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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么才能利用秦钦的案子,把郁山金矿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再牵出烈侯之死的疑点,但是又不至于让惠帝迁怒秦、洛两家!这些日子以来,浅夕一直在苦心孤诣,悉心谋划。
秦阆的冲动,倒给浅夕提了醒,想要有石破天惊的效果,便要行石破天惊之事——比如当街刺杀娄霖义!
屋里一片寂静,彩薇实在受不得这等刺激,抓了浅夕的手央求:“小姐,那娄小郎君虽是个纨绔子,也有三分蛮力,小姐如何杀得了他!。”
“谁说我就杀不得他。”灿然微笑,浅夕手中已经多出一样东西,黑色的月牙,寸许大小。
将手指扣在月牙内弯处,三指交合用力,“咔”机括触动,一弯薄冰般的利刃弹出,与月牙扣结成环。浅夕素手临风一挥,桌上红绡的灯罩便刺啦破了大口,里头的烛焰却纹风不动。
彩薇看得目瞪口呆,才相信小姐不是说笑,而是真得要去杀娄郎官,当即哭出来:“小姐,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一定有办法可想,何苦要去行这一命抵一命之事……”
浅夕笑而不语,顾自从妆台上取一只乌木匣,将这开了机括的月曜搁在匣内的红绒之上,递给绿芜。
黑环白刃,寒气森然,绿芜面无人色,捧着木盒儿不明所以。
“明日,你就带着这只木盒去裕王府,记得告诉王爷我的去处,其他一应不要提起。”浅夕温声叮嘱:“杀了娄郎官,我是安然无恙,还是一命抵一命,就看绿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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