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连公子。但认得是认得,却没有什么好感。
在山下设卡这种事情,虽得到青竹宗内部默认,但任何一个青竹宗弟子,见到这个连公子,心里都不会舒服。
为何?
这连公子摆明就是来打脸的,狠狠的打脸,而且被他打了你还不能生气,还要笑脸迎人。
白燕虽然成熟稳重,但终归只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锐气和火气还是有的,见连公子出来说了一大片话,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肃声说道:“多说无益,连公子,请吧。”
这态度,比之刚才对白玉京,何止相差千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这连公子呢?
若他勃然变色,就不是西域连家的连公子了。
连公子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着来到石边,众人视线聚焦在他身上,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却不似前面两人那般用尽全力,而是明显有所保留。
他要做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
赫连墨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从前他不相信飞檐走壁,现在信了,彻底信了。
如果说白玉京的武魂让所有人惊讶的话,那连公子则是凭借超乎寻常的轻功,让人震惊。
不!
准确的说不是超乎寻常,而是异于寻常。
你何曾见过有人的轻功是紧贴着石壁而上,平直快速,就像极其迅捷的攀爬,不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甚至是时间。
仅仅一眨眼——便上去了。
赫连墨怔怔的说道:“他、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那石壁毫无棱角,表面光滑异常,漫说是攀爬,就算落脚也不可能,但连公子就这样上去了,用一种颠覆的方式,巅峰了所有人的认识。
许墨低头敛目,思绪了片刻,说道:“你听说过壁虎游墙功没有?”
赫连墨摇了摇头,他虽然出生江南赫连家,但大半生都在打架,对于各门各派的武技,并无研究。
许墨继续说道:“我倒是在一本书上见过这门轻功的介绍,壁虎游墙功,名字虽然恶俗,但施展出来,能贴壁攀行,迅捷无双,是一门攻防一体的轻功。”
何为攻防一体的轻功?
好比许墨的蛇形瞬步,施展起来,能在狭窄的空间里,辗转腾挪,移形换位;防,能让对手摸不到衣角;攻,能让缠绕上对手身体,让对手怎么也甩不开。
不像普通的轻功,只能平平而来,平平而去,施展时还需要换气,这就是攻防一体轻功的厉害。
可就连许墨也没想到,连公子竟有一门功防一体的轻功。
他抿嘴一笑,明媚的眼眸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是个敌手,真是个敌手。”
有了前两名成功的案例,胸有成竹者开始一个个上台,有些凭借飞行类武魂,有些凭借绝世轻功,甚至还有依靠神兵利器一步一步凿壁登顶,无论哪一种方法,只要登上了巨石,白燕一概视其通过。
当然,也有自不量力者,最后如那开头的光头大汉一般,失败而归的。没人嘲笑他们,失败的总是大多数,成功的少之又少。
暮色降临,天黑了。
黑暗的谷口只有一盏灯。
白色灯笼透出的火光,几乎是死灰的颜色,就像那些失败者的眼睛。
挂钩在风中摇晃,寒风仿佛在叹息,叹息着一些人的离去,叹息着一些人的坚持。
人,渐渐少了,无论是离去的人,还是坚持的人,都少了。
剩下的一群人,目光炯炯的盯着白燕。
白燕面无表情,一天的劳累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与开始时一样。
“下一个!”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语调,甚至连说话时,配合的挥手动作也是一模一样。
然后一个不同的人走到了他身前,白燕皱了皱眉,又是一个白衣公子。
并非他厌恶这些白衣公子,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只是赏心悦目的——大多是绣花枕头,有真才实学的毕竟是少数。
青竹宗需要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绣花枕头;外门大比比的是武技,而不是外貌。
穿白衣的并未是高手,佩剑的未必是高手,穿白衣并且佩剑的,同样未必是高手。走上前台的许墨,恰恰是一个穿着白衣且佩剑的人,看起来就像云州附近的公子哥,面庞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尽管白燕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可他却不以为意。
巨石就在面前。
在台下看着与尽在眼前的感觉绝对不同,当他在台下的时候,会觉得二十仗,是一个不高的距离,仿佛只需轻轻一踮脚,便能越过。
当他走山前台,站在巨石之前,才感觉这石头的巨大。
二十丈,很高,高到顶端成了一个黑点。
此刻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认为可以能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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