛。啊，老兄呀，不要逆道而行，我在多年生涯经验中悟出的道理是上紧跟教委，下听家长反响。啊，去年我特意开了几次甲班家长座谈会，啊，反映满好麻。啊，老兄呀，这上级满意家长拥护，啊，咱何乐而不为呢？”“我看搞甲乙班既自欺欺人又误人子弟。”远达流出不满情绪。“啊，啊，此话怎讲？”“先说自欺欺人，升学率98%是只算甲班，加上乙班我校高考升学率是47%；再说误人子弟，有很多成绩差的孩子，老师一旦把他们教导明白了学习成绩会突飞猛进。尤其那些年龄偏小的男学生多是如此。你想过没有，分析没有，甲班学生的家长大多数是有大学学历的知识分子，党群干部子弟和工农子弟多在乙班。这不很明显吗，甲班家里有老师乙班没有。分甲乙班就人为地造成乙班的老师和学生自暴自弃，去年乙班没有一个考上大学就足以说明分班弊端。”“啊，有些道理，不过有些学苗太差，混班教学老师和家长都会不满。”“老师不满就没资格做教师，家长不满也是极端自私。什么学苗太差？我看再差也不能差过小光当年的状况吧。”高远达提到小光有些击中了孙大顺，对分班教学有点动摇。他心里想，是啊！当年孙光若没有高远达的师道，小光的今天就不会存在。他认同远达的观念，但他不认同教师队伍里会有高远达这种师道，教师要都为祖国、为人民负责的担起教育重担，会因呕心沥血而英年早逝。他摇摇头说：“啊，老兄，算了吧，结合中国现实做事吧。”“要么这样吧，等新学期开学，你让我抱个乙班吧。”“真心要抱乙班吗？”“我意已决，我不相信乙班学生都是天生的笨蛋，不把他们教育好我愧对家长，愧对人民教师称号。你给我一个初中乙班，我要一直跟到高中毕业。”孙大顺知道这位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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