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清璇说。
刁怡雯道:“怎么说?”
两人刚下公交,正在回南大校园的路上。
刁怡雯父母托关系,在南大校园内租了一间房,因此两人住得很近。经常一起上下班,也混得比以前更熟了。
陆清璇说:“一夜之间,突然火成这样,换个普通人,肯定会跟做梦一样吧?”
刁怡雯耸了耸肩:“我感觉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啊。”
“没有吧,连我这种有点关系的旁观者都感觉有些飘飘然了,他真的感觉好稳,就好像,好像……”
想了会儿,陆清璇想出一个形容:“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刁怡雯拍了拍手:“你说对了,他就是一直有种抽离感,感觉什么都跟别人的事情一样。以前在单位也是这样。”
陆清璇问:“以前也是吗?比如?”
刁怡雯说:“以前在单位,他很透明,是那种不太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类型,就跟单位里的局外人一样。”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那天王子虚的突然发飙。
那件事已成为她的心理阴影,不愿细说,于是一笔带过:“我一直感觉他的追求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陆清璇说:“是吧,我也是这种感觉。”
“我觉得蛮奇怪的。”
陆清璇道:“可能天才都是有点奇怪的吧。”
刁怡雯没说话。其实她觉得“天才”这词有点太过了,王子虚压不住。
她跟王是同单位出来的,见过对方的低谷,突然拔高到天才,感觉就像一起长大的发小成了救世主,心理很难平衡。
两人进了校园,陆清璇还在唏嘘:
“他还没开号,要是趁这个热度开个号,粉丝量肯定秒破十万。石漱秋个人账号运营那么久,也才十万粉呢。”
提起石漱秋,她越来越觉得这并不是个妙人。
石漱秋经常将自己十万粉的账号挂在嘴边,莫测高深地讲自己发条帖子,粉丝如何如何评论。
相比起王子虚,接了这么大热度,还波澜不惊,一动一静,区别实在显著。
而且,王子虚申斥石同河的事儿,难说起因不是为了石漱秋的作品保送翡仕文学奖。
只可惜,大多数人并不清楚石漱秋与石同河的父子关系,他在微博上也保持沉默,并没有被热度波及。
刁怡雯忽然扒拉两下陆清璇的胳膊,下巴朝前点点。
陆清璇往前一看,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还聊呢,石漱秋不就在前面不远处吗?
石漱秋今天一反常态,没有以前那样呼朋唤友,孤家寡人一个,看到陆清璇,摇着自行车,慢慢地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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