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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族保家大神仙笊篱姑姑,请你告诉我们今年年景如何?能有几分收成?”于是,笊篱姑姑开始逐渐大动作起来,前后呼呼地摆动着,穿在笊篱姑姑身上的粗布衣服两只袖子都跟着前后摆动起来,摆着摆着便有力的向桌沿磕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磕满十个头立马停住。 哎呀呀太好了,今年会大丰收呀!去年笊篱姑姑大仙才磕八个头,今年十个头。好啊!笊篱姑姑大仙,保佑我们一年比一年好啊!”屋里人都高兴了。他们真信,这叫心诚则灵。“孙书记,你不问问笊篱姑姑,可灵啦。”王玉贵说。“行,我也求求大仙给算一算,但我不能当众人说,我的心思如果笊篱姑姑能猜透就磕三个头告诉我。”笊篱姑姑又晃动起来,磕了三个头。“既然笊篱姑姑明白我的心思,就请笊篱姑姑告诉我几年如愿?”孙猴子根本不信,王玉贵问他的时候考虑不好意思破坏这种风俗活动才顺口说出,他头脑里突然闪念出能否回城的事来。笊篱姑姑又晃动起来,她毫不犹豫梆梆地磕了五个响头。孙乃正心里想,“我是决心扎根农村干一辈子的,谁走了我都不能走啊,笊篱姑姑,你是彻底预测错了。”他笑了笑走出了请神现场,径直向青年点走去。青年点就他一个人了,九名知青都背着堡子自产的大米和野生的蘑菇、木耳、桔梗、榛子等山沟乡土特产回家过年去了。现在只有孙乃正是无家可归,妈妈改嫁到云南大理去了,清水河镇里一个活着的亲人都没有了。朱晓杰、沙喜福和司马凤的父母都捎信叫孙乃正去他们家过年,孙乃正执意不去。他是想利用冬闲三个月里把《实用中医学》《针灸学》《中药学》这些教材系统深入的自学和实践几次,虽然他掌握了许多这方面知识,但一直没有在别人身上正式实际操作过,都是推荐治疗方法。他知道,他必须取得上级发给的赤脚医生资格证书才敢合法为人民服务。他留在王家堡子就是想在公社卫生院多几次实习的机会。上次他向卫生院要了一些针灸针,向李凤琴要了一捆卫生纸,他就天天在卫生纸上练习进针、捻针、拔针。这回他该做神农氏了,为了解药性他尝百草;为体会针感他在自己身上下针,什么合谷呀,内关呀,足三里呀,环跳呀等等穴位,凡是在腿脚、胸腹能自己身上进针的地方他都找到酸麻胀痛的感觉为止。草药也是按书里规定的计量加倍品尝,自己哪地方不舒服他就用采来的中药自己调理。一年里他采了一百多种草药,他都按书中介绍的泡制方法做成饮片收藏起来留作使用。自己尝过的药心里有底,所以堡子里谁有个头痛脑热的他也选一些无毒的中草药给予治疗,时间长了他这个土大夫书记在老乡的心目中成了神医。经过两年多的刻苦自学,中医的常见病治疗知识他基本都掌握了,看病的望闻问切四种手段他就差切脉的实践经验积累过程了。切脉这一手只凭看书是学不到手的,不像望闻问三项照着书里讲的去做就行了,切脉就不行,寸关尺什么样的脉动属于健康正常?怎样辨别浮、沉、弦、细脉?没有大量的临床实践经验是把握不好的。猫冬期间农村书记也没什么事干,所以孙猴子想利用这个时间走出花果山,跟公社卫生院脉条最好的邹启臣老大夫学学临床把脉,顺便办一下赤脚医生资格证书。因为心里装着事,孙乃正过完正月十五就离开了王家堡子到了公社卫生院。他拎了四彩礼向邹老先生拜师,在邹启臣老大夫家里他们谈了大半天。邹老发现孙乃正中医理论知识很丰富很扎实,也就愉快地收了这位徒弟。邹老是远近闻名祖传老中医,所以每天都要看几十个各类型患者,邹老看完一个就叫徒弟再来把脉体会一下,然后他用嘴说叫徒弟给开方子。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月的坐堂实践使孙乃正大显身手,简直成了邹氏第二。到最后一个月坐堂时,邹大夫都是先叫徒弟先把脉下方,然后他再把脉改方换一两味药,到后来干脆药方都不改动了。“好好!你学成了!学成了!”邹老满意的这样说道。在邹老推荐保举之下,经公社卫生院考核鉴定,报请公社党委和上级卫生部门批准,给孙乃正颁发了赤脚医生资格证书。同时还拨给王家堡子知青点两个工农兵大学生学员指标,让他回到王家堡子时与王玉泉(因为他是挂名公社党委副书记)商量一下把指标给谁?原则就是给下乡知青的,还乡青年和本土青年都没有份。上大学是好事,十个知青肯定是争先恐后,弄不好会出现大矛盾,怎么办呢?回来的路上孙猴子一直为这个分配问题抓耳挠腮的有些一筹莫展。“应该叫司马凤和朱晓杰去,一个是照顾女生一个是八戒聪明,两人又都是高中生底子,嗯,他俩上大学最合适。不行,这样会说我偏心眼,向着一拨来的。唉!怎么办呢?真让我头疼。”号称猴精的书记机灵劲也没有了,算计一路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哈哈!没想到他回到堡子与王玉泉一说,一下子让孙猴子茅塞顿开:“操,这点屁事太好解决了,碰大运抓阄呀。”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往往认为最难办的事用上最不负责最简单的抓阄办法就乐乐呵呵地办好了解决了。个别人可能批判几句什么“不认真落实党的政策,用迷信手段搞玩世不恭。”但总比人为造成的矛盾重重要强得多。等大家猫完冬回到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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