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良家饭店（1/2）

“这车真特么烂”老马捣腾半天终于没了耐性。

二宽说道：“打个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来接我们回去至于车么，要不然还让北善修理厂来辆车拖走”

“不行派出所来人肯定就看见我们的东西了。”

“这些东西不分给吴老二”我问道。

“他又不知道你们等着，干脆我回家里弄辆车来拖着走。”二宽说着从车里拎出一桶油和一只活鸡跑了，跟个活土匪似的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老马把座位放躺下伸个懒腰对我说：“这一片几个村儿都是我的责任区，我把东西弄回去都是先放良家存着，等回家的时候拐过去拉走。”

“二宽要去多久”我一看老马这架势要眯一会儿。

“这傻小子要去半个多小时呢，前提是他把车弄回来。”

我也眯上眼睛说道：“我的那份儿你拿走，以后分我的东西都这么办吧。”

“要不我帮你给你爹妈送去”

“算了，我现在连家都不想回。”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真的连过年都不回去到底是不想回还是不敢回是不敢回还是不能回”老马沉默一下后问我。

“什么意思”我平静的问道。

“十年你消失了十年，要不是我去云南出差凑巧碰到你，连你的死活都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不说话。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在我这儿折腾，我就烧高香了”

“嗯”

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土路上竟然连一辆车都没过。远处终于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二宽开着一辆农用大机动三轮回来了。挂上钢丝索，在坑洼的土路上拖拖拉拉的又花大半个小时到了刚才经过的集镇。把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前，三人进到里面。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儿，干净的大堂面里面挺安静，一个小男孩正埋头趴在远处柜台上打瞌睡。

“老板娘三荤三素一盆酸辣汤装赶紧的，饿死我们了”二宽拎着东西进门儿一声大喊，看来这里就是他们说的良家饭店。

“还是老几样要不要大盘装要酒不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满脸堆笑的从厨房跑出来。

“大盘装，酒不要了”老马回答。

“天冷，还是喝一点儿酒吧”老板娘继续推销。

“那就来两瓶啤的吧，我穿着警服不喝酒”老马还是要酒了，只不过是给我跟二宽要的，还是啤酒。

老板娘轻车熟路的帮着二宽拎着鸡和油去了后面，过了一会儿六个菜上来，三个人啃着馒头大吃二喝，半个多小时盘干碗净，喊老板娘结账。

“三荤、三素、汤、酒一共七十五，还是签单月底结么”老板娘轻车熟路的报着。

“签单我能点这么多朋友今天请客，他现结发票你照开，我补所里的亏空”老马笑着一指我。

“那算七十，你这个朋友看着有点儿眼熟啊”丰满的老板娘接过我的钱，风骚的看了我一眼楞了。

“怎么可能他第一次来杞兰县，你怎么能见过”老马眉头一皱，他可能觉得老板娘想拉回头客有点儿不择手段了。

“对，我是第一次来。”我敷衍着也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收拾的挺干净，虽然丰乳肥臀，可样子还挺周正，尤其是嘴角那颗美人痣，看上去确实有点眼熟。

“你是不是去过杞兰一中呆过几天你叫小健对么”老板娘不确定的话，把我和老马都问沉默了。

“他姓陈不假，叫陈浮”二宽替我说道。

“那是我认错了，对不住啊”老板娘又多看了我几眼就走了。

回到派出所里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一天竟然只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二宽告诉我现在是冬天，各村人除了外出打工的都在家窝着呢，再过几天春节到了事儿就该多了，那些打工返乡的一回来又是赌钱又是打架，正好给所里搞创收。三个人在外面呆了好久，清水鼻涕都快流出来，谁都不想再往外跑。原定的出去洗脚放松也改到了下周，因为明天周五轮到我们这一组大休，住在市区的老马要回家。

老马把我拉到他宿舍，阴沉着脸把门给关上了。

“你以前来过杞兰对么许寡妇怎么认识你的”

“来过一次，在杞兰一中呆了几天”我解释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清楚，你为啥改名字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事儿来我这儿躲雷”

“没”我沉默了一下，坦荡的的看着他。

“最好没有，要是万一你有啥大事儿兜不住，就别等我把你撂了，自己走吧。”老马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老马能照顾老同学的情面让我在这儿猫一段时间，我已经很感激他了。但是我绝对不敢把自己这几年的事儿都吐出来，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警察。

当晚又和二宽在冷呵呵的双人宿舍将就睡了一夜，大早上老马把工作草草交接给另一组同事，连帮我介绍都懒得做就要开车走人。

我追上去拍着老马的起亚车窗冲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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