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断烟笙
我叫断烟笙,禹都人,生于都年125年三月中旬十佳(3月15)。我爹是上尉将军,我娘是赤瑶夫人。我很少见到娘亲,父亲大人也是偶尔才能见一次。从小我就被送进宫,陪伴相国左右。相国的年龄和我相仿,是个温和平静的孩子。我喜欢跟着他,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让人迫切的想接近想保护。他聪颖异于常人,自他出生便被封为相国,如同天朝的皇傅。与此不同的是,相国入学开始上朝入政,参与政事,即便朝廷臣子议论不妥,最后都被陛下一一说服。
国相住在皇宫宅院,远离后宫,临近朝堂和陛下的寝宫。自然,我也住哪里。国相待人温和,安静,喜医,时常坐在院子的梅花树下,手里捧着书,无人打扰,一坐便是一天。我喜欢坐在他旁边,静言地瞧他看书,看得聚精会神。陛下待他如亲子,总是抽空过来小坐一会,不言不语,偶尔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便离去。
都年135年,这一年冬天,宅院里的梅花开得盛然,如天空的彩霞,耀眼而夺目。国相已经长成小少年,俊美的容貌,卓越的风姿,高雅得如圣人,无人知晓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他依旧喜欢坐在梅花树下看书,即便大雪覆盖花蕊,只留有樱红般的星星点点。祥和得像一幅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我悄然声息地走到他身后,伸手还未蒙住他的眼,他便转头轻笑,温声道:“从小玩到大,没有一次你赢过。”
我尴尬一笑,落坐在他身边扯过他手中的书,不满道:“知晓陛下唤我去是为何吗?”
“允你回家?”温和如阳光的声音掠过耳边,他的笑容总是很干净,如漫山遍野覆盖着大地的雪,一尘不染。
我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折:“尘凡,陛下派我去天朝。”
他听完此话便翻身冲了出去,落在雪地上的脚印有些凌乱。看着他忽然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很想哭。
这便是要离开了,皇命不可违,何况娘还在天朝。
国相喜医,我喜武。待夜色幕临,翻身过窗,悄然无息。夜色中,闪耀的烛光格外亮眼,我起身越过阁檐,直至那微弱的星光越来越远才转染离开,仿佛生离死别的决然。
出了禹都城,身边两个侍卫死在客栈,剩下孤零零的我只身去往天朝。我就像个迷途的羔羊,看不清方向,每当饥饿难忍去乞讨时我回想起相国,想起陛下,想起爹,想起娘亲。
天朝的冬天很干燥,还没有下雪。我知道陛下派的暗卫隐藏在暗处,可是我不明白,即便是饿死或者冻死他们也不会上前救济,仿佛我就是个**,任由自生自灭,我不知晓是谁的命令,不过在心里否定,一定不是皇命,因为陛下对待相国总是慈颜温和,待我也是善和,断不会下达如此不堪入目的命令,毕竟我也只不过十岁,是个孩子。
恍恍惚惚,我也不知晓只身在何处,闭着眼躺在枯草中,望着满山黄叶,仿佛整个世界凄凉萧条得都快要消失。
一睡一沉。醒来时我几乎有着从未有过的错愕。身上的衣衫褴褛早已换成干净的上好紫色丝绸缎袍,周围的环境虽然狭小可是富丽堂皇到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我坐起身,榻边坐着一个少年,一头白发如流泉,身着青衣罗衫。
我愣在原地,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仿佛仙人一般。那眼角上的梅花印记绽放得妖娆,衬得脸庞美丽至极。
那人看到我面无表情地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伸手用手被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才起身离开。温暖的温度和相国有些像,让人怀念痴迷。
过了半刻,又一个身影进来,身影高挑,一袭紫衣蓝衫,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是全身散发出煞人的戾气让人寒颤。
“你是本皇子捡回来的,以后就跟着本皇子。”
我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为何,看着他自己从心底产生害怕和怯意。过了半响也不见我回话,他似乎不耐烦了,冷哼了一声便出了门。
那时,我全然不知,一个时辰内我见到了皇朝两个大人物,一个是人人惧怕的四皇子庸默城,一个是隐藏在山林连皇朝皇上都要忌惮几分的皇傅。不过,这也正是陛下给他下达的命令。
再见他们亦是几日后,修养的这几天会有侍卫进来送吃的,不过都是口风系紧,问不出半点消息,连身在何处都不知晓。休息了几日,身体也恢复了差不多,只是门口有人执着利器守着,出去也不方便,只能带着狭小而漆黑的屋子里,暗无天日的度日子。
我断然不知,会在半夜遇到刺客,腰间被利刃刺穿,虽然不是太深,可还是血流不止,疼痛难忍。我皱着眉头,看着刺客,赤手握住利刃,任由鲜血留下,苦笑几声:“既然要杀我为何又要将我捡回来?岂不多此一举。”
面具少年半响才悠然道:“原来你不会武功。”说完将利刃抽出,随手一抛,转眼间占满血迹的剑落在我手里。“明日起就跟着本皇子,这把剑送给你。”
待他离开后,我捂着伤口躺在**上,莫名其妙。过了半响,房门再次被推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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