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证据在朝议上发难……皇上的脾气我最清楚,罪己诏?若是六年前,或许还有可能,如今皇上早已自诩明君,哪里肯这样昭告天下,自认疏失。”
“谁要听你这些!”窦老太太根本不理会,几乎哭断了气:“我只是心疼我的孙儿,铭哥儿啊……”
“我说的正是咱们的孙儿。”秦鸿谦压低了声音:“我会勉力试着与裕王据理力争,让皇上免于罪责。但愿这样,可以求得皇上特旨恩赦,免铭哥儿一死,大不了一辈子养在家里,终身不入仕。”
“你肯么?你不做你的忠臣了?不去死谏么!”窦老太太眼里终于有些清朗。
面对老妻的讽刺,秦鸿谦凄然苦涩。皇上今非昔比,死谏有用么?便是六年前,他曾经质问过惠帝话,今时今日也提都不能提了。
翌日寅时,慕容琰整装上朝。
送走了慕容琰,浅夕便端坐在桌前静候,外头天色已大亮,正是朝议之时。
手心微汗,浅夕想想,抖了声音唤彩薇:“去,把如心、素心两姐妹,给我传来。”
“娘娘……”
“去吧,我知道,如心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喏。”
彩薇低头出去,片刻,如心就匆匆赶来。一会儿,素心也被看守的小丫头带来,这几日她一直被关在黑厢房里,慕容琰都懒得发落她。
看妹妹素心形容憔悴,口脸苍白,如心捣头如蒜,直说两姐妹相依为命,求夕妃娘娘宽恕。
浅夕淡然望了二人,轻轻道:“宽恕自是不能,犯了错,总要罚一罚。”
想起蓉娘的戒尺,素心也禁不住一个哆嗦。
“罚你闭门一月,替宛公主白氏一家祈福,抄忏经十遍。你可愿诚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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