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震,扯断了一把头发。原本那两颗子弹是射向我的,那家伙活着也只是一个垃圾,做我的盾牌正合适。
直到这时,这家伙刚刚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反应太迟钝了一点吧。
那四个人没有料到我会把那家伙当盾,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们不间断地继续开枪,以为自己子弹无限似的。
我可不是那种只要多开枪,就会被打死的人。
手上的这块盾牌很有用,人体的抗冲击性能极佳。把它倾斜一下,斜射入的子弹就不那么容易打穿它了。只要注意着枪口,很简单就能看出弹道。
那时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四个黑衣人拼命地朝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开枪。完全处于劣势的一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倒是占优势者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
只是我也并没有他们看来那么轻松,身体反而已经不怎么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手上的那个东西像块破布一样随着枪声抽动,手都快被震麻了,已经有点握不住的感觉。
子弹也差不多该用完了吧。
“咔嚓”,一个黑衣人手中的枪不再喷出火舌。紧接着,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赶紧换子弹,我会让他们这样做吗?
用力一甩,盾牌朝着四人飞去。四个人不约而同抬头盯着那块盾牌,露出了他们的喉咙。正如我所计划的那样。
突进,切!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四次,连惨叫声都没有。被割断气管之后,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不会有声音,这是我很喜欢喉咙的原因。如果不是身体变得迟钝,根本用不着四下。
“救……”
咦?盾牌还活着,被打成筛子还没死,人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我看看千疮百孔的那个人,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折刀。
让我想想,除了这个人之外,我没有跟黑衣人有过身体接触。刀有布包着,没有留下我的指纹。我很小心地没有让黑衣人的血喷在我身,也没有踩到血迹上过。而刀则是盾牌兄的,上面也满是他的指纹。
最妙的是之前我被盾牌兄狠揍过一顿,即使这里留下了我存在过的痕迹,也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把折刀还给盾牌兄,把布片抽掉,对他说:“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家伙也不知道听懂我的话没有,只是反复念叨着:“救……我……”
“详细点说,就是他们在这里交易,被你们看见了,要杀你们灭口。你在身中数枪之后,小宇宙爆发,一口气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你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在临死前为你的兄弟和你自己报了仇。”
嗯,还算是一个蛮感人的故事吧。盾牌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必他死前也是这样认为的。接下来的事,就是清扫掉自己的脚印,再去现场确认一下另外四个炮灰就行了。
经过确认,一切正常。终于可以回家了。
今天,真的是我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天。
……
“铃——”闹钟准时响起,何天勉强睁开眼睛。他看了看闹钟,叹了一口气,猛然坐起,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刚坐起来,何天马上又躺了回去。
唉,伤还没好,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不然的话,可是会非常痛的。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要知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在没麻醉的情况下,用缝衣针给伤口缝了六针。
何天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击倒,躺在床上半晌回不过神来。他转头,看见枕头旁边放着一张字条:
“昨天在旧楼那里,我看见你满身是血地躺着,就擅自翻了你的书包,从学生证上得知你的地址。我把你送回来,然后草草地给你包扎了一下。真的很对不起,擅闯你的家,还乱用你的东西。不过我保证,我肯定什么东西都没有拿。这个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你最好还是到医院里去看一下。很抱歉因为昨天有事,没有能照顾你到最后。——路人甲留”
何天禁不住微笑。“真是一个好人。”
当然,这张字条是我写的。我的笔迹跟他完全不同,这样也能给他一点解释,让他不至于太过奇怪。
何天看过之后,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出来。人都是好了伤疤忘记痛的生物,昨天的无助和绝望现在已经半点也感受不到了。如果不是身上还在疼,何天可能根本就记不起这么一回事。
昨天发生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像做梦一样。整整照顾了这家伙一晚上,我真的很累了。平生第一次觉得累,原来使用身体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光是地球引力几乎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也许这也是唯一一次会觉得累了,感谢上天,在人生中能够给我这么一刻。
我想睡一会儿。
……
风吹过草地,发出簌簌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草香,举目望去,远处的几处高楼让整个草地更显得广阔。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掐了自己一下,有一种不真实的疼痛。看来,是在做梦吧。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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